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一切为了留住他(1 / 2)
第381章 ,一切为了留住他
告别孙小野,李恒穿过马路直接进了复旦校门,并没有去找戴清。这姑娘都刻意避着自己了,要是再凑过去,那就实属无趣的紧。
而他这次答应去见黄昭仪,答应跟对方吃晚餐,主要是不想落一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坏印象。
好说岁说,黄昭仪也是跟自己上过床的女人,他再怎麽铁石心肠,也不能真做到无动无衷。
当然,他应承下来最关键的一个缘由就是:黄昭仪是一个比较有分寸感的女子,知晓他的底线在哪?不会给他带来心理负担和麻烦。
这是她让李恒心情比较放松的一个优秀品质。
回到庐山村,昨晚离开的余老师还没回来。
假道士倒是回来了,正在阁楼上打坐,好久不曾有过这幅模样了,嘿!真是难得啊。
李恒抬逗趣:「老付,下来喝酒。」
假道士睁开眼睛,瞧瞧他,随后拿起旁边一个早餐没吃完的韭菜盒子丢下来,接着又闭上眼睛。
「老付!你大爷!」李恒喊。
假道土乐呵呵咧嘴笑,眼睛仍旧闭着。
周诗禾在练习钢琴,弹的《梁祝》,这是她老师巫漪丽的大师之作。李恒站在巷子中央聆听一会,感觉是真的好,来自灵魂深处的享受无法用言语形容,同时也不得不感叹:钢琴这东西是真的吃天赋唉。
想他两世为人,积累几十年自认为尚可的技艺,但跟周姑娘一对比,!他娘的什麽都不是了,渣都不剩了啊。
雨下的有点大,他犹豫一阵,进了27号小楼。
此时叶宁正在一楼沙发上读家信,见他进门丶遂第一时间问:「李大作家,
一大早上你去哪了?穗穗找你人也没找到。」
「我去打个电话,麦穗在哪?」李恒问。
叶宁说:「她被曼宁叫去了相辉堂,下午学校有个演讲比赛,她提前去彩排。」
演讲比赛的事麦穗跟他提过一嘴,只是他太忙给忘记了,他顺嘴问:「你也是学生会的,怎麽不去凑热闹?」
叶宁抖抖手里的信,「叶展颜给我写信来了,又隐晦问到了你,你要不要过过目?」
李恒摆手,越过她,往二楼走去。
叶宁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跟着他身影移动而移动,临了撇撇嘴丶暗暗嘴笑道:「不是不偷腥,而是喜欢捡最好的偷。」
接着她又幸灾乐祸地对着信纸嘀咕:堂姐啊堂姐,你就算从小生得花容月貌又怎样?从小众星捧月又怎麽样?还不是落一个爱而不得?
二楼。
李恒来到琴房门口,右手握着门把手轻轻往里推,竟然推开了。
此刻映入眼帘地是周诗未那弱不禁风的背影,她一身浅褐色打扮,端坐在钢琴前,双手不停地律动,气质自然圆融丶楚楚动人,十分吸睛。
怕打扰她,李恒并没有直直地走进去,而是依靠着门框倾听。
良久,一曲完毕,似有所感的周诗禾在馀音中缓缓转过身,四目相视,
她打招呼:「来找麦穗?」
「不是,是你弹得太好,路过都被你吸引上来了。」李恒讲实话。
周诗禾会心一笑,又转回了身子,片刻功夫,她的双手又动了,这次弹的新曲目《雨的印记》。
不愧是大师亲自闭门指导的弟子,果然名师出高徒矣,李恒很快沉浸在了钢琴世界中。
在灵动的音乐海洋中,他忽地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让宋妤和周诗禾认识,两女会不会讲得来?
宋妤爱好不多,特别喜欢纯音乐,对钢琴演奏会情有独锺,这也是他前生拼命学钢琴的缘故,不为别的,就只为博佳人一笑。
稍后他又想:两女相遇,也可能会是一场灾难。
都说同性相斥,一山不容二虎,美到这种程度,很难再接受自己的领地有其他竞争者了吧?
在莫名其妙的念头中,《雨的印记》来到了尾声,当收拢最后一个音符时,
周诗禾仍端坐在钢琴面前,低头静静地看着黑白键发证。
直觉告诉她,后面那个男人正在一丝不苟地望着自己。
许久,清醒过来的李恒发声道:「这首曲子很适合你,和你的气质贴合。」
「嗯,我非常喜欢它。」周诗禾没有虚伪,真心实意讲。
很罕见,认识快一年了,李恒还是第一次从她口里听到「非常」丶「喜欢」这样的绝对字眼,可见她对《雨的印记》的喜爱程度。
李恒笑道:「《风居住的街道》会哭的。」
周诗禾巧笑一下,「这首我也喜欢。」
李恒问:「那这两首,你更喜欢哪一首?」
周诗禾想了想,给出答案:「《雨的印记》。」
李恒目光移位,移到窗户外边,「今天下雨了,应景儿,要不再弹一遍?」
周诗禾抬起头,视线在雨幕中停留小会,随后在静谧中传来钢琴声,正是《雨的印记》。
李恒这回抛除了所有杂念,一直安安静静听到末尾。
等到她收音,他转身就走,没再留恋,下了楼梯,很快消失在27号小楼。
听到脚步声走远并逐渐消失,座位上绷直身子的周诗未骤然放松下来,她先是伸出手掌摩了好一会琴谱,稍后徐徐站起身,来到床前,仰头对着黑沉沉的雨幕发呆。
昨天今天,一连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坏消息传来,刘安仍然活蹦乱跳,这让李恒和张兵各自悬着的心落了地。
下午5点左右,李恒打伞来到了烤红薯摊,问张兵:「老张,昨晚老郦在宿舍过夜没?」
有些话一听就懂,张兵递给他一个橙黄色红薯:「回了,在寝室又吵又闹,
同老胡丶李光他们跳迪斯科跳到半夜,看不出什麽异常。」
李恒没接红薯:「等会和人约好吃饭,吃这个饭就不用吃了,容易饱肚子。
?」
另一边。
结束同李恒的电话后,黄昭仪一个人在沙发上呆坐了好会,直到给花浇完水的黄煦晴上楼,她才回过神。
「邹平跟你说了什麽?你怎麽在发呆?」大姐黄煦晴问。
黄昭仪后知后觉把听筒放回去,「不是邹平,而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黄煦晴来到对面沙发上坐好,追问:「关于作家李恒的事?」
黄昭仪没承认,「邹平怎麽会跟我提他的事。」
想想也对,平素都是廖主编在中间帮小妹斡旋,这种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黄煦晴转而问:「李恒出新书了,目前反响毁誉参半,他的状态怎麽样?」
黄煦晴看似在问书,其实是在试探小妹和李恒有没有联系?
黄昭仪哪有听不懂的,摇摇头:「我最近一直在忙。」
观察的小妹表情不像作假,黄煦晴暗叹一口气,好好的一个人,才华气质长相占全了,却非要爱上一个小那麽多岁男生,弄起她们这些做兄弟姐妹的很被动,想帮忙都不好意思去帮,实在是...!
实在是年纪差太多,若是让外界知晓了,一准被笑话。
黄父黄母为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过问小妹的事了,两老有些心如死灰,
但更多的也和几个子女一样,不知道该不该掺和这段孽缘中?
黄煦晴忍不住问:「要是他一直不回应,你就一直这样耗下去?看他毕业?
看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黄昭仪说:「只要他过得好,我会为他开心。」
黄煦晴语塞,好半天说:「你明天要走,今晚去我家吃饭,你姐夫说过了,
亲自下厨。」
黄昭仪说:「今晚我有事。」
听闻,黄煦晴没过问什麽事?小妹也老大不小了,该有自己的隐私,随即她站起身说:「那姐先走了,你要记得按时吃饭。还有...」
话到这,黄煦晴停顿一下,接着讲:「还有,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李恒这里既然走不通,你也要学会把目光投向别处,说不准就有惊喜出现。」
黄昭仪没声,跟着站起身,送她到楼下。
见状,黄煦晴又叹口气,知晓自己刚才是白说了,小妹就是一根筋,估计这辈子怕是真要栽这里了。
目送大姐离去,黄昭仪在院门口站一会,稍后回屋简单收拾一下,提起包包上了奔驰车。
只是奔驰车才打火,她沉吟半响,又熄火,下车来到了院子另一边,这里停放着一辆桑塔纳。
本来对于桑塔纳,她以前没太大兴趣,甚至懒得多看一眼,当初买它的原因主要是有些场合需要低调。
可自从他坐过这辆车后,自从和他在这辆车发生过关系后,这辆桑塔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越看越顺眼,她把它称作自己的福将。
今晚去会他,黄昭仪又开上了这辆心爱的福将。
想着傍晚时分能见到他,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十分不错,偶尔还会不自觉哼唱一段京剧。
期间在街角路过一家不起眼的性专用品店时,黄昭仪往外瞧了好眼,等到车子朝前开出百来米,她忽地连踩几下刹车,把车子停到路边。
在座位上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智,她从包中翻找出一副大墨镜戴上,接着又戴上一顶太阳帽。
对着内视镜查看一番自身情况,黄昭仪掏出最后一块拼图,一只口罩。
其实她并不害怕这些,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但老父老母的脸面她不得不顾虑。
犹记得当初去就医时,中年妇科医生的几连问让她好一阵为难。
女妇科医生问:「没结婚?你男人呢?」
黄昭仪想了下,说:「男人有事没来。」
黄昭仪不知道如何开口接这无比荒唐的话茬,等医生一开完药,就快速离开医院,落荒而逃。
收拢思绪,黄昭仪四处张望一圈,确认街道前后没有熟人后,她打开车门,
下车往街角的性用品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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