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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新仇旧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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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新仇旧恨

戒严,封锁,城门关闭,一队队骑兵奉令急行于西部港的各个关隘,码头上将要或刚刚出航的船只全部被拦下。

描述着「铎森之子」一行面貌特徵的通缉令,被骑兵带着快马加鞭送往附近各郡。

而山崖上的城堡中,也乱做了一团。

无数堪塔达尔的权贵们此刻被毫不客气的勒令各自待在房中,禁止离开。

婚礼刚刚结束。

新娘就离奇失踪。

这是一记狠狠扇在费尔康家族脸上的响亮耳光。

但此刻大厅的台阶下,联姻的萨莱茵家族怒气冲冲的责难,还不是宝座上的费尔康伯爵最头疼的问题。

咚隆!

紧闭的大门轰然被巨力撞开。

两名原本守卫在门口的披风骑士倒飞着摔了进来。

全覆盔甲的高大身躯叮铃咣当的砸在地上后翻了一圈,他们才重新愤怒的撑剑爬起。

一个满脸怒意的黑袍法师拄着魔杖踏入大厅当中,身后的黑甲士兵紧跟着气势汹汹的鱼贯而入,守卫在法师身旁。

阿缇亚斯人丝毫没把这片象徵着领主权威的领域放在眼里。

宝座旁的近卫武士手按刀柄,刃锋已顶出几许,眼露杀意的望向阶下那不知死活的异邦巫师和士兵。

费尔康伯爵抬手冲身侧的近卫长摆了摆。

虽然不满这些傲慢的阿缇亚斯人践踏自己的权威,但伯爵此时也自知对金主理亏。

毕竟,皮里耶诺大师确实死在了自家城堡里,死相还那般凄惨。

「怎麽?这麽大动静,你们是准备要和西部港开战吗?」

费尔康伯爵扶着下巴,目光扫过下方的巫师:「埃蒙大师,是我平时给你们的尊重太多以至于你们现在胆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伯爵阁下,我需要一个解释。」

埃蒙抓着魔杖咬着牙根怒道:「卫兵说昨日最后进入使馆的是一名带随从的年轻堪塔达尔贵族,我要彻查伱们邀请的宾客。」

费尔康伯爵闻言头疼得更厉害了。

对方所言不假,最大的嫌疑人的确可能出自到访城堡的贵族。

他早已封锁城堡排查了所有来客,结果,到底哪些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中消失不见,伯爵自然知晓。

「不用打扰我的其他客人,皮里耶诺大师生前主动接触的人和其随从如今早已失踪。

他们不仅可能是谋害你导师的凶手,还无耻的偷走了我儿子的新娘。」费尔康伯爵眼含愠怒,回忆着那有过一面之缘的铎森之子。

当然,现在看来,那年轻人到底是不是莱丁堡男爵的儿子都得打个问号。

承诺将向附近各郡的领主广发通缉令,并即刻派兵排查沿途要道,费尔康伯爵终于打发走了满心盛怒的阿缇亚斯法师

埃蒙面无表情的回到空无一人的使馆。

冷静下来以后,他再次来到导师的房间。

所爱之人死状凄惨的尸体已经被收殓。

埃蒙忍着悲痛,观察起周围的线索。

被绞碎的门板,还有正对面贯穿了石墙的孔洞。

破坏痕迹虽然对普通人而言十分惊人,但埃蒙知道,正常情况下导师依旧能应对这种程度的攻击。

这显然是个趁导师撤除护身法术时,出其不意的偷袭。

而从遗体手中的魔杖甚至没有来得及激发预置法术来看,凶手必然和自己一样了解老师的喜好和放松习惯。

尽管所有的奴隶都失踪了,但那些女奴根本不可能了解导师身上的魔法。

也不可能敢于冒着触发血誓咒的风险袭击导师。

能知晓这法咒解除方式的奴隶,只有一个。

「考维斯,我就知道会是你。」语气怨毒的吐出这个名字。

埃蒙清楚,那该死的小法奴即使不是动手之人,也一定是帮凶!

不。

不管他是帮凶也好,不是也好.现在他都得死。

黑袍法师闭上眼睛,将法杖立于身前,默默念诵追踪的咒言。

施法唤起了自己早已准备多年的后手。

许久,埃蒙再度睁开双眼。

他快步来到窗前掏出哨笛,吹响了尖利的声音。

庭院中听到主人呼唤的骏鹰立刻振翅,飞上半空。

从窗口直接跃上骏鹰的马背,埃蒙驾驭坐骑飞至军团士兵们的头顶。

「去告诉费尔康伯爵,让他的人马向北方的路径追缉!」

下达完命令,埃蒙催动骏鹰升高,朝魔力指引的方向,翱翔而去。

沿着向北的荒野小道,领头的三匹贵族战马在小溪边,缓缓止住了蹄子。

尽管它们充沛的体力此刻仍远没有完全消耗殆尽。

但疲惫的莱昂等人也不得不暂时放缓逃亡的脚步。

原因无他。

另外两匹载着考维斯和伊莲娜的马匹快撑不住了。

二人现在骑着的两匹骏马,都是洛哈克昨天下午在西部港花大钱买来的。

但从市场上临时找到的乌利亚良驹终究难以跟上三匹贵族战马的非凡脚程。

至于那匹最早带来负担行李的普通驮马,更是踏上逃亡不久便因为体力不支,累趴在了半道上。

莱昂等人只好捡上重要的物品,放弃了大部分旅具和那几乎要跑死的驮马。

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考维斯和阿泽瑞恩终于有机会下马,脱掉了身上那一言难尽的舞女薄纱。

莱昂也重新穿戴上了自己那套猎魔人模样的混搭甲胄。

而由于洛哈克昨天实在舍不得将莱昂的贵族蛇盔铠甲扔下,也为了以防万一应对战斗,他索性在昨夜接应前将其穿到了自己身上。

这倒也给如今的考维斯多腾出了一套护甲。

哪怕因为二人的身材差异,洛哈克的皮链复合混搭甲披在金发少年身上,有些过于宽松,但有点防护总归比没有强。

「.你不是阿缇亚斯人?」莱昂整理好甲衣,朝河边的金发少年讶然问道。

「十岁以前我还能被叫做维拉尼亚人,当然,那片王国早已被阿缇亚斯彻底征服,这个称呼已经没有意义了。」

考维斯一边回答,一边将那疲惫的马匹牵至浅浅的溪流中,让它乖乖趴下浸湿四肢。

一个上升期的帝国?

也让战马趟入浅溪降温休息,莱昂对考维斯继续问道:「阿缇亚斯帝国,很强大吗?」

金发少年脑袋回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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