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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一遍。

“在的。”

“霍序则……”

“刑刑。”

刑厄一遍遍仿佛毫无意义的重复霍序则的名字,霍序则也耐心一遍遍温柔回应恋人。

不知第多少遍后,他的恋人跪在他面前终于不再重复“霍序则”复读模式。

霍序则撑起身,感觉身上有些沉,有点乏力,可能是因为挺久没动了,但距离丧失意识前浑身骨头钝痛的感觉反而消失了。

“刑刑,我们的衣服呢?”

霍序则从刑厄滚烫的皮肤和呼吸确定恋人就是发烧了,他有些自责,不用想也知道刑厄的这一身伤,如此备受“欺凌”的模样只可能来源于他。

闻言,刑厄还是没回话,霍序则只好自己爬起身想给刑厄找点什么盖一盖,而当他双手撑地要从地上起来,刑厄握住霍序则的一只手。

“去哪里?”他抓他抓得很紧。

“不去哪,就在这。”感受着手上的力度,霍序则从刑厄的反应判断他应该处于没有意识失控状态很长时间了,“我记得上次有记忆是八月中旬,现在还在八月吗?”

他主动去抱还跪着的刑厄:“你来多久了?身体除了发热还有其他难受的地方吗?有没有出现过幻觉?”

刑厄这一身伤,撕咬的牙印为主,脸上、脖颈、肩膀、前胸、后背、手臂,能看到的地方到处是伤,霍序则唾液中含有高含量强感染性致幻精神丝,但就目前观察,刑厄应该是能够自控的。

果然,刑厄摇头回答:“……距离你上次清醒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我没问题,我很好。”

可惜刑厄这一身狼藉说自己“很好”也实在没有说服力,霍序则冰凉的掌心一点点抚摸恋人背部的伤口,从肩胛骨一路往下摸至尾椎骨,再然后是……

“我出发到这里前带了些常用药,我记得有止血消炎的?”

霍序则已经不记得这是刑厄第几次因为他发烧了,高中时的刑厄家庭那样困难,每天要上学、要打工,还要照顾家人,可他从没见过刑厄什么时候生病。

然而只和自己在一起不到三个月,刑厄受伤生病的频率实在高得让霍序则惭愧。

“药用完了。”

刑厄任由霍序则抱着自己,只攥紧霍序则的一只手,低声说:“你身上的伤我都给你上过药了,这里信号出了点问题,我去远一点应该可以联系到基地再派人送。”

“是你要上药。”霍序则实在无奈了,“药都上我身上了,你身上的伤都没处理过?”

难怪又一次发烧了……

刑厄现在形容实在太惨了,一身血迹斑斑不说,眼下青黑以及眼底的疲惫就连霍序则清醒的惊喜都无法压过盖住。

刑厄说他有一个月没清醒过了,也不知道刑厄是什么时候来这里找他的,后来又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其中被他这样折腾了多久?

霍序则觉得自己也需要时间思考和消化现在的情况,于是他提议:“我们去打点水,一起洗个澡,然后换到楼上的房间去睡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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