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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勉:“……”
白檀讶然:“爹知道?”
白征安闭了下眼睛,严肃地看着白檀:“…没把人打残,实在是不像你的作风。”
白檀:“因为二哥说,打残就不好收场了。”
喻勉:“……”
他清了下嗓子,说:“师父,今日那情景,只有阿檀出手才能将大事化小,说到底她年纪不大,纵使说出去,旁人也只道是孩子们胡闹…”
“确实胡闹。”白征安面色一沉:“只是,你想的究竟是大事化小,还是让阿檀仗着年纪小,以小欺大?”
喻勉沉默了,他顺从地捡起地上的树枝,乖乖地举到头顶,然后跪在白鸣岐身边。
“你还将人踹下水!”白征安猛拍石桌,三人俱是一抖,皆低下了头。
白征安斥责喻勉:“柏闻辛喝醉了酒,你将他踹下水,万一他呛死了呢?”
喻勉认真思索:“没人知道是我踹的。”知道了又能怎样?证据呢?
“……”
察觉到白征安愈发生气,喻勉改口:“不会出人命,湖水不深,而且有很多人。”
白征安无奈叹气:“我当初给你俩取字,一个思之,一个行之,也是想你们一个做事多三思,别总冲动,一个放宽心思,别总瞎捉摸,可你们…唉…”
他带出来的这两个孩子,无疑都是优秀的。
思之天质自然,风流璀璨。
行之心思缜密,沉稳寡言。
怕就怕少年风头无两,过刚易折。
第18章 婚事
崇彧侯回京已有一旬,原本过了寿辰便打算回边境,但是陛下执意挽留,甚至有意将白鸣岐与左淑宁的婚礼提上日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的意思,无非是忌惮崇彧侯手中兵权,现下四境安稳,皇帝打算收回兵权。
可是边境并非看起来这般安稳,北部蛮族有意联合,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崇彧侯虽心中忧虑,但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们,白鸣岐是文官从政,对边境之事不甚了解;白檀又一心向往江湖,别说操心政事了;真正察觉到崇彧侯微妙不安的还是喻勉,只是喻勉虽能理解崇彧侯的忧虑,却不能缓解。
喻勉意识到要在上京继续呆下去时,是崇彧侯示意白鸣岐带他去学宫见识见识,似乎是在为他的仕途铺路。
“爹,你还不知道阿勉吗?看着沉稳可靠,实则心高气傲,外面可都说了,喻氏不愧为八大世家之首,这眼睛啊,可都长到头顶上去了。”白鸣岐打趣道。
喻勉擦着长枪,头也不抬地说:“你交往的也未必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这我就要说你了。”白鸣岐抬手搂住喻勉,一本正经道:“广交好友又叫什么?那是广结善缘,还真才实学?真才实学的朋友你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喻勉侧脸看他,口中还不忘揶揄:“都说你才思敏捷,我看都体现在胡说八道上了。”
白鸣岐得意洋洋道:“我这张嘴是厉害,若是不为官呐,我定是赫赫有名的媒公。”
“什么?”
“有媒婆就有媒公啊。”
“……”
白征安打断白鸣岐,正色道:“说到媒人,你打算几时迎娶淑宁过门?”
白鸣岐顿住了,他愣了愣,挠头道:“我…还未想过。”
“你们定亲也有两年了。”白征安道:“这几年,我忙于战事,倒是疏忽了你,你今年都十八了,这件事该提上日程了,还有阿勉。”他看向喻勉,思索道:“你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待我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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