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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戚十堰,她知道戚十堰对她有动心,但对戚十堰来说?,有比动心更重要的东西。
也像是江见朷。
十鸢惯来很清楚自己的优势。
“不论是容貌,还?是身体,甚至是眼泪、伤势,都是你们能利用的武器。”
晴娘的教导时刻被她记在脑海中,她面对江见朷时从不是单纯,她不信任江见朷,所以,她需要更多的筹码。
那日她假装昏迷,本就是试探。
她很清楚男人?对她态度的转变,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一点。
有人?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温柔地蹭去一点湿意,胥衍忱清润的声音认命地低下来:
“都应你了,怎么还?掉眼泪?”
十鸢也说?不清,她忍住心底酸涩摇头,她仿佛在痴缠道:“我怕公?子觉得我不听话?,就不要我了。”
胥衍忱敲了敲她的额头,那点黯然早被收敛得一干二净,他像是被逗得忍俊不禁,忍不住摇头低笑:
“那也不会。”
他从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连逗弄她都不愿。
她说?她不听话?是真的,她所有的乖顺都是来自心底的不安。
胥衍忱站得太高,谁的谄媚、讨好或是如履薄冰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不愿再给她添加一丝负担。
有人?送来膳食,简单的米粥和药膳,十鸢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的,但她没有半点挑剔,将膳食和药膳全都吃完。
她的恢复力?很好,人?一醒来,余下的伤势也不成问题。
十鸢其实看见了她缠了一身的纱布,从她醒来后?就觉得浑身僵硬,她当然知道她受了伤,也知道都伤在何处。
趁着?胥衍忱不在时,十鸢偷偷地解开?衣裳和纱布,她对着?房间内唯一的一面铜镜,将浑身不堪入目的疤痕尽收眼底。
十鸢在原地站了很久,握紧的指骨处泛着?惨白。
在胥衍忱回来前,她深呼吸一口气,将纱布重新缠回去,她又若无其事地躺回了床榻上。
片刻后?,门被推开?,胥衍忱走了进来,他只扫了一眼床榻,就问:
“下床了?”
十鸢挺郁闷的:“公?子怎么知道的?”
明?明?她都没有弄乱床榻,她躺的位置甚至都和下床前一模一样。
胥衍忱颔首,示意她看床边的鞋,本是鞋尖向外,如今却是朝向床榻,十鸢呃声,她只顾得躺回之前的位置,结果疏忽了鞋子。
十鸢忍不住地皱起脸,她哪里能想到胥衍忱连这一点细节都记得。
胥衍忱无声地摇了摇头:“伤口不疼了?”
十鸢立刻点头。
胥衍忱见状,又想叹气了,他人?一走近,十鸢锦被下的手指不由得一动。
她记得公?子是去了书房。
但她没有在公?子身上闻见墨香,只有淡淡冷清的松柏香,十鸢知道,公?子的衣食住行都有人?特?意安排,这股松柏香就是公?子每日沐浴焚香后?会残余下来的味道。
公?子没有去书房?
他去做什么了,回来前,还?要来特?意洗漱一番?
十鸢想问,又不确认公?子想不想让她知道,一时间有些?迟疑。
胥
衍忱看出了什么,他坐了下来,问她:
“在想什么?”
他一问,十鸢也没藏着?,她如实道:“在想公?子来见我前去了何处?”
胥衍忱眸色一顿,须臾,他些?许意外地问:
“特?意换洗了衣裳,还?能看出来?”
十鸢轻抬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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