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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崔竹恰又借其讥讽了韩承侃,他言行无状,无事生非,可不就是书读少了,心境不够吗。
太子放下手里的杯盏,道:“状元郎名副其实。”
这首七绝和方才别的进士或空洞咏景咏物或一味歌功颂德的诗比来,高下立判。
在座其他人也心知肚明,不少进士都真心实意地称赞起来。
崔竹重新坐了下来。
谢九安幽幽凑近,盯着他不说话。
崔竹望着他也不说话,他知道他在等什么,却偏不想轻易遂了他的愿。
两人相望的眼神在无声对峙,谁都不愿意让步。
韩承侃的目光还盯在崔竹身上,看他一坐下去两人又凑那么近,心中厌恶更甚,不阴不阳道:“小侯爷与状元郎凑得挺近,还专门逼我换了位置,想来关系很不错,就是不知小侯爷有没有状元郎那般才识,能作出如此好诗,不如趁此机会也让在下见识一番。”
谢九安从对峙中分出神来,不满地皱起了眉尖,接二连三被打断,愿望没被满足,他的嘴角完全垂了下来。
回头看向韩承侃,谢九安扯了扯嘴角,讥道:“自己几斤几两,想看我作诗,你配吗?”
“你!”韩承侃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余光一瞥,却没人要帮他说话的意思,为了颜面,只能继续道:“只怕是你根本作不出来诗,嘴硬硬撑罢了!”
“哦?知道得这么清楚,”谢九安露出个阴郁冰冷的笑,“那还让我作什么诗呢。”
韩承侃脸色一白,手心湿漉漉的,全都是汗。
“不过你既然提了想见识一番,”谢九安冲他咧了个骇人的笑,“我剐人或者砍人都颇有技巧,说第几刀死就第几刀死,绝不差分毫,你想不想挑一个法子亲自见识见识?”
“砰”地一声,竟是韩承侃吓得辟谷往后蹭时带倒了桌面的酒壶,一壶美酒就这样洒得遍地都是。
“你你你……”看他的眼神,韩承侃觉得他像是真会来剐他或者砍他,指着他的手直抖,往四周看了一眼,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道:“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你也敢口出狂言,你真是、真是毫无教养啊——”
两侧的大臣听得直皱眉,熟料韩承侃后面的感慨还没发完,一颗樱桃核直接又快又狠打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时间疼得他却是只有嚎叫。
谢九安阴沉着脸,盯着他不说话。
惊于他的大胆,庭内一时寂静无声。
“放肆!”楚应珏脸色难看,皱眉怒斥,“谢九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有没有规矩!”
谢九安掀起眼皮扫他一眼,一撩袍子跪了下去。
楚应珏险些气个倒仰,上次在御书房的事他还记得,就是因为他,害的他挨父皇的训!
这次他非要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一声令下侯在一旁的侍卫已经走了上来。
谢九安还是跪得笔直,没有要求饶认错的迹象。
崔竹敛了敛眉,看着他的身影。
“殿下息怒!”一直坐在左侧首位不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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