第59章 第 59 章(2 / 2)
“不让我说?那我偏要说,说完我还要去跟沈心泉他们说。”凤千藤也不知道这人是哪根弦突然被拨到了,撒开手竟然真就要走,一把抓住她道:“回来。”
“绝不。”
她回头,他静静和她对视,透过那双黑漆漆的锐利眼睛,其实很轻易就能看穿她的想法。段徒为从不掩盖自己的情绪,所以更让凤千藤说不出那些无情冷酷的词汇。
抓住她的手缓慢转变方向,凤千藤圆润的指尖轻轻在她掌心勾了勾,徒为整条手臂立马僵住。
他笑道:“会说,我去跟他说,但不是现在,行吗?”
徒为滞住良久,道:“……不用,本来就是我开始的,要说也是我说。”
她猛地凑过去抱住他,让人搞不清楚是谁前一秒还在闹别扭:“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我之前就觉得,你是不是不会对我起反应。”
凤千藤:“……”
“?”
“你否认也没用,我已经观察出来了。”她说起这事就有点火大,这不就很像自己单方面欲求不满吗?这显然不公平。
汇聚灵力,操控着黄赤诀从旁边窜出来,徒为道:“所以我想做个实验。”
凤千藤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现在还是白天,你……”
“那我去给沈心泉他们说。”
她作势要走又被抓回来,他细长的眉微拧,看着是很想给她一拳的表情,但耳朵可疑地发红,声音轻而迟疑:“那……你想怎么弄?”
徒为给出的答案是把他压倒在床上,俯下身就去亲,亲到人呼吸不畅、意识模糊,但仅仅这样当然还不够。女装在这种时候就很方便,掰着他的腿不让他动,黄赤诀慢慢地蹭。没有温度的精神体每一次擦过都沾染上身下人渐渐炙热的体温。
这体验相当不好。比听人说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还要难受。
“你说的试试,就是这种事?”凤千藤刚才被她亲得手脚失力,只能张着嘴承受。此前从未和人有这样的经验,这种……已经算是有些出格,超越羞耻心和常识的范畴了。
他咬唇喊停,徒为不会停。
“都说了,这是实验。等你什么时候有反应,我就什么时候停。”
这人还较上真了。凤千藤压根儿不知道这崽子从哪儿得出的那套结论,嘴刚张开就被唇舌堵住,她咬着他的舌尖动作,凤千藤冷白细瘦的手指不禁微微蜷缩,被她抓住举过头顶十指相扣。
霸道得一如既往。
但不难猜出那点孩子气的心思。
年轻人永远直白热情,在床下是这样,在床上更是,和遇事总会先想着往后一步的大人截然相反。她说会跟段修远坦白,根本不是因为局势或者任何利弊,只是因为喜欢,想让他是自己的。
不仅仅是作为秘密,还想让它露出水面,让所有人都知道。
凤千藤向来谨慎,做事前要先想十几个可能的结果,倘若好结果占比不多,他会考虑不做。段修远这件事就是如此。
可挡不住身上人那股热烈又坦诚的感情,没有任何侧目和委婉,是直截了当,毫无保留地倾注,有时也会冲得凤千藤这种人都短暂的失神。
他十指相扣的手幅度极其微小地回握,殷红的舌尖慢慢伸出去被她舔舐,双眼渐渐蒙上一层氤氲的水雾,心里倒是在想,要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料不到会有这样一天。
明明他对情爱毫无兴趣,甚至漠然地觉得那些男女看上去愚蠢。
“徒为……徒为……”
凤千藤声音开始有些变调,含含糊糊着尾音叫她,手指抓得她很紧,好像在微微颤抖。她就压在他身上,很近,所以轻易就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
她先愣了一下,旋即眸色就带上笑。
“我还以为公主真是那方面淡薄,这不是可以的吗。”
狼崽边大放厥词,边把手从裙子下边伸进去掐他的腰际,那上面并不柔软,覆着层薄薄的肌肉,手感很好。
“我……我一直都可以……好吧?”他眯起眼,被她一掐腰就又痒又麻,差点咬到舌头。
“真的吗,那你再教教我呗。”
平日里他说话没少揶揄她,有时候还有点凶,小兔崽子好像要把这些都在此刻欺负回来,腰上的手肆无忌惮往下移,感觉到凤千藤的身躯腾地一滞才满意地说:“不过我已经学会了,不用你教了。这样?”
刚才那样,现在又这样。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半个时辰。偏偏又没到动真格的地步。
凤千藤额角都是汗,抬起的优美脖颈露出喉结,喉结在缓缓颤动,忍得难受,出不来更难受,他知道徒为就是故意的。
这样有点过了……
真的太超过了……
“你……你试也试了,已经够了吧?”他抬起手挡住眼睛,大概是向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人求助这事还是让他心生抗拒:“快……快点……”
后面那两个字跟蚊子叫一样小声,小得徒为差点没听见。
她道:“什么?要我停下来?”哦了声道:“也是,现在大白天的,多不好。”
说着解除黄赤诀,手也要松开,却立马被人抓住,抬头,凤千藤眼尾泛红地望着这边,那是和平时游刃有余的神色完全不同的另一种表情。
明明害羞得要死,却还要强撑着冷静的姿态。就是衣服领口凌乱颈侧都是吻痕,被她搞得乱七八糟,没有丝毫从容姿态,反而生出一股勾人的媚。
他道:“你再这样……我以后不答应了。”
谁想他没有说那些讨好或是邀请的直白话语,反而是这样一句。并非上位者姿态,更像猫咪路过身边时拿尾巴绕你的腿。
徒为本想故意欺负人来着,终究被心上人这一套连环攻击直接击沉,自制力都是放屁,俯下身就狠狠亲他,体内灵力翻涌,滚烫得吓人,前所未有的征服感充斥大脑。凤千藤被迫张着嘴,津液顺着唇角流个不停,唯一能做的只有伸手揽住人的脖子。
外面天还微微亮着,但已经没人在意。
中途狼崽不知说了多少句喜欢,说喜欢他的脸、喜欢他拿剑时的手、喜欢他耳朵上的耳扣,说他全身都是涩点,又变着花一样叫他,什么公主嫂嫂千藤,口无遮拦,哪一样都让凤千藤不自在。
“你喜欢的好像只有身体?”他问。
徒为立马道:“性格也喜欢。明明很凶但其实很温柔,而且只对我温柔。”
“你又知道我只对你温柔了。”
“我就知道。”
她神识推动着黄赤诀,凤千藤浑身一抖,从喉咙里漏出好几句嗯声就说不出话了。
“不是吗?”她追问。
“是……是……”失神好一会才终于找回声音,沙哑道:“别……徒为……”
“嗯。今天就这样吧,我原谅你了。”小年轻在床下都听他的,在床上就要把场子找回来,说话姿态颇高,但奇怪的并不惹人厌烦。
凤千藤不禁弯起眼睛,还有点有气无力的:“但我要是根本就不温柔,跟你幻想的完全不一样,你打算怎么办?”
“那也无所谓,性别我都无所谓了。”徒为满不在乎,凤千藤淡淡的没吭声,她又道:“不信你就等着瞧。”
说完又低头,精力好像真用不完,他有点怕了,抓她的肩膀,没用,后面又开始软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不要这太过了,也没用。徒为当听不见,有空问这些有的没的不就说明脑子里还有容量想除了她以外的事吗。
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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