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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余相晚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眼前是几乎堆成小山的餐盘,身边还有裴舒语十句不离她的夸赞。

最重要的,是裴京闻从每个细枝末节去照顾她的感受。

一整顿饭下来,她终于确认,裴家对她的认可不是错觉。

只是心间剩下的顾虑,被余相晚那几句话消散了大半。

比起京北人都重视的门第之分,裴家更在乎一个人的品性。

至于逼迫家中小辈联姻,更是不可能的事。

可能怕她觉得可信度不高,余相晚还给她提到自己。

认识裴安前,余相晚从小在南临市井长大,一路刻苦读书,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平凡的人,会和京北那些上流圈有牵扯。

她担心的阶级差距,余相晚也曾在乎过。

不知是裴安带来的安全感太足,还是少女时期的余相晚太勇敢,两人从恋爱到结婚,前后仅仅用了半年时间。

婚后,余相晚也焦虑过会融不进裴安的圈子,后来发现只要自己足够优秀,自然会有人来主动靠近自己。

没必要为了讨好别人,让自己变得畏手畏脚。

最让她动容的,是余相晚轻握住她的手腕,温和的眸色写满真诚:“在咱们家所有人心里,你是最厉害的。”

“如果让我们站在你的起点,未必有你现在的高度。”

察觉到她的怔愣,余相晚眉眼弯弯一笑,“自信些,在这个年纪啊,你该是勇敢明媚的。”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她能够主动迈出这一步。

相信自己,也相信裴京闻。

有了余相晚这些话,她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墙,防守作用微乎及微。

所以在裴京闻“说阶级的存在,本该就给人来跨越的”时,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名为担忧和退缩的意志,全都崩塌。

她忽然很想很想抛下所有的顾虑,不管不顾告诉他,她后悔了。

后悔和他说那么多分开的话。

其实她一点都舍不得。

她撒谎了,那些说“不合适”的语句,每说一个字,她心里的痛苦都在加深。

七年前是,七年后也是。

因为她的畏手畏脚,她已经过了数千个和他分开的日子。

她不想再重复了。

即便现实差异客观存在,只要她再努力一点,终会慢慢缩小。

或许她应该再勇敢一点。

像他说的那样,试着去依赖他。

他才是她最该坦诚相待的人。

她要试着去接近他。

这种接近,不止是心理上的,还有生理上的。

思绪回笼。

那道落在自己近乎赤.裸的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

从锁骨到脖颈,从下巴到唇角,再从鼻尖到耳垂,一寸一寸掠过这些肌肤所有的敏感点。

太过紧张,她下意识想往后缩,可腰间被他想手紧紧握住。

动弹不得。

下一秒,薄唇落下。

在她雪白的锁骨处。

不限于亲吻,舌尖带有挑逗的意味,故意在皮骨起伏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轻咬。

酥酥麻麻的触感,直逼向大脑神经中枢。

周宜宁忘记了怎么反应,任由他的动作越来越放纵。

男人加重亲吻的力道,甚至牙关稍稍用力,惹得那片肌肤泛红才松开。

“……疼——”周宜宁不禁呢喃出声,可能被他欺负太狠,声线沾了些哭腔,飘散在空气里,反倒更加深了裴京闻心底的恶劣。

舌尖故意往前抵了抵,语调疏散:“哪儿疼?”

周宜宁深吸一口气,知道她越羞赧不敢说出口,就越容易让这人得寸进尺。

“你别这样,”她压着语调,眼尾不知不觉沾了些雾霭,“……我难受。”

比疼更过分。

她实在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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