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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没在家里说过。”陆旋忽然说。
班贺说:“说什么?官场上的事,说了没人帮能得上忙,只会让阿毛、北平,还有你担心。况且我并不在意这些,你说那官员应该在其位谋其职,我也是如此做想。为国效力,在哪儿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做好分内事,没有合不合心意之分。”
陆旋仍是不明白:“可皇帝难道不知道……”
班贺眨眨眼:“或许,与太后有关。”
“太后?”陆旋更疑惑,“太后为什么要插手这些事?”
“我只是猜测。”班贺说道。那块赏赐的玉佩是云雁,与官服上的一样,很难相信那只是巧合。
班贺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件赏赐到底是何用意。
“你不是说,有一位贤王向皇帝举荐的你,吕大夫不也是他的人,他难道不能帮你?”陆旋心中为班贺不平,想着一切能起到作用的人,“至少,让你和伍先生之间畅通无阻也好。”
班贺笑着摇头:“就是找淳王,也不能找宁王。看来你是完全不明白,我在官场上是怎样的一种身份。你从军行伍,立功升职天经地义,但文官中更重要的是入仕途径,科举入仕为最高,其余杂途自动低人一等,更何况我是以匠入仕,本就为人诟病。”
他说来云淡风轻:“这朝廷从上至下,离不开诸位文官大臣,宁王是辅政贤王,国事政令都要与文臣商议决断,举荐一个工匠或许能说是广纳人才,不拘一格,再深就不行了。我这样的身份本就该避嫌,若是与宁王走得近了,反而损害他的声誉。”
陆旋听来只觉得荒谬:“都是为朝廷效力,同朝为官,哪有这样的道理?”
班贺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方才与伍旭说起,心中感慨未消,忍不住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
宁王当年能与师父交好,还是因为他不受重用,不在朝政中心,而今身份不同往日,当避免的麻烦还是避免的好。
无论如何调任,都不是班贺所在意的,身在何处他都会尽自己所能。令人介怀的是,上头一个随心所欲的指令,便能决定无数人,他处在这洪流中,毫无逆转之力,被无形的力量任意摆布。
班贺有意无意看向身旁的陆旋,站在身旁的人似乎与两年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眼眸坚定无匹,比当年更为锐利。他的身上有种蓬勃的生命力,不断向上,不断斗争,正是当年吸引班贺的东西,而此时经由磨砺,更为强盛。
避开夜巡的京营守卫,两人默默前行一段,脚下路途变得有些陌生,陆旋左右望了望,还道是夜间与白日观感上有所差异,仔细看却越发觉得不对:“我们这是走到哪儿了?”
难不成,班贺还有迷路的时候?
班贺也看了看,嗯了声:“快到了。”
到哪儿?陆旋摸不着头脑,跟着班贺停在一扇门前。班贺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锁:“就是这儿了,进来吧。”
琉璃汽灯勉强将门内照亮一半,这是一个比班贺那间小院还要小的院子,只有一间屋子,院里堆着数不清的木料杂物。还没等看清那些是什么,灯光继续移动,班贺径直上前推开房门,陆旋紧走几步,跟随他进入房内。
屋里放置一床一桌一椅,不大的室内容不下太多东西,正适合一人独处。
“这是师父以前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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