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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东西很快就发现了角落里的孟鹤兮,目光在他身上一顿,应该是认出了他,眯着眼睛朝他露出个怪异的笑,然后冲门口的一个保镖招了招手,交代了句什么,那保镖就转身出去了。
整个过程他都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对着孟鹤兮。
“草。”孟鹤兮冲他竖了个中指,毫不客气地做了个口型,“傻x。”
虽然孟康三令五申让他不要惹事,但狗主动咬上来,他能不回踹一脚任狗咬?
“嗐,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爸为什么非要你过来,明知道你和姓金的不对付,这不是给自己惹事么。”
孟鹤兮招了个服务员过来,重新拿了杯香槟,一口干了,压下心底莫名的火气:“可能他就是有病吧。”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孟鹤兮却只觉得无聊透顶,他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去吧。”
刚站起来,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孟鹤兮瞥了眼四周的人,发现他们的目光都对着门口。
除了金家父子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吸引到那么多的目光。孟鹤兮心里觉得奇怪,转头望过去,一眼就看见跟在保安后面不紧不慢走进来的那个人。
那人一身暗红色的丝绸衬衫,胸口别着一枚由数百颗细钻镶嵌而成的玫瑰胸针,剔透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但真正夺目的却是那个人本身,男人一头黑色长发,肩膀清瘦,宴会厅璀璨的灯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仿佛透着轻薄的光辉,又因为那双漆黑似深海的眼眸和极冷的眉眼,微微辗转出一点锋利冷冽的锐色。
漂亮得勾魂。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孟鹤兮用力地攥着手中的酒杯,心跳在那一刻短暂地停摆,然后变本加厉地疯狂跳动起来。
而那人神色淡漠,目光并没有在人群中多逗留一秒,在保镖的带领下径直走向了金夜明。
孟鹤兮追随着他得身影,喉结艰涩滚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那个名字:
“岑雩。”
昨天听徐路明提起的时候,孟鹤兮其实不太愿意相信,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跟金夜明这个狗东西。那人明明和他一样,厌恶极了金夜明。
后来回到孟宅,孟康明里暗里敲打他不要在寿宴上惹事,如果不是车上徐路明的那番话,孟鹤兮或许不会多想,可偏偏他已经知道了这样一桩事,就感觉他爸每句话都是在印证那个真相。
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哥哥,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小鹤,明晚有大惊喜等着你。”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和他最讨厌的人走到了一起,而他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犹如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那边,金夜明已经揽住了岑雩的腰,附在他耳边亲昵地说了什么,后者眉心蹙起,跟着金夜明手指的方向望过来,视线同坐在沙发里的孟鹤兮遥遥一撞,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金夜明似乎被他这个举动取悦了,手掌在他背上摸了几把,揽着人和旁边的几名宾客交谈起来。
这个过程中,岑雩始终安静站在他身旁,像个漂亮的花瓶。
无悲无喜,眼神空洞。
“孟二啊,你要冷静,千万冷静!”
孟鹤兮回过头,耸了耸肩,语气平静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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