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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泽佑悻悻缩着脑袋:“师兄,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反思的。等你回来,可不兴再生气了。”

班贺深吸一口气,叹了出来:“你知错不改,我生气也没用。你知错就改,我也犯不着生气。”

孔泽佑变脸似的挂上笑:“那一言为定!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旋哥!”

班贺点点头:“我先走了。”

走出门外,班贺开始反省,这些时日,是不是对孔泽佑的关心太少了。

放任他在外头,只顾着埋头自己的事,过得如何没怎么关心,连他想些什么都没过问。

裕王是皇家子嗣,接受那样的教育无可厚非,但班贺半点不愿孔泽佑有这样的想法。

那未免,太冷漠了些。

石士轻身边那位监军的信多少还是起了些作用,朝中瞧陆旋不顺眼的不在少数,兵部便有人借题发挥,斥责陆旋消极避战,还将那场损兵折将归咎于陆旋冒犯总兵,不听从指挥。

这些言论如过耳风,皇帝没有治罪陆旋的意思,但监军身份特殊,本就是代皇权在军中做耳目,不能置之不理,也不能偏听偏信。

于是皇帝听了陆旋的解释,综合考量,决定暂且让陆旋在京中待一段时间。

而石士轻也不能免责,身为总兵却冒进,领兵作战上指挥失误,不能不罚,否则朝廷对将领的管束松散,将无以立威。

与淳王通信后,赵怀熠考虑良久,决定将石士轻降职调任,另在边疆将领中选总兵人选。

其实,赵怀熠想提拔陆旋,淳王也有此意,但不能让陆旋接替石士轻的位置,这就得慢慢谋划了。

陆旋失去战马一事班贺惦记在心上。军营里所有好马任陆旋挑选,但他不喜欢军营里北戎的马,更喜欢产自西南的乌蛮马,是一种不讲道理的偏爱。

踏白的皮被陆旋带回来交给了班贺,由班贺亲手制作成器具。承载的意义太过沉重,班贺亦无比谨慎重视,特意请教了最好的皮匠。

此外,班贺抽空给叙州总兵骆忠和修书一封,为陆旋再讨要一匹战马。

希望,以此能稍稍弥补。

书信几日后送到叙州,一路畅通送入总兵府。

骆忠和早早听闻战况,还为陆旋俘虏回一个王子而高兴,却没想到有这许多内情,看着信逐渐皱起眉头。

踏白是他精挑细选送给陆旋的战马,与寻常民间所养的不说天差地别,也不可同日而语,那时陆旋便喜欢得很。

要挑一匹与踏白一样的好马不算太难,但要让陆旋接纳喜欢不容易。

骑兵与战马几乎可视为一体,他们需要配合默契,彼此信任,是经年累月协同作战磨练而来,感情与战友同样重。

这让骆忠和有些犯难。犯难也得选,班贺写信找到他,是对他的信任,骆忠和也希望自己能为陆旋做些什么。

放下信,骆忠和就带上孙世仪去到军马场,老陶跟在后边,一匹一匹将看中的马牵出来让骆忠和审视。

摇头换了好几匹,军马场几千匹马跑动着叫人眼花,骆忠和揉了揉双眼,仰着脖子都要长上几分。

孙世仪跟着两眼泛泪花:“骆总兵,今天累了就算了,明日再挑吧。”

骆忠和没搭理,听着马群里嘶叫,有些不对劲,指着前方那片混乱问:“那什么动静?”

马倌老陶都不用看,道:“那有匹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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