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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分钟赵曦亭就出现在了医院输液大厅。
孟秋径直看向修长的身姿。
消毒水弥漫的白色灯影里,玻璃有点反光,那点反光担在赵曦亭肩上,稀稀落落漏出山崖残雪的冷寂。
赵曦亭的长相太出众了。
孟秋大概一辈子都会记得。
但在此刻,他陌生得像一张她从未见过的画。
时间和面容在轨道上各归各,重合在一起就变成了新的人。
她听到耳畔小孩子打针的哭声,再眨眨眼,还有人咳嗽。
她定定地望着他,仿佛是周遭病气里最健康的一抹。
赵曦亭姿态矜贵,自然不少人偷瞥他,他过来孟秋面前,说的第一句却是,“怎么低头了,不想见我啊?”
“让人给你单开了病床,去躺着。”
孟秋坐到病床上,没有立马躺上去,看着桌几上摆了一束很好的花,白的粉的都有,她认不出名字,不是玫瑰和百合,闻着很淡雅,多半有些安神的功效。
为这抹安神,她不知怎么看得烦躁,连病房也不想待了。
她垂睫两只手迭在一起,针管上的胶带没有黏好,她右手慢腾腾磨着翘起来的地方。
赵曦亭俯身想抱起她,要把她放到床上,孟秋像鱼一样滑开,他哪会给她拒绝的机会,两只手牢牢擒住她的腰,长腿也一起往床上跪。
孟秋手臂摇摆推他,输液袋晃起来,赵曦亭就停下了,两人保持半抱半推的姿势。
他松开手,等她坐正,手想搭在她肩上,像要摸她的头,孟秋侧了侧,连碰都不让他碰。
赵曦亭神色寡淡地俯视。
孟秋不敢看他表情,抿唇拨弄床单上的带子。
赵曦亭蹲下去给她脱鞋,扼住她脚踝,不让她动。
要不是她手上在打针,应该也是挣脱不得的下场。
赵曦亭两只手撑在她两侧,俯身,垂眼盯她睫,几乎抵住她额头,笃定道:“在怪我。”
孟秋顶着他的寒气,头不敢抬,但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劲,轻声说:“哪儿敢呀。”
“为什么不敢呢,孟秋?嗯?”赵曦亭手放在她的腰上,把她压向自己,轻轻捏起她下巴,“你是我女朋友,为什么不敢?”
孟秋想起睡不好的那几晚,医生说,如果不是受了惊吓,抵抗力下降的话,她也不会烧得那么厉害。
她已经很努力不怕他了,也很努力在迁就他了。
她真的很努力了。
孟秋清澈的眼睛抬起来,平静地放在他脸上,和他较真,“你问问你自己,我真的可以吗?”
赵曦亭眉宇浅浅拢起,淡声说:“可以的,孟秋。”
孟秋在他眼睛里找自己,很小的一簇,正仰着头。
她看得有些发潮。
“那天我求你不要开那么快,你也知道我害怕,可是你没有听我的。”
“赵曦亭,你不可以。”
“你总是这样,总是吓我。”
“这样不是谈恋爱。”
她眼里的潮似乎涨到了他这边,赵曦亭心脏像泡了海藻,停顿了片刻,徐徐吐字。
“我知道我们开始得不对,到现在也不对,但孟秋,你宁愿帮别人说违心的话,也不肯在我这儿软一声。”
“我真的没办法了。”
孟秋眼睛跟过去,看向他,他头顶的灯影泡花了,带了点哭腔:“那我就有办法吗?”
赵曦亭看不得她这样,俯过身去亲她的唇。
孟秋躲开了,他就追上去,没有任何强迫,只是追上去。
孟秋手上吊着针,她躲不到哪里去,他贴上她之后,亲得很慢,有一种刻意讨好的亲昵。
“对不起,孟秋。”
“不吓你了,以后都不吓你了,好不好?”
“驾照扣了超二十四分,下周我重考,重新做人。你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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