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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孟苡桐一直很怕过这些值得特别庆祝的好日子。
她这么闹腾的性格,以前多有仪式感爱拉着他庆祝啊,尤其在这种日子,她最爱听的就是八卦。而不是现在这样,冷静主导,避离八卦,用淡漠驱使一切。
宋弈洲问她:“是不是今晚他们开的玩笑有让你不舒服的了?”
不然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
宋弈洲自知这些人喝完酒总会忍不住说些有的没的,就怕是自己不在包厢,她听到了什么。
孟苡桐却只摇头:“不是。”
“只是觉得,我好像已经把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用光了。”
宋弈洲愣了下,忽而轻勾了唇角:“怎么说?”
“就是......”孟苡桐顿了顿,有在认真措辞,“你这么牺牲自己,就换来一场和五年前狼心狗肺伤害了你的女人的婚姻,不值得的。”
宋弈洲嗤笑,似真觉这话有意思,他还颇有意味地问:“那照你这么说,就是白把你赔给我了,也是我赚了?”
孟苡桐想都没想就纠正他:“你家给了好多彩礼的。”
“好多好多的。”怕是他还蒙在鼓里,她不仅说,还晕乎乎地伸手,给他比了个巨大的手势,“我都吓到了,哪有人这么自损一万,亏大发的结婚方式啊?”
她的手又白又软,还小小的,露出半空的时候,衣袖被力道轻扯而下,露出很细的手腕。夜下霓虹撒进车内,不仅是她的手,就连她侧颜都是恬静的温柔。
冷淡棱角卸下,他重见她藏的最深的稚嫩那面。
宋弈洲的眉眼微动。
几秒的沉默,他难得应了她话:“是,自损一万,亏大发。”
“所以,”孟苡桐很轻地皱了下眉,垂眸,“你为什么要这样?”
“孟苡桐,”他喊她名字,“看我。”
孟苡桐听话看他。
宋弈洲最见不得她这服软的乖怜模样,像是他做了什么事欺负了她,她还说不出口,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宋弈洲问她:“结婚男方要给女方的是什么?”
孟苡桐说:“彩礼。”
“那这个金额是不是男方说了算?”宋弈洲像在给她设套。
但听语气又不像,孟苡桐有些迟钝,一时想不通他这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很不确定又硬着头皮地应:“......嗯。”
“那我想给你多少,不就给你多少?”他的语气太理直气壮。
孟苡桐又是典型的创业后才领悟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她脑子很乱,但还潜意识心疼他说:“但钱很难赚啊。”
“我当时创业都好难......”她回忆着过去,慢慢沉闷,“你这样,就没钱了。”
太直白说一个男人没钱就和戳他软肋是一个道理。
孟苡桐这些年见多了,这下自知话敏感,自然识相地放轻音量,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你会活不下去的。”
宋弈洲是不知道她怎么从没钱就能扯到活不下去。
但他还是松散地笑了下,眉眼温柔,问她:“你就这么怕我吃亏?”
“也不是吃亏,”孟苡桐思考,闷头慢吞吞说,“怕你......”
最后几个字音太轻了,宋弈洲没听清,凑近了些,“什么?”
孟苡桐一抬头,温软的唇瞬间轻擦而过他的脖颈,薄薄酒气向上蔓延,快要袭上他的耳根。孟苡桐感知到他要搂她的手僵了下,停在她身侧。
她向后一靠,目光就扫过他光下轻轻滚动的喉结。
霎时间,两个人亲昵相依。
昏昧之下,彼此身上的味道放肆浓郁地缠绕。
孟苡桐心跳克制不住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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