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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在外的那些年,喻勉政绩斐然,既能平外敌,又能安内政,实在是治理的一把好手,回到朝廷后,喻勉精准打击往年政敌,上书直言朝廷疴疾,属实有些不管不顾的我行我素。

对于喻勉的所作所为,圣上虽然口头斥责,但行为上还是默许了。

至于这次为何又被贬出京…左明非猜测,喻勉是故意的。

毕竟当年震惊天下的“乌衣案”已经昭雪,这上京,没什么值得喻勉留恋的了。

左明非勉强笑笑:“喻兄说笑了,喻氏远在琅琊,距离上京千里之遥,我哪里能认识什么喻家小姐。”

喻勉不甚在意地点了下头,道:“言至于此,左大人,本官便动身了。”

“…好。”左明非躬身作揖,郑重道:“喻兄,山高路远,再见…不知是何时,往后,明非盼你…行径直遂,青云万里。”

“客气。”

车队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豆大的灯影在黑暗中沉浮,左明非满眼寥落地看向孤坟,苦笑一声:“白兄,他不会再回来了。”

孤坟无声,似乎是默认了失意人的回答。

“也罢,也罢…”

第2章 傻了

一个半月后——

春阳冷峭,残瓦碎冰,融化的雪水从房檐上无边无际地低落下来,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房檐下肃立着一个玄色身影,那双冷沉的眸子注视着街上的升平安乐之景,不起一丝波澜。

“启禀主子。”廊下走过一个身着窄袖武装的男子,低眉敛眸地俯身请示:“郎中已经瞧过,左大人虽然头部受创,但并无性命之虞。”

禀报没有得到回应,凌隆仍恭顺地保持着请示之态。

须臾,头顶传来低缓深沉的声音,夹杂着几许漫不经心:“依你看,此番遇险,与何人有关?”

“小人不敢妄加揣测。”听到主子这么问,凌隆心知主子并无把房间那位贵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可屋内那位身份特殊——

想到这里,凌隆便迂回着结束谈话,恭谨道:“凡事皆有定论,尚未盖章之前,多想无益,还请主子宽心,待凌乔回来再说。”

“起来吧。”看来是把话听进去了。

“是。”凌隆起身,再次温声提醒:“左大人已无性命之虞,主子可要去瞧瞧?”

高大的身影微微侧身,这才想起屋内还有一个伤患,“也好。”仍旧是敷衍的低沉语调。

看着自家主子终于移动大驾,凌隆稍稍呼出口气——任谁赴任途中遭遇刺杀心情都不会好,他家主子尤其是。

玄影走动间,腰间玉牌随动作摆动,斜阳擦过屋檐残冰,斑驳虹色虚虚地落在那处与玉牌相接的黑色衣料上,暗纹缓缓流转,与白玉腰牌交相辉映,残辉最终闪过玉牌上笔锋霸道遒劲的刻字,是一个姓氏——喻。

玉牌的主人便是前大理寺卿,现交州司马——喻勉。

虽已二月,但晚间还是冷得厉害,凌隆令人点了炭火,提防着床上的人被冻着。

喻勉踱步到床边,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即便满脸虚弱之色,也不难看出一副好容貌。

喻勉敛眸转动着左手的扳指,陷入了沉思。

左明非是今早突然出现在驿馆的,当时他二话不说,拉着喻勉就打算逃命,喻勉还来不及问些什么,杀手便接踵而至。

双方陷入厮杀,左明非由于连夜赶路体力不支,频频陷入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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