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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铎从背后拥住他,冰凉的掌心紧紧贴在他手背上,姿态亲昵得像是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尤杨重新闭上了眼睛。身心俱疲,但他知道总得有人先示弱,如同他们在美国无数次斗嘴争吵,只要有一方先做出小伏低的姿态,那两人深夜仍可相拥而眠。没关系的,他安慰自己,不过又是一次稀松平常的争执,在情侣间总归避无可避,只要分歧的裂痕没有让他失望到放弃,彼此仍旧信守当初的诺言,他们就没有分开的理由。
秦峥睡得迷迷蒙蒙间接到了一通电话,找他的人是宁家的医生。
他把手机拿远看了一下时间,清早六点一刻,那头的人客客气气地询问他,秦先生,小少爷进医院了,您能不能过来一趟?
秦峥挂掉电话便骂了粗口,他抽回揽着枕边人的手,薅起头发点开通讯录找沈铎的号码,等接通了,劈头盖脸先问候一顿沈家祖宗,接着才语气不善地问:“你到底要不要你那宝贝儿?!”不要的话赶紧拉倒,如果没有两人的交情在,谁敢叫他秦峥跑前跑后当了六年的奶妈。
沈铎还没醒,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摁着眉心问他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卧室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尤杨今天要去见合作伙伴,怕堵车耽误时间,很早就走了。
秦峥使劲儿做深呼吸,身旁的床伴赶紧来回抚摸他的胸膛,总算把秦总这一口气给顺了下去,机关枪似的突突往外蹦字:“发什么疯,我是要被你逼疯了!就你家那个不省心的小宝贝儿,昨天晚上胃出血送医院去了,吐了得有半条命,刚才医生问我能不能去看一眼,我可说不准!沈三儿,你他妈都回国了,医生该问的人是你不是我吧?!”
谁比得上他尽职尽责,秦峥说得鼻子里直哼气。
他还是个淌着鼻涕打架的小屁孩儿时就认识沈铎和宁予桐了,一路见证他们从青涩到暧昧,再从暧昧到上床的历程,后来床都滚过好几回了,该闹的闹过该哭的也哭过,好不容易盼到沈铎终于肯回国了,心想着他总算能有舒坦日子过了吧,哪知破事儿还是一桩接一桩没完没了的。
“要我说你能怨谁啊?沈三儿,他那性子还不是被你给惯出来的?!”秦峥恨铁不成钢。
可不是么,他们这群住过半山腰的公子哥儿,谁不知道当年沈铎对宁予桐有多好,宁家刚搬过去还没多久,他就一天到晚带着小孩儿到处炫耀他认了个弟弟。宁予桐那会儿也可爱得很,粉嫩的脸蛋活像只寿桃包,软乎乎的小手抓着姆妈做的糕点,被沈铎抱出来四处晃悠,逢人就叫,嘴甜得想不讨人喜欢都难。
沈铎可着劲儿的宠他,架势比宁老夫人还可怕,要什么给什么,以至于后来宁予桐越变越不好伺候,表面看着斯文内敛,其实性子冷淡高傲得不行,拿他上中学第一天来说,宁老夫人问他认识了几个朋友,他想了半天,最后兴致缺缺地对母亲说,他们没什么意思,记不得了——这话长辈们听了没往别处想,但沈铎转述的时候秦峥一下子就明白了,宁予桐哪里记不得,是他懒得记,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沈铎,其余人等一概不足以上心,就连他上头那三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哥都比不过沈铎。
秦峥一贯是不爱多管闲事的,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作为沈铎的发小,能从很多细节里窥见他们觉察不到的东西,所以他有一天实在忍不住了,趁着两人在天台抽烟的功夫对沈铎说:“沈三儿,见好就收吧,小心哪天玩儿脱了你兜不住啊。”
沈铎撩了狠话,说:“我倒要看看,怎么就兜不住了?”
当时的沈家老幺少年心气未褪,行事作风相较现在而言更为冲动,家里的管教都听不进去,更别说秦峥这句劝。谁劝都没用,他照样把人捧在心尖儿上宠着,私底下不算,在学校,哥儿几个趁着开运动会的闲暇打牌,他都敢叫宁予桐坐到他怀里去,看牌说话,毫不避讳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他的脸颊。最要命的还在后头,有天傍晚他们去找宁予桐一起回家,正巧碰上同班的小姑娘向宁予桐告白,宁家小少爷还没表态,沈铎倒先上去了,半点儿都没犹豫地照着嘴亲了一口,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小姑娘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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