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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禁锢他之人!是另外的人,芬贝亚死寂的心突然乱跳起来,仿佛长年的旱田被雨霖所淋洗,干涸的河床重新漫起溪流。
“唔!”芬贝亚的挣扎更加剧烈了,束缚住他的绳索因为他的挣扎而更加陷入自己的皮肉之中。
谢尔登眸色微沉,但是他没说什么,步伐稳健如流星,发黑的血液被他的靴底大力地踩过,溅起的黑血飞上靴面点点。
这样的景象……人为的这般景象,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受到同等待遇的还有巴威雅曾经的奴隶们,但是在那之后已经过去了许久,久到,谢尔登都快要忘记了巴威雅人曾经受到过的苦难。
此景重临,却像是尖刀直击谢尔登的心间。
谢尔登拔出利刃,用力间就将粗糙的麻绳斩断,麻绳断裂,被其束缚之人软趴趴地就要掉在布满黑血的地上。
谢尔登迅速架住了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避开受到鞭伤的位置和被麻绳束缚的充血之处,伸手就摘下了芬贝亚口中的麻布。
谢尔登半跪在地上,左膝不得已碰上发黑的血液,只有半跪的姿势才可以让芬贝亚靠在自己的身上以至于好受一些。
“……谢。”芬贝亚张开口,想要道谢,眼泪从他的眼角瞬间滑落,含盐的泪水滴溅到地上的血潭上,然而他一开口,他就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宛若火烧,干疼感在喉间彰示着存在感。
“天啊,怎么会这样。”
此时,落后谢尔登半步的士兵也站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二楼上光秃秃的空间,却是在一旁的墙上挂着大小不一、长短不一、材质不一的鞭子。
他自然也看见了靠在谢尔登身上的芬贝亚,不由得惊叫道。
他急急走上前,士兵脸上的表情惊恐,“孩子,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士兵的脑中想到了吓人的可能性,试探性地说,“你认识一个艾德利,长着银发的家伙吗。”
艾德利的名字出了口,芬贝亚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当那个显著性的特征传入芬贝亚的耳中,他的身体却是猛地抖了一下,因此触碰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止不住哀嚎一声。
“别说话。”谢尔登轻声对芬贝亚说道,“你很久没有喝水了吧,别担心那么多。”
芬贝亚闻言,一直以来被架在十字架上的困倦袭来,压倒了所有的疼痛与惶恐,右手不自觉地扯住谢尔登胸前的衣物,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长官大人,我们还要去追艾德利吗。”士兵放轻了自己的音量。
“……”谢尔登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靠在自己身上陷入昏迷的芬贝亚,他下了决定,“不了。”
艾德利留下的线索很少,如果要追查下去的话耗费的时间很多,而且就算追上了艾德利,也只是会让怀中的孩子在毫无救治和照顾的情况下死去而已。
这样的局面,是谢尔登不愿意看见的。
不知不觉之中,太阳爬升向更西的方向,清晨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体照进小屋的一楼,照在芬贝亚的脸上。
他的身体还保留着疼痛与酸胀,但芬贝亚还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有着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当芬贝亚清醒过来之时,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细心地处理过,他尝试着从软皮沙发上坐起的时候,但是下一刻他就被人重新按回了沙发上。
金色的长发,湛蓝的眼睛。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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