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亲密无间(2 / 2)
环顾一周,却没见到阿梅的身影。
他问叶枫:“阿梅呢?下班回家了吗?”
“哦,”叶枫摇着手中的调酒杯,犹豫了片刻,神情有些古怪,“她、她在里头整理东西呢。”
路迎酒就推门进去里屋。
里屋只亮着一盏灯,有点暗,放着酒吧最近刚买的东西,比如高脚酒杯、各种酒和放冰块的冰柜。酒吧是真的蒸蒸日上,那两人为未来做了不少准备,全都是尽心尽力。
叶枫买了几个新货架,堆了不少纸箱子,其中一个货架后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应该是阿梅在收拾东西。
路迎酒就喊了句:“阿梅,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他,只听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靠近。
阿梅从货架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路迎酒:“……”
难怪叶枫刚才的表情那么奇怪,感情是阿梅又犯病了。他想上去扶起阿梅,阿梅还不愿意,在地上爬得飞快躲开他。
就这样了,她还对答如流:“你们终于回来了啊,我正在整理货架的东西呢。”
路迎酒扶额:“看出来了。你、你要是累了,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我不累。”阿梅还挺高兴,“我一点都不累。”说完爬得更快了。
路迎酒实在没办法,只能说:“那你慢慢整理,我先出去了。”
“行。”阿梅开始翻箱子,整理瓶瓶罐罐。
今天他们毕竟在外地待了一段时间,又坐了飞机,还是挺累的。路迎酒在酒吧简单逛了一圈,看了看阿梅新放上去的装饰品,又喝了一小杯叶枫调的鸡尾酒,就准备回家休息。
他给陈笑泠发了消息,让她帮忙查查看,张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动向。
张家没落多年,最近更是半点水花都没有,甚至让人怀疑那个家族还有没有人,调...
查起来想必困难重重。
但不管怎么样,将婴孩献祭天道的事情始于张家。张家的某些人,可能现在还对路迎酒虎视眈眈,准备将他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归于天道,换取和平。
路迎酒心说,终归有要面对彼此的时刻。
他与那个古老的家族,与那个不仁且贪婪的天道,必须要画下一个句号。
楚千句与孔雀神在无数的轮回中,受尽了苦难。
他不想自己和敬闲有那样的结局。
敬闲已经为他付出很多了,他值得一个圆满的结局。
路迎酒心中想了许多,脸上却不动声色,保持了一贯的淡然。
敬闲开车,车身无声地划过夜幕,驶过了万家灯火,终于停在了那栋老旧大楼之前。
这楼房是真的挺老的了,外墙许多年没刷过,也没清理过,看起来灰扑扑的。房间确实不大,一个人住宽松,两个人住差不多,三个人都会有点挤。哪怕是在房价飙升的现在,恐怕也卖不出去多少钱。
停车时,路迎酒挨着座椅半梦半醒,就听见敬闲说:“以后,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他睡意浓郁,含糊地嗯了一声。
回了家,洗漱完了,他倒是清醒了一点。
敬闲帮他热了牛奶,放在桌上。
路迎酒拿起牛奶,靠着桌边喝了一口,感受着浓香在舌尖炸开。
他略微垂眸,提起了刚才的话题:“你怎么突然提起换房子,是觉得这里太挤了吗?”
“不是。”敬闲立马警醒,“我绝对没有对你的家有一丝一毫的嫌弃!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当然包括不动产!”
路迎酒无声地笑了笑:“不用那么紧张,我是认真这么问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的想法对我也很重要啊。”
他都这么讲了,敬闲犹豫了一会,直到路迎酒又喝了小半杯牛奶,才说:“我在哪里都无所谓。我只是觉得要是换个大点的地方,你能住得更舒服。就上个月,这里的电梯就坏了两次,管理也挺混乱的,楼下吵,邻居还经常装修。你的睡眠本来就不好,这些就更有关系了。”
路迎酒晃了晃杯子,杯壁上顿时留下几圈白色。
他说:“以我的收入和积蓄,换个市中心大点的房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之前没跟你讲过,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这是我母亲的房子。她去世之后我一直没搬走。”
“哦。”敬闲愣了下,“那我明白了,是我的问题,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路迎酒靠着桌边,继续慢悠悠地喝牛奶。
等到快见杯底了,他才开口:“但是,吴润之都有勇气走出回忆了,我多点勇气去改变也是理所应当的。人不能永远拘泥于过去,总是要向未来迈步。”
他看向敬闲,漂亮的眼眸中有着微光:“我说了,你的想法对我也非常重要。我住在这里是怀念逝者,但人是不可能为逝者而活的。”
敬闲眼前一亮:“所以呢?”
“所以,等空闲下来了,我们可以去看看别的房子。”路迎酒笑说,“说不定有我们都喜欢&#30...
340;户型呢,到时候你可得负责装修。”
敬闲乐疯了,一起身就抱紧了路迎酒开始亲。
两人交换了一个带着奶香味的吻,敬闲埋头,闻到路迎酒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心猿意马。
亲着亲着,路迎酒的半边衣衫就被撩起来了,睡衣宽宽松松,露出白皙的肌肤和腰窝。
氛围暧昧且亲密得恰到好处,两人都是动情,浓郁的情愫涌动在眼眸中。敬闲一手搂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耳边问:“今晚,我能不能……”
最后几个字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路迎酒一愣。
然后耳朵、面颊上几乎是烫了起来。
偏偏敬闲手上的动作不停,不等他回答,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就往房间里去。
路迎酒一下子晃神就被他弄上了床,勉勉强强才靠着床头半坐着,摁着敬闲的肩膀:“你、你……”
“真的。”敬闲再次保证道,在他颈边蹭,“我保证不做到最后一步。”
路迎酒奋力推开他,试图保持安全的距离,虽然无济于事:“你觉得这种话骗得到我吗?你以为我不懂一个男人说‘我就蹭蹭不进来’的时候,实际上在想什么吗?”
“我一直很有信用的。”敬闲亲了一口路迎酒的侧脸,几乎把他的上衣掀了一半,那优美的腰身弧度便出现在柔软床铺上,犹如艺术品,“试试看嘛,总得试试看的嘛。我们一步一步来。”
路迎酒耳朵烫得要死,然而屋内的灯光昏暗,敬闲的体温炽热,落在他耳边的低沉嗓音简直叫他无法拒绝。
他短暂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彻底失去了自己的上衣。
——事实证明,敬闲确实挺讲信用的,确实没做到最后一步。
他只是又亲又蹭,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顺便非常友善地互帮互助了一下。
尽管极力克制了,路迎酒依旧被迫出了声,又被深吻逼了回去,只余鼻间的闷哼。
他的声音好听,平时冷冷静静指挥别人时,就已经足够被许多人记挂了。现在嗓音略微沙哑,他又因为羞耻刻意压着,更加勾人。最后他手上微微发着抖,意识炸裂得好似一团烟火,除了敬闲的体温,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体温攀升,吻得情动。
两人就这样闹到了大半夜,路迎酒才昏昏沉沉地睡在了敬闲的怀中。
“……”他在睡梦中,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夜深人静,唯有最亲密者会在长夜中相拥而眠。
敬闲目不转睛地看着怀中人,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他说:“嗯,我也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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