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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四十四个皇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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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突然打断, 阿蛮也不恼,只是笑着答道:“阿蛮和太上皇没有关系。阿蛮孤身一人来了晋国,曾听闻阿声哥哥提起家在姑苏, 就到了姑苏去寻阿声哥哥。”

“阿蛮没有找到阿声哥哥,却在将军府外遇到了太上皇, 他说可以带阿蛮见到阿声哥哥,阿蛮便跟着来了。”

她说这话时, 目光是和他的视线对视上的,她的眼眸透彻清明,唇畔带着浅浅的笑意,令人不自觉的想要信服她所说的话。

司徒声凝视她片刻,见她面上毫无虚色, 神色淡淡的别过了头:“我会命人护送你回魏国,往后不要再来晋国。”

阿蛮听闻这话, 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眶微微泛起了红意:“苑城城主看中了阿蛮, 想要将阿蛮娶回去做续弦, 但是他年龄比爹爹还大,阿蛮不想嫁给他, 而后他为了强逼着阿蛮嫁他,便命人打死爹爹……”

“爹爹死了, 阿蛮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若是阿声哥哥要送阿蛮回去,阿蛮倒不如干干净净的死在此地。”

说着,她便伸出手去, 动作飞快的拿起琉璃果盘里的鎏纹银刀, 抵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阿蛮正要用力割下去, 握住刀柄的手指蓦地一疼, 鎏纹银刀应声坠落在地。

她下意识的朝着他望去,却是司徒声抬指掷出一颗枣果射中她的指关节,将她从利刃中救了下来。

阿蛮红着眼睛哽咽道:“阿声哥哥,求求你别送阿蛮走……”

司徒声神色散漫的垂下眼眸,不紧不慢的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在白玉琉璃盏上,仰头饮下一杯清酒。

辛辣的酒酿在喉间打了个转儿,他嗓音淡淡道:“若你想留在晋国,我给你寻一门婚事,嫁个晋国人便是了。”

阿蛮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贝齿轻咬住唇瓣,似乎强忍着泪意,盈盈泪水含在眼眶里:“全凭阿声哥哥做主。”

见她还算配合,司徒声点了点头,面色柔和了两分:“我会给你寻个好人家,自是不会亏待了你。”

阿蛮却是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司徒声眼神复杂的望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帕,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红着眼睛抬起头,眸中还燃着一簇没有熄灭的期盼。

他定是心软了,若不然又怎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阿蛮带着一丝哭腔,柔柔的唤道:“阿声哥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对阿蛮说?”

司徒声微微颔首:“你的鼻涕有点绿,可能是最近上火了,这两日多吃点清淡的。”

阿蛮:“……”

阿蛮用双手遮掩住了脸颊,却是忍不住哭的更厉害了。

坐在对面的林瑟瑟听到那隐忍的啜泣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攥住酒杯的指尖,许是因为按压的太过用力,隐隐泛起了白色的痕迹。

即便她已经刻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往他的方向落了,但毕竟他就坐在她对面,稍不留神便能看到。

更何况那位阿蛮姑娘,见到他便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

泪的,她也不是个聋子。

还递手帕,一个大男人随身带什么手帕,真是娘们唧唧的。

再说了,她哭的时候,也没见他给她递过手帕。

林瑟瑟磨得后槽牙嘎吱作响,坐在她案旁的嬴非非探过了身子:“皇嫂,待宴会结束,你能不能陪我去找师父?”

她的眸色有些苦恼:“马上便是比武招亲的日子了,师父为了避着我,总是往斋宫里去。若是再躲我几日,我定是要被皇兄嫁给那衣冠禽兽了。”

自从那日在校场看清楚了高畅的真面目,嬴非非便将对他的称呼改成了‘衣冠禽兽’,而原本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气哭的陆想,却成了她嘴里三句不离的口头禅——师父。

林瑟瑟张了张嘴,似乎是想拒绝,但嬴非非却早有预料,截在她之前开口道:“皇嫂,你是不是也害怕九千岁呀?”

一听这话,她瞪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害怕?本宫为什么要害怕他?!真是笑话!”

嬴非非笑嘻嘻道:“皇嫂若是不怕,那怎么不敢陪我去斋宫?”

那清酒的酒力渐渐上了头,她的脸颊并着脖颈都透着不自然的红意,呼吸中也隐隐透着一丝滚烫和急促。

被嬴非非这样一激,她却是忍不住拍案而起:“去,谁说不陪你去了?谁若是不去,谁就是王八蛋!”

她将桌子拍的极响,整个保和殿都回荡着‘砰’的一声,众人皆是下意识的朝着她望去。

太上皇正和皇帝对饮,被这一声巨响惊得心脏一梗,酒水蓦地呛进了气嗓里,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没憋死过去。

听着太上皇的咳嗽声,坐在远处的纯嫔嘴角噙笑,她垂着眼眸,握住手里的温酒,眸光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窃喜。

因为之前数次的失败,她曾一度怀疑过皇后和她一样重生了,所以前日她拿出那认亲的信物,放在了皇后面前试探了半晌。

那是一只缺了半角的鸳鸯玉佩,乃是燕王帝后交给产婆的信物,当初产婆调换她和皇后之时,也将那鸳鸯玉佩一起调了包,戴到了她的身上。

前世她是在皇后被打入冷宫后,那燕国使者来晋国为太后祝寿时,才无意间发现了那鸳鸯玉佩的秘密。

皇后临死前,她大发善心,趴在皇后的身旁低声耳语,将这鸳鸯玉佩的秘密,连同皇后的真实身世,都一起告诉了皇后。

若皇后重生,在看到她手中的认亲信物后,自然会想法子夺走那块鸳鸯玉佩,但她打造了一个假玉佩放在寝殿内,左等右等,却也没等到皇后来偷鸳鸯玉佩。

在确定皇后不是重生后,她原本还打算沿着前世的轨迹往下走,让皇后先当众一舞,吸引住皇上的目光。

宴会结束后,再邀着皇上去坤宁宫赏画,届时借着赏画之名,用膳时灌醉皇上和皇后两人,她便趁着皇后不省人事,悄悄和醉酒的皇帝滚个床单。

天亮前,她会将两人摆放在同一榻上,制造出皇后被宠幸的假象,待皇后误会自己被宠幸之后,再过一个多月,皇后就会被查出假孕的喜脉。

当皇后察觉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被宠幸时,恼怒之下必定会去找她对质,

而后皇后必定会为了掩盖自己假孕的事实,想到借着假孕之事扳倒她。

但皇后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她当众揭穿没有身孕的事实,最后落得一个被掌嘴、降位份,又搬离坤宁宫的下场。

谁料计划赶不上变化,瞧皇后竟自己在洗尘宴上喝多了酒,还在宴会上撒酒疯,做出拍案这种冒犯太上皇的事情。

对圣上不敬可是死罪,若是皇后被太上皇当场处死才是最好,免得她再浪费时间与皇后周旋。

这样想着,纯嫔便敛住嘴角的笑意,一脸慌乱的望着太上皇:“皇后娘娘怎地这么不小心?这可如何是好呀,太医……太医在何处?”

许是被纯嫔紧张的情绪所感染,皇帝一边给太上皇顺气,一边怒气冲冲的质问林瑟瑟:“你想干什么?”

他一抬眸,便见她双颊滚烫,面色泛着娇媚的浅红,一双罥烟眉似蹙非蹙,眸中宛若盈盈春水,却是将他给看的痴傻了。

那原本要厉声呵斥出口的话,卡在了他的喉咙里,和唾液一并被吞咽了回去。

他倒是不知道,饮了酒的林瑟瑟,竟是如此的千娇百媚,这般的醉人心魂。

“皇兄,皇嫂不是有意的。”

嬴非非拉住林瑟瑟的手,神色慌张的将她按了回去,而后望向咳嗽到脸色通红的太上皇:“父皇,您怎么样了?”

太上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被坐在下榻的司徒声不咸不淡的打断道:“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太上皇不要见怪。”

皇帝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将眼眸从林瑟瑟身上转移走,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去了。

皇后都已经十八、九岁了,这年纪放在民间,早已经是两三个孩子的娘了,哪里还算得了小孩子?

再者说了,皇后是他的女人,若是论起来,要护着也该是他护着,司徒声算什么东西?

他刚刚褪去的火气,又被司徒声一股脑的给掀了起来,他正要冷嘲热讽的开口,却见太上皇摆了摆手,面色缓和道:“听闻皇后是你在京城里认下的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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