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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舶的脑袋正埋在楚漾小腹处的位置。

楚漾喉咙干涩,能察觉到他的依赖,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低声问:“你以为我不会回来了吗?”

“没有,我是怕你回来得很晚。关着灯你看不清路,会摔。”

凌意舶闭上眼,深深地闻着属于楚漾身上的气息,安心不少,“像几年前的那一次一样。”

楚漾沉默不语,直挺着身子,单手解开衬衣领口,扯松领带,将领带拽下来,柔软的布料显出褶痕。

一圈,又一圈,领带缠绕在手上。

“忘掉那一次,”楚漾另一只手轻抚过他的脸,以惩罚的、不满的力度拍了拍,说:“只记这一次。”

凌意舶没回话,只抱着楚漾半躺下来。

两个人一同仰躺在沙发上,皮质沙发陷进去浅浅的窝。

凌意舶手脚都搭在楚漾的身上,很紧地抱着。

楚漾想起在渝水时见过海边沙滩上的小螃蟹,也是这样用钳子抱着自己的小泥球堆成窝。

他试图想开点儿什么玩笑缓解一下凌意舶周遭压抑忧伤的气氛:“我们二少爷好黏人。”

未曾想凌意舶大方认下来:“就是。”

松开手上的领带,楚漾牵着领带从凌意舶的后脖颈绕过,双手抓住领带的两头,轻轻一扯——

凌意舶的脸近在咫尺。

楚漾亲了亲他的唇角,舌尖舔过自己的,才说:“你一个人在家喝闷酒?”

很神奇,楚漾对凌意舶喝酒的场面大多记忆都在呼朋唤友,一群不着调的男人凑在一块儿碰杯灌液体,极少有这种一个人对月独酌的情况。

或者说,深沉、阴郁、患得患失这样的词汇就不适合出现在他凌二身上。

“还没喝……想等你回来一起喝。”凌意舶被拉着脖颈,下巴稍稍抬起来,凸起的喉结正被楚漾用眼神近乎粗暴地反复碾磨。

楚漾问:“哪一瓶?”

“Tequila Ley,”凌意舶发音纯正,“九二五。”

楚漾点了点头,有点印象。

他色令智昏往凌意舶嘴唇里揉樱桃进去的时候,有注意到那悬在头顶明晃晃的铂金酒。

据说是很贵,具体多贵他也不清楚。

之前好奇凌意舶的信息素味道,楚漾下酒窖闻气味,也只挑了自己能负担得起的别的龙舌兰酒,这一瓶的包装就昭告着它不在选择范围之内。

凌二少爷今天直接财大气粗把这一瓶给开了,肯定是为了等他回来。

“一个人喝是有些无趣,”

楚漾寻了眼冰块,知道这样的好酒扔冰块进去怪可惜,只把冰块挑了个含在嘴里,“凌二,我今晚陪你。”

他说完,端起桌上晃荡液体的酒杯,都不等凌意舶出声,皱着眉头将酒仰头吞下去一半。

纯的龙舌兰,实在是够苦,够辣。

像黑夜中落下携带火种的陨石,落到他这枯燥的青黄草原上,以燎原之势,野火连了天。

“嗯。”楚漾轻出一口气,评价,“不怎么好喝。”

凌意舶:“……”

楚漾不懂他瞪眼是什么意思,放下岩石杯,略有些懵:“怎么了?”

“你一口气喝这么多?”凌意舶是真被吓着了,以楚漾的酒量,这酒一口下去那么多肯定得晕乎。

他抬手用手背试了下楚漾额头的温度,果然有发热的征兆。

凌意舶解释:“这酒要品,还得调一下,你倒好,直接给我干了。”

楚漾发蒙:“……那怎么办。”

不等凌意舶回应,楚漾还是懵懵的,话也变密了:“我喝都喝了。”

喝都喝了……能怎么样嘛。

他张嘴,含着没化完全的冰块碰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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