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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打叠起精神,小心翼翼地用毛笔填字。
没法更改,虽然填空的地方略大,勉强能挤下两个字,但是陈苇这个妹妹除了辅导之外,也有一点在张苍边听来的不算秘密的消息可以教他。
比如说,涂改的试卷在同样分数的情况下,肯定要比整洁的试卷得分更低。
王义心中哀叹:要是用竹简考试还能刮掉错字呢,这纸可真没办法了。
他唯有高度集中注意力,用学了也不过三年的毛笔,写下不那么好看但力求清晰正确的字迹。
这五页纸写下来,感觉比做了几页数学题还累。毕竟铅笔字他抠了一点馒头去擦,大致也能擦干净。而且听妹妹说数算卷虽然也有卷面分,但重点还是看做出来的结果,不像文字卷扣分厉害。
五页写完,就是近一年在启蒙之后,学的一些文章的简单默写。这部分考完,最后是实践题,倒也不复杂,不过却是他们这些考生几乎没有经验的事情。
都是些县中亭里的实际问题,考卷上给出律法,然后问某事应当如何处置。他们还没有学律,这是嬴政让人出题时加上的内容,为的是看看这些考生是不是听得懂人话。
嬴政在后世虽然没有刘彻那么广交好友,但各种工作往来,旅游问讯,乃至日常生活,不知不觉也加了一堆好友和群。
经常看那些考上编的在群里哀嚎,问就是不知怎么招进来废物一样的新人,人话都听不懂。
轵道亭是个试验场,这些普遍十六七岁的少年也只会分去做一些佐吏,连田典里典这样虽地位不高却也要独自主事的小吏都不会让他们做的。
但不管如何,总归也是秦吏。不会的可以学,但要是阅读理解听人话都不行,那要他们干啥?数学好的话,就做研究去吧,官吏是不能行的。
王义这方面没什么问题,他是个挺机灵的少年,虽说没表妹的辅导时数学成绩一般,但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耗费极大的精力完成前面的内容之后,看着最后五条题目,他甚至松了口中气,觉得诧异起来,把题目又看了两遍,生怕有自己没注意到的陷阱。
这不是对照着给定的律法就能完成的吗?真的是最后的大题?数算卷可不是这样啊。
几次确定无误,他才一笔一划的将自己答案写上。尽管涂改会扣分,他还是尽责的将题目又从头检查了一遍——扣涂改的分,总比写错了强。
到实在检查不出什么错误,不会写的字、想不起来的文章也确定是真的没法想起来的时候,王义胡乱填了些答案上去,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撞对几个。而考试竟然还没有结束,他居然是写得较快的那一批人。
他看了看自己前方还在埋头苦写的人,猜测大概是上午的数算他做得快,半年不是白练的,不少人都写到了下午呢。再验算,又耗了不少时间。
王义没有交卷,学室的师长说只要身体撑得住,就留到最后,把卷子多检查几遍。王义很听话的留下了,没查出什么错误,就在自己实在不会写的几个字那苦思冥想,竟还真让他灵光一闪,想起来一个字,兴高采烈地写上去了。
直到天光渐暗,主持考试的亭长张苍吩咐敲锣令停笔,王义才依依不舍地收拾笔墨,随着众人一起离开考场。刚才他检查得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此时又觉得若是让他多想一会,说不定还能再想出几个字来。
但实在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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