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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中香甜,但霍序则站在阳台上,一口接着一口,最终抽掉了整支香烟。
他从刑运意识中精神丝反馈的信息里,看到了刑厄和刑运的过去。
原来,父亲坐牢,指的是监禁、虐待、袭警。
霍序则雾灰色眸中的神秘纹路,是他觉醒异能后精神丝盘踞在眼底产生的外在视觉变化效果。
但那些纹路实际上可以再现记忆,就像霍序则闭着眼睛,只要走过一次的路,也能分毫不差在脑中一比一复刻还原。
他通过刑运的视角查看了她的记忆画面。
他看到,刑厄和刑运的母亲发病时,打砸家里、伤害家人、伤害自己。
他看到,刑厄沉默地挡在妹妹身前,任由母亲发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看到,刑运被母亲从阳台推下楼,看见伤痕累累的刑运躺在遮雨棚上与阳台上满眼恨意已极,癫狂咒骂的母亲对视。
他看出,刑运那一刻,想过如果自己就那样摔死了,也好。
刑厄高二那年,他回到家门口时,听到了家中妹妹的奋力哭喊呼救,刑厄打开门,贪心不足的亲戚正伏在摔在地上的刑运身上,刑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开,刑厄抬脚就将那人狠狠踹向客厅的玻璃茶几。
玻璃茶几承受不住冲击力哗啦碎了一地。
刑厄快速跪下,脱了校服外套裹在妹妹身上,而这时候,被刑厄踹进茶几中的男人拿着一块比胳膊还长的茶几玻璃碎片刺向地上跪着的刑厄。
刑厄感觉到什么回头,但已经闪躲不及,玻璃碎片的锋利尖角扎入他的眉心,顿时血流如注。
在刑运绝望刺耳的尖叫声中,刑厄重新制服了那人。
霍序则看到刑厄手上握着的玻璃碎片几乎已经抵到了那人的脖颈皮肤上,刑厄喘着粗气,顶着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就那样抵着那人的脖子很久很久。
到最后,他松开了手中的玻璃,眼都不眨徒手拔出嵌入自己眉心的残余碎片……
刑运推着轮椅到阳台时,霍序则手中的那支香烟早已燃尽,只有空气中仍然残余了点将散未散的烟草味道。
霍序则回头询问刑运:“介意烟味吗?”
刑运摇头:“不会。”
然后她将霍序则遗忘在她房间的绷带递上前,眼神有些担忧:“序则哥,你的手伤又变严重了吗?”
似乎每一次霍序则受伤,伤口总是好得特别慢,刑运刚才从床上悠悠转醒,房间里已经不见了霍序则的身影。
然而当她从床上转移到轮椅上时,却发现床沿上有一个带着血迹的手掌印。
而霍序则的绷带就在她的床头柜上。
霍序则早在听到刑运轮椅声时就将右手掌心攥成了拳,他用左手接过绷带,语气没有半点端疑地回答:“只是天气热,觉得伤口痒暂时解开了,没事。”
可惜语言语气可以控制,霍序则此刻的脸色却实在算不上好。
霍序则昨夜一整晚没睡,刚才全神贯注替刑运修复脊柱神经又耗损了大量精力,刑运小心翼翼盯着霍序则的脸,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序则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没。”霍序则否认。
佯装正常、平静、自然是霍序则精神力失控之后的每日必修课,他一直伪装得很好,今天竟被小姑娘看出了问题。
霍序则垂眸整理了下脸上情绪,再抬眼时,他的神色重新变得松弛,仿佛十足平常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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