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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怨自艾,自愧自悔也没有用,他要改变这一切。
他望着对面的人,用近乎起誓的坚定语气说:“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要让你从这场纷争里全身而退,我要还给你完整的自由。”
钟长诀忽然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你不会再把自己炸死……”
祁染摇了摇头,露出微笑:“怎么可能呢?在你完全自由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你不能拿自己的命换什么,”钟长诀说,“你向我保证……”
“我保证,”祁染说,“我不会死的,我还想继续和你在一起。和为你去死相比,我更愿意为了你活着。”顿了顿,他又低下头,“不过,也许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呆那么久……”
“这话是怎么来的?”
“现在我刚从废墟里爬出来,死里逃生,无家可归,你不忍心抛下我,”祁染低声说,“以后……”
钟长诀叹了口气,打断了他。“不要胡思乱想了,”他说,“我不想再纠缠没法改变的过去,也不想看着你用愧疚折磨自己。我们都试着变傻一点吧。”
祁染怔怔地看着他,这神情实在有些可怜,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了解我,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为了我牺牲自己的生命,”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可能和其他人有这样深的羁绊,也不可能爱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们无法离开彼此,为什么还要相互折磨呢?”
他站起身,慢慢地,单膝跪在长椅边,双手合拢,伸向对方。
中世纪骑士效忠的姿势。
“我们重新开始吧,”他说,“不作为钟长诀、江念晚或是其他任何身份,而是两个注定会相遇、注定会纠缠的人。”
祁染定定地看着他,这一刻,仿佛真的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然后,他握住了他的手,拥抱他。
当天晚上,钟长诀回到卡拉顿。这座城市的容貌虽然没有里兰那样恐怖,也有许多需要修补的地方。
军营的屋顶被弹片打穿,不停漏雨,但玻璃又极其短缺,士兵只能用硬纸板或者帆布修补窗户,幸而是夏天,如果气温低一些,可不止是伤风那么简单了。
电和燃气也经常中断,地铁和轻轨不时停运,人们只能捡回最原始的交通方式。看着街上的行人,有时会让人疑惑,这是否真是新世纪。
然而,无论条件如何艰苦,战争依然要持续。如果说之前,还有人质疑继续进攻的必要性,现在这问题已经不成为问题。
整个国家的怒火被点燃了,里兰的数十万条人命,应该、也必须,以鲜血偿还。
指挥室里,参谋们向钟长诀报告国际战争的动向,散会后,传令官单独留了下来,向钟长诀转达夏厅的指令:“联首很快会来蓝港,召开长桌会议。在此之前,他想跟您单独谈谈。”
在重大军事会议前见面,一般都是提前告知会议事项,让他做好预案。
钟长诀有种不祥的预感。“知道了。”他看着传令官还没敬礼离开,便问,“还有什么事?”
“您的秘书,”传令官说,“现在正在后勤区机场。”
钟长诀的意识短暂空白了一瞬,随即走出大门。
后勤区位于指挥部附近,设有独立的小型机场。祁染站在硕大的运输机旁,头发在引擎卷起的声浪中飘舞。
钟长诀心里一阵激荡,继而又是害怕,后勤区负责战备运输,比战区其他地方安全,但仍然离前线不远:“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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