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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像是一锤定音的铜锣,又像发起冲锋的号角。
这次,他们都没有喝酒,也没有下药。
这次,是奚听舟的主动,牧忱的纵容。
奚听舟心里明白了什么,毫不犹豫阖上眼睛,亲了上去。
唇很轻地覆盖上去,像蜻蜓点水一般浅而迅速,心跳像雷鸣般在耳边轰隆轰隆。但只贴了一下,便离开了。
这就亲完了?
牧忱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像是开玩笑,但声音带着明显的喑哑:“你这样拍戏能不NG吗?”
“至少.....要这样吧?”牧忱说完,扶在奚听舟腰上的手陡然收紧,另一只手便扣住了后者的脖颈。
奚听舟接吻时很乖,微昂着头张开嘴被动的任人扫荡,而牧忱的风格却很霸道狂野,手在背后四处游走,舌尖翻来覆去地搅弄,像舔尝甜品般津津有味。
手无意识地勾着脖子。
身体出自本能地贴近。
牧忱是攀附而上的菟丝花,寄生缠绕在奚听舟身上,势要将树枝的养分吸食殆尽。
此刻的他仅依赖奚听舟而活,似乎离开这个寄主它会孤独而亡。
他要生长。
他要开花。
他要把奚听舟这个宿主一点点蚕食吞进肚子里。
情意正浓,暧昧盛行。
在燥热的空气里,后背轻抚的手落下阵阵酥麻,奚听舟小心地拽着牧忱的衣角,被亲得身子有点发软。
背后正在抚摸的手上忽然传来明显的振动,打断了缠绵悱恻的两人。唇分时拉出晶莹的涎丝,奚听舟看到了一双情欲丛生的眼睛。
牧忱脸上都是被打断的不满,抬腕看了手表,然后哑然失笑。他不常戴运动手表,今天穿得休闲,便随手戴了这块。
奚听舟跟着他的视线看去。
表盘上赫然显示着124的心率——你似乎处于非活跃状态,但10分钟内心率持续高于120次/分。
奚听舟羞赧得满脸通红,又暗戳戳地高兴。
原来,看似游刃有余的牧忱,心跳已经上到了120。
好可爱。
奚听舟忍不住笑了。
牧忱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问:“笑什么呢?”
奚听舟意犹未尽地摇摇头。如果他也带着心率计,说不定早紧张到超过140吧。他以为那次坦诚相见只是互相帮忙,彼此情况特殊、身份特殊,彼此是最安全的人——因为谁都不会把这个秘密捅出去,只不过是恰当的两个人恰当地互助,以化解燃眉之急。
可是现在看来,那天会不会,也不仅仅是迫于无奈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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