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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能被他们随便搞砸?

说白了,这次本来就是他们看人家年轻,想得寸进尺。现在得寸进尺不成,哪能还恼羞成怒?

他拧眉,对舒清晚道:“舒总,别生气,是他没规矩。”

至于是要继续僵着还是咬牙应下,他们还得商讨一下。

现场有几个人明显被激起了火气。

自负的男人最忌讳被踩了尾巴。

老张跟容隐搭着话,笑着问说不知他今晚怎么有时间过来。

容隐反应不太大,漫不经意道:“哦,舒总的项目,我也入股了。”

老张的笑意一僵。

不止是他,现场有好几个人明显也是笑不太出来了。

“哈哈,哈哈,是吗?”

容隐光是坐在那儿,身上都透露着属于上位者的气场。

他的身份,老张再清楚不过。一时间,后背都有些僵住。

他们离得远,对Night这个国外入驻的品牌了解有限,只知道要来谈合作。而现在,他一句入股,得知州越和它的关系,它的重量一下子就在他们眼里变得清晰了起来。

难怪容隐会出现在这里。

老张终于一下子恍然过来,撑腰来了啊。

而且,有州越做靠山,这品牌哪里是真看得上他们这些小喽啰?

这合作,舒清晚原来是真不在乎。

他们一下子警觉起来。

听见他的话,舒清晚动作也微顿。不过看这场面,很快便懂了——只道他胡诌起来还挺淡然。

老张招呼着吃菜,刚才的纠纷,他们得好好重新掂量掂量了。

舒清晚可进可退。

他们拿捏不住。

这个局面,最终是她占上风。

他们私下里耳语着商量起来,舒清晚并不在意,这才有空吃起菜

来。

这家店其实选得不错,据说都是当地特色菜。今晚只顾着你来我往,她都没有好好地品尝。

她没有再喝酒。毕竟得罪了人,再喝醉太不安全。

不过,确实也是因为有个男的在,她才敢这么硬刚。他没来的话,她会选择委婉一些,也不会这么解气。

纠纷落下帷幕,她后知后觉地轻舒一口气。像是打了一场大仗归来。

她轻扫旁边的人一眼。酒杯被他抵在唇间,他一身墨色衬衣长裤,领口微敞,气度矜贵卓然。

她在想着,酒液碰到那个伤口,不知道会不会像酒精洒上伤口一样疼?

舒清晚拿着筷子的手微顿。算起来,在场这些人里,他也是被她得罪的一个。

容二公子从小到大,应该还没人敢咬他。

说实话,她没想过他会来。

他那样傲的人,让步一次都很难得。

遑论是这一次又一次。

见她只吃菜,没碰酒,容隐似是好奇。微偏了下眸:“不尝尝这酒?”

舒清晚顿了下,轻声道:“喝酒误事。”

她说的是昨晚那一场纠缠。

他轻抬眉骨,看她一眼,不作点评。

北城容二,气度是出了名的矜贵灼眼。

饭局散场,酒店离得不远,舒清晚步行回去,乌发披散在肩侧,神色静静。

老张那群人都知道他们是一起的,看着他们同行也没有疑虑。

声音逐渐被落在了身后。他们还在商议着让不让,舒清晚隐隐能听见吵起来的声音。她并不在意。

微风吹拂过湖面,拂动水波,低垂的柳枝轻动,月光在湖水上摇曳。

这边园林很多,有人提议让她们可以去园林里面拍拍照,她准备明天去。

风打在脸上,她今晚喝得并不多,也不觉得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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