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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的会议,大三的队长讲完相关事宜,问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问题,邝野当时规规矩矩举了个手,礼貌又不完全礼貌地问:“请问可以带家属同行吗?”
就因为这一句话,整个会议的尾声部分就变成了学长学姐们对帅哥萌新情感生活的殷殷关心。
邝野也不吝啬,人还怪好地满足了大家的八卦欲:“家属当然会骑车,他也喜欢这个。不是,军训标兵女同学不是我女朋友,上台跳舞的那个也不是,你们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误会?学姐?更不是什么学姐——他是我的学长,高我一级,不过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是我追他,追了两年。”
邝野眼睛亮亮的,撑着下巴一一回答大家的轮流提问,最后说:“我最近才刚刚追到他哦。”
众人:“卧槽——”
但邝野其实并没打算让裴屿全程跟队,他只是想让裴屿上他们队里的带队车,游览风景的同时,顺便担当他的私人专属后勤。
毕竟裴屿对骑行的经验只停留在浅尝辄止,唯一可以称得上短途的一次经历还是由伤心而起的发泄之举,上来就骑200公里还是有点儿压力。
裴屿那回发泄完情绪之后,浑身痛了一个礼拜,显然是只光顾着头脑发热,热身和运动后的放松都没做到位,而且压根儿也没注意把他随便租来那辆车子的车座调整到适合他的高度,让身体各处肌肉被迫长时间承受了更多的负担——这个重要的小要领是邝野后来告诉他的。
裴屿把当时出去骑行的事告诉了邝野,不为别的,其实只是想问问邝野当初为什么会换掉出租屋的锁。
邝野一怔,答非所问,肯定道:“……你回来过。”
裴屿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邝野却如释重负笑了笑——这大概是邝野心理上最后一个沉重负担了:“你看到我挂在奶箱里的备用钥匙了,是不是?你知道那把钥匙是专门留给你的。”
裴屿就闷闷地说:“……但迟了,抢钥匙没抢赢你的房东。”
邝野稍作联想,基本就能拼凑出来龙去脉,甚至连时间地点都能猜得精准:“看考场那天,趁我不在家,嗯?屿哥?”
“嗯。”裴屿虽然别扭,但并不掩饰地应了一声。
邝野总能察觉有关于裴屿的任何蛛丝马迹,裴屿不以此为羞耻,哪怕他被邝野洞悉了他内心所有的挣扎和脆弱,其实也没多大关系,因为他和邝野已经足够亲密。从前他们彼此更多是相互分享,而现在,他们也已经是可以相互分担这些事的、确定的关系了。
裴屿理应回过头,告诉当初那个伫立校门口的孤单少年,“我没有让你白白等我”。
对于裴屿的问题,邝野倒是给了裴屿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高三,我妈找我要了一把备用钥匙。成年之后,我妈试着不再给我生活费,想看看我能不能独立生活,也认为我必须得有这个能力——高三当然没空打工,不过我有存款,她也是试探我到底有多少钱。我干脆就跟她说最后半年的租金我自己付,理所当然那就是我的私人空间了,所以我趁机换了锁。”
裴屿短暂愣了一下。无论邝野对他和父母间淡漠的亲子关系提及多少次,裴屿都有些不习惯,或许是他自己处于那样一个家庭的缘故。
也因此,裴屿每次都会心疼一遍邝野——无论在这样家庭下成长的邝野是否优秀得令人艳羡。
听说,如果想要对方变成什么样的人,朝着那个方向不停地褒奖他就会有所成效,裴屿希望邝野能变得依赖、依靠他,所以他对邝野说:“阿野,我还挺喜欢你黏着我的,像个不呼噜毛就瞎哼唧的狗东西。”
裴屿先前一直不能理解所谓热恋期,直到他自己思之如狂、想要变本加厉去弥补那段谨慎克制的少年时光。
狗东西邝野搂上来,抱紧了裴屿:“……那学长给我当骑行的后勤保障好不好。”
“不好,我才不想跟你那堆学姐坐一辆车,她们不问死我才怪……”裴屿捏着邝野的鼻子强迫人退开一些,但对着邝野不知是真委屈还是装委屈的眼睛,裴屿还是承诺,“我问问梁哥和金玉想不想去自驾游,他们要是去,我让梁哥开车带我一趟。”
——于是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情况。
目的地在大约一百公里外,开车的话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旅途不长,人就不会疲惫,而裴屿一路都在期待和先出发的邝野“偶遇”,所以心情是那样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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