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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生得很是薄情,只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带着点激情的光。
又是那种奇怪的熟悉感,白桑榆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从他手中接过纸笔。
只是一份关于植物园基础设施和展览安排的调查问卷,没什么特殊的,两三分钟就能填完。
做完问卷,白桑榆将东西递还回去,那人的视线简单从纸面上扫过,笑着对他说,“谢谢您,不过您考虑留个联系方式吗?之后我们会联系您做一个深度的访问,是有偿的。不过您不想的话,也没问题……”
白桑榆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视线落在他夹在胸口处的工牌上,“我们之前见过吗,秦乐施先生?”
秦乐施眼中的笑意更深几分,“兴许见过呢,毕竟弥南就这么大。”
白桑榆在问卷的最后留下一个号码,临走前,他对秦乐施说,“你的荷花种得很不错,比寻常人的要艳。”
离开植物园后,白桑榆在南城区周边闲逛几圈,等快到晚饭的点才回家。
他今天没心思下厨,在外面买了两碗牛肉面和白柠檬简单应付了一顿。
等白柠檬熄了灯,白桑榆从床底拖出一只纸箱,里面满满当当放着各种类型的酒水,都是高度数的烈酒。
他随便挑了一瓶打开盖子,将透明的酒水倒入玻璃杯中,今晚的月亮很圆很漂亮,白桑榆深吸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烈酒一口饮尽。
强烈的灼烧感从咽喉和肠胃处传来,他平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在酒精制造的幻觉里,他再次见到了白知薇,穿着扎染衣服的漂亮女人拿着一把染血的刀蹲在墙边。
白桑榆走上前想和她说说话,可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是不断重复着,“我该杀了他的,我该杀了他……”
第10章 记忆会欺骗,但感觉不会
沉闷梦境的尽头是一声凄厉的枪响,一个男人死在白桑榆的面前,死在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快门的声音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直到一束束妖冶的鲜花在死者的尸体上盛放……
“我和他不一样。”
白桑榆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正午时候的阳光很是炙热,晒得人皮肤发烫,因为宿醉,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就连呼吸也比平时快上不少。
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白桑榆草草洗漱完,去厨房准备午餐。
他本打算昨天和临川一起去超市的时候给厨房添置一些东西,但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
简单清点完柜橱里剩下的东西后,白桑榆决定简单炒两个菜,顺便弄点米饭。他从小生活在黔州,不是很习惯吃面食,只要有多余的时间就会蒸米饭或者熬点粥。
厨房的抽油烟机因为长期失修而老化,油烟洗不干净,声音还大得像除草机。
白桑榆习以为常地把刚切好的青椒丢进锅里,呛鼻的烟雾飘得到处都是,他闭上眼睛顺手用灶沿开了一瓶冰啤酒,他不常喝这种低度数的“饮料”,里面的酒精含量太少,根本没法麻痹他的神经。
两个菜出锅时,啤酒瓶已经空了大半,白桑榆将剩下的一点喝完,丢掉瓶子,端着菜去了客厅。
白柠檬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把饭给盛好了,碗边还摆着容量很小的小瓶二锅头,虽然白桑榆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白柠檬还是隐约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他们俩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年,虽说白桑榆一直对她很好,但白柠檬一直不敢和白桑榆太过亲近。她对白桑榆有一种奇怪的畏惧,类似于兔子恐惧虎狼一样。
起初她还以为是她心里怀有偏见才会这样,但她很快就发现,其他和白桑榆走得比较近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来自本能的畏惧。
“那个……哥,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犹豫片刻后白柠檬还是开口问了他,毕竟他们现在算是相依为命,她多少还是得关怀一下自己的哥哥。
白桑榆的筷子顿在碗中,他的视线落在白柠檬的身上,平静地问她,“你想去上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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