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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责一番,终究还是难掩关心,问道“伤口现在怎么样了?”
陆旋半张脸闷在班贺身上,口鼻间都是他的味道。受伤的痛忍一忍便过去了,但听见班贺关切询问,一点小伤也变得非同小可,只想得到全部关心,如同孩童般耍赖,将人抱得更紧,低头埋在颈窝里便再也不肯挪。
“让我看看。”班贺在陆旋背上轻拍,陆旋却蹭着他的颈侧摇头。
“一点箭伤,没什么好看的。原本纱布都不用裹了,我就想你心疼心疼我。”陆旋声音又轻又小,自班贺认识他起,就没见他这样过。
哪怕当初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也未曾露出丝毫软弱,班贺哪里不知道,他只是想要一点安慰,可见到他受伤,还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伤,忍不住怒其不爱惜身体。
班贺一声叹息,回抱他:“你也心疼心疼我,别让我看见你受伤担忧心疼,行不行?”
“好。”陆旋回答得干脆利落,身体动作起来抱着班贺往床边带。那张脸越看越欢喜,止不住在他唇边、鼻尖轻啄。
“等等……你背上,是什么?”班贺这时才察觉一点不寻常,裹着身体的纱布下露出部分奇异的图案,从这个角度无法辨认。
陆旋微怔,然后猛然意识到他看见的是背上那尊毗沙门天。
“那是偈人大巫师的‘赐福’。”陆旋说,“骆总兵派我前去帮助被瞿南兵侵害的偈人,老头人病重,继承人在抵御瞿南兵时阵亡,剩下的继承人是他的妹妹,一个小丫头。”
西南部族历来便有女头人的传统,班贺是知道的,不以农耕为主导的生存方式让他们男女地位差异远低于中原,女人同样能担任头人。陆旋这样说,看来那小丫头在其中起了某些作用。
“偈人族群中大巫师地位超然,接受他的赐福,在偈人眼中意味着我接受融入他们,他们才会承认我。”其实那时陆旋清楚尼玛老爹做了什么,他不情愿谁也不能强迫,“你知道吗,偈人战士若是战死,他们会将赐福过的那块皮制成平安符,留给最亲近的人。”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轻柔,班贺喉结微弱滚动,眼中藏着对他那句话的震动。
陆旋靠近他的耳侧,嘴唇蹭着柔软的圆润耳垂:“我若死在你前头,你就把这块皮揭下来,留在身边伴着你。”
班贺忍无可忍抬手拍在他的头顶,听他轻声痛呼,恨恨道:“说些鬼迷心窍的话,怕是中了邪!”
那一下不轻不重,陆旋象征性咧开嘴龇牙,克制不住转化为笑容,任由他怎么说,不去反驳。抱了一会儿,他动起来,就着这个姿势拥班贺挪到床边,满心欢喜,亲吻细碎没有章法。
“明日一早,你还得回去。”班贺脸朝着汽灯的方向,伸手想熄灯,一面叮嘱,“皇帝说不准什么时候召见你们,你得待在驿馆听宣。”
陆旋回头伸长手臂将汽灯拧熄,一瞬间屋内暗下来,两人眼前骤然一黑,一段时间内什么都看不见。他的手从下摆探入衣服里,什么知觉都没有,只能想象细腻的触感,冰凉的天铁顺着腰往上抚摸,黑暗中越发肆意。
敏锐的耳朵听见班贺被凉得抽气和紧接着的微喘,身体不安分地扭动躲避,却被牢牢禁锢。班贺妄图制止,却在寂静黑暗中不敢高声,随后微弱的声音也被亲吻吞没。
天未亮陆旋便起了,穿好衣裳,甲胄也套了回去。班贺披了件外衣跟着起身,陆旋不舍地抱着他,怕冰冷坚硬的盔甲把人硌疼了才不甘放手。
院里其他人还没动静,班贺便没让他再原路返回,堂堂将军,又不是什么宵小之辈,还是光明正大走正门的好。
班贺轻轻打开门闩,拉开半扇门,示意他抓紧时机离开。陆旋靠近了些,临别之际,妄想最后再讨一吻。
就在此时,一扇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陆旋猛地站直,班贺心一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鲁北平站在房门前,脸上带着没睡醒的迷糊,迷瞪瞪看着大门前两人,呵呵一笑:“哥,你来了。”
两息过后,他睁大双眼,发出惊异到变调的声音:“哥?”
陆旋迅速上前,捂着他的嘴往外拖:“小点声,别把其他人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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