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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释,上可达天子,下可依门生故交出仕为官,但天下官位有限,自家亲眷尚不能安排齐,如何能再给他人?学问又非战功般清晰可见,怎能上达天听?所以必然要抬身价,文人名德广传,轻武排外,皆不过此。”
“你觉得他们文可提笔治一方,武能治军安天下,纵横捭阖实为大才,不过是把持学识,欺你无书可学,无人可用!”
“过往世族做大,我也无法更改,讲与你听,只是徒增烦恼,兼之养客尊士也是个好名声,于你有益,也就不曾言说,毕竟你为我部将,只要我能有成就,士人也不会轻慢于你,但……如今不同。”
刘琰接受的是后代教育,会想到政治纲领这些现代教育的内容,不过,古代还有很大一批打天下的人,并不需要用明确的思想来团结所有人。
旧有的制度与思维早就根植人心,只要能组织起来军队,按军功分利,武将就能为之冲锋陷阵,而想推行更改的,有了地盘和武力就可以去做,所招揽的武将和文官并不一定是政策的支持者,只要设想好怎么做,通过威逼利诱等手段,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就像是孝武帝开办太学,不断发动对匈战争。
只是这样的成功,无法复刻到刘备想做的事上来。
跨度太大了,那样的改革虽有不小的变化,但还是君臣父子,人可为奴为隶,本质还是一回事。
可现在不同,单一个废除奴隶,就已经要动摇无数根基了,必须有足够的,能理解、认可并支持新道统的人一起坚守,才能将它真正推行下去,不会被他人篡夺,也不至于大幅度倒退。
刘备撕碎世族文士装点的这些面纱,关羽过往也能感受到不少,只是没有主公那么清晰,此刻见他说的这么明白,下意识想要附和,但见张飞面色苍白,颇受打击的模样,便忍住没有开口。
士人的身影,智谋与风流在脑海中不断涌现,他们勾勒出张飞最为向往一切,那很美好,可相较于士人和大儒,还是主公的话更为可信。
但这样的真相,也太过于惨烈。
很快,张飞心中就生出了被愚弄的愤怒。
“竟将我如豚犬般戏弄!”
他一拳头砸在地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这分明就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他们数钱!
在发觉过往所信彻底崩塌之后,人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这不是刘备想看到的,他立刻开口:
“翼德!并非所有士人都是如此。”
“我知,主公麾下几位先生都是真大才,也不曾轻慢于我。”
张飞压下心中怒火,勉强收拾回几分理智,他想起刚才刘备所说,主动问道:
“主公让我学后世贤人之论,可此无师所教,如何能懂?岂不是和如今一个样子了!”
刘备笑了。
“这就是后世与今时的不同了,后世贤人是将道理讲给普罗大众听的,其著作通俗易懂,连十岁小孩也能看明白不少。”
其实先贤他们不一定想做个谜语人,只是那时只能以竹简记载,能写的内容有限,必须言简意赅,以至于一字多意,让后世儒士有太多发挥空间,而后世纸张充足,能写的内容多了,也能让表达的内容足够固定,尽量减少被曲解的可能。
不过,这就不用多给张飞解释,反倒是可借此激励一番。
刘备继续道:
“可惜那些贤书不少,却都为后世简体所写,非如今之字,需等军师抄写注释完毕你才能看,而军师诸事繁杂,想来也写不了多少……”
“认字,我今天就去认字!”
张飞立刻开口:“不就是横排所写不好认嘛,俺忍着多看看,看习惯就好了!”
“翼德你啊!”
刘备摇了摇头,和关羽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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