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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若是不知道,当我没问过就是。”葛容钦低头小块揪着馒头,放进嘴里,唾液瞬间浸透了碎块,唇齿间慢慢逸出一股甜味来,“数月前,玉成县来过一个工匠,二十五六的年纪,还带了个帮手的小孩儿,你可有印象?”
钱炳:“你是说龚先生?”
葛容钦一笑:“看来你知道他。”
钱炳提起那人表情不以为然:“一个仗着有几分手艺的工匠,来过乌泽乡几次。明明一两日就能干完的活,他偏要四处闲逛,拖延个四五天。做工倒是少有比他好的,你若是要找他干活,恐怕得盯紧点儿。”
“多谢劝告,我就不打扰了。”葛容钦捏着馒头越过田垄,回到小道上。
郑必武三两口将馒头塞进嘴里,厚着脸皮多要了一个,紧随其后。
喝了口水将馒头顺下去,郑必武听了钱炳刚才那些话,颇有感慨:“大人,我们这段日子走遍了玉成县周围村落,打听到的都是说那龚喜偷懒耍滑,拖延工期,手艺尚可但不堪大用,他当真会是那孔芑多的徒弟?”
葛容钦停下脚步,望着眼前一片空旷之地,光秃秃的,草木稀疏。不远处一片山峦起伏,与玉成县四周景致大同小异。
郑必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满眼都是些黄砂石,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他为什么会选择待在玉成县?”葛容钦眺望远处,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揪着馒头往嘴里送。
郑必武经过一番思量:“难不成,是因为古老将军在此?”
葛容钦不置可否:“古将军在军中声名煊赫,却也仅此而已。自告老还乡后再无实权,有的只是那座象征最后脸面的将军第,徒有名声。可这里是玉成县,他便是最有威望之人。”
若龚喜便是班贺,他选择向古将军示好,为的就是古将军在此地的庇佑,而又不用惧怕惹怒权贵。
但,葛容钦并不认为这便是全部的理由。
这段日子,他顺着龚喜的行踪走遍附近村子,得知龚喜总要在各处逡巡,延误工期是家常便饭。
他是在寻找什么?又或者,是在隐藏什么?
这一切都是葛容钦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郑必武还半张着嘴等下文,葛容钦眉梢微挑,低头慢慢咀嚼稍有些硬了的馒头:“我查阅玉成县县志,数十年前这里曾经出过盐井,繁荣过一阵。只可惜没过多久盐井枯竭,久而久之,便荒凉成现在的样子。”
“您是说……”郑必武惊到合不拢嘴。
盐铁课税是朝廷两项重大收入来源,盐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得找到他才能知晓。”葛容钦将剩下的馒头塞进嘴里,翻身上马,“走,回玉成县。”
吕仲良找上门来班贺并不意外,扫了庭院给他搬一把椅子,班贺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
吕仲良仍是那不阴不阳的语气:“你把陆旋送到了古老将军那儿?”
班贺笑着纠正:“是我们不慎被杨典史发现了。”
“你唬得过谁?他还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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