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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邝野从上车后就一直冷冰冰的,问一句才答一句,全省第二名有一些天才怪脾气他能理解,但是也不能完全不顾他这个气氛组的死活啊!
梁源对着空调出风口吹都想擦汗,讪讪道:“小野,怎么说呢,我觉得你还是和小屿经常跟我们提起的不太一样哈……你们……”
梁源拧着眉毛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在千万优美的中国话里挑了一句最不合适的:“你们还在闹别扭吗?”
裴屿心里咯噔,暗骂谁他妈提了,视死如归闭了闭眼,磨牙警告:“……别在那儿瞎说。”
邝野却自露面后第一次笑了一声,笑得轻飘飘的,转眼没了痕迹,只留下一丝刺人的讽意:“我有什么可闹的,人总该学会跟以前的执念和解,不然还能怎么办。”
梁源一头虚汗,瞥见裴屿那锅底灰一样的脸色,内心强烈希望赶快推行无人驾驶,因为司机难免会有很想跳车的时候。
裴屿沉着脸。
学会跟以前的执念和解算什么意思?裴屿咬紧后槽牙,一边心里刺疼,一边忍着不揍人。
钟秦管这叫阴晴不定?
省状元还是脾气太好、说话太委婉。
这他妈叫阴阳怪气还差不多!绿茶什么时候进阶的!
裴屿有点窝火,没见到人的时候明明一直压抑忍耐,数不清的难捱日子都能熬过来,可当邝野真真切切出现在他面前——却又对他这样冷淡疏离,还时不时刺他一句时,他却焦躁难耐,好像变得一点就燃、一碰就炸。
什么循序渐进地捕获小野狗……给他骂一顿都好,打不还手行不行?
裴屿干脆扭头要摊牌,结果转过去却没看见邝野的正脸。
邝野正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出神,玻璃窗上偶尔能映出他放空的眼睛。
裴屿忽然就偃旗息鼓——
邝野心里有气,是在生他的气。
被抛下一年,生气才是理所当然的,他不能要求邝野与他乍然相逢时就对他笑脸相迎,又不是什么……小别胜新婚。
裴屿的恼意倏地散尽,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说的酸涩和难过。
邝野有些变了,事实上人都是在变的,裴屿不该为此而苛责或多虑。
邝野现在不必再讨好配合任何人,实际上可能在钟秦感受到邝野“阴晴不定”之前,邝野就早已打算丢下那层他本身并不算喜欢的、八面玲珑的外壳。
裴屿都是知道的,知道邝野不群的本性。
裴屿只是……只是很不习惯。
因为原来邝野无论对旁人怎样,都会为了他而温柔耐心下来。
裴屿眼睛里不知不觉就包起一凼水,他恼火地把脑袋转向另一边,觉得这一年来他流的眼泪比喝的水还多、比哭包曾一本还多,烦都烦死了,就也开始冲着车窗发脾气。
你妈的,帽子掉地上忘记捡,以后他还怎么偷偷摸摸。
邝野落在玻璃上的目光微微流转,悄然无声地注视着裴屿的模糊投影。
直到车行驶进市区内,邝野才主动开口,终于有了点传闻中礼貌的样子:“梁哥,顺路找个地铁口把我放下吧,从这儿去学校近得多,我自己找过去就行,谢谢。”
裴屿蓦地抬眼,瞪着后视镜,用目光威胁梁源。
梁源:“……”
空车回去都比这强。
压根儿就不该掺合这一趟。
梁源赶紧顺着裴屿的意思,摆摆手:“拖着行李箱坐什么地铁,我们那儿离大学城近得很,顺道就送你去学校了,那什么……小屿,你今天没活儿吧,有活儿也歇歇,先陪人家去报到,给人家搭把手帮帮忙,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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