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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元秋反问回来,扯起嘴角笑:“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告诉她?”
“嘎嘎!”你怎么知道她不知道?日持表面上不说,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胖鸟谈不上多么喜欢朝长陵,但也绝不允许别人拿她当笨蛋。
元秋似乎听出它这一层意思,讥诮地挑眉:“她连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你对她的这份自信到底从何而来呀?”
那轻蔑的眼神就像在说它这只畜生的思维愚蠢得可笑。
胖鸟气得直跳脚。
——你等着你等着,日持早晚会发现你恶劣的本性,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想装乖骗她也没用!
元秋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发现?她才不可能发现呢。”
说罢,变脸一般,他弯起眉眼温和地笑了笑:“因为我知道怎么掌控自己的笑容,只要我想,我可以一直这样。从没有人能发现,就算是她,也不能。”
其他孩子在读书写字的时候,元秋就已经被关在那座阁楼里学习如何迎合他人、取悦他人,所以他在这方面,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不露出破绽,那种榆木脑袋,凭什么会发现呢?
元秋忽然想起那天在阁楼里的失态,他最后尽力地补救了,为此还吻了她的手。
那是她第一次没有直接离开,反而蹲下身,替他擦了眼泪。
那眼泪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是他后来硬挤出来的。
但她显然没有看出来。
看吧,他生来就是为了取悦别人的,所以他才能做得那么好,让那个榆木脑袋的心,都为他软化了一些。
第29章
元秋走后,屋内陷入死寂。县令老爷指着他消失的方向,呆呆愣愣:“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不是那位尊者的弟弟吗?”侍女道。
“对啊,就是啊!可是他为什么要叫我……”父亲?
县令老爷对那张脸没有任何记忆,更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他心中没来由一阵慌乱:“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他挥手遣散下人,转身问郑夫人:“你知道他是谁?”
郑夫人摇头:“不……我不……”
她现在的神智极不清醒,恐怕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县令老爷也知道不用期待她的回答,起身在原地渡步,自言自语道:“当年那些孩子早被我处理得干干净净,他难道是其中一个?不可能,不可能有遗漏。”
“对了,有没有可能是……”他突然福至心灵,抓住郑夫人的手道:“他是无意间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刚才为了从我这里脱身,不得已才那么说。”
毕竟被男主人撞见和当家夫人共处一室,下场会如何,谁都知道。
果然那只是个小白脸!他刚才就不应该放他走。
县令老爷狠狠啐了口,如果不是和尊者有关系,早叫人把这种东西乱棍打死。
“老爷,他肯定不是,不可能的,对不对?”郑夫人泪眼婆娑地喃喃,比起悲伤,这眼泪更像是因为惊恐而冒出来的。
“不可能,当然不可能了。”与她相反,县令老爷是一副笃定的口吻:“日后不要再让他给你瞧病,虽然不知他从哪得知的当年那些事,但肯定,他不怀好意。这回你是因为生了病,为夫就当没看见,但没有下回了。”
郑夫人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痴痴愣愣地点了头。
*
元秋穿过长廊回来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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