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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上司跟随宁家小少爷一道离开会场之后再无消息,她花了一些时间处理他交待的要事,好生照顾那位睿思的尤先生——秘书一度以为颜面尽失的争执会使尤杨当众失态,又或者不顾一切阻挠上司直到得出他想要的解释,毕竟在她模糊的印象中这个年轻人非常要强,为了保护他的自尊心,上司不惜数次隐瞒事实并且一再退让。
她为此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行事,但令人意外的是,尽管被几位宾客目睹过了他们争执的过程,尤杨还是收敛情绪完美撑到了最后一刻,没有恼怒,没有冷漠得不让任何人靠近,也并未对公司同僚的交流置之不理。他履行着作为主办方代表的职责,直到宴会宣告结束。
秘书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她也未必不能理解,生意场上的成年人身不由已,再如何溃败也得保持着光鲜亮丽的面子,哪怕是出身豪门的上司。尤杨的克制或许只是迫于无奈。
秘书在角落里耐心观察着,眼见睿思高层同尤杨作别时才机敏上前,十足恭敬地向他表示沈家的司机已经在外等候,请他屈尊移步——实际上秘书与他接触的次数并不多,没有经验可供借鉴,因此她只能赌一把,就算他拒绝示好,也不至于没有斡旋的余地。
好在她赌对了时机。尤杨没有拂她的脸面,只是在睿思高层了然又暧昧的眼光中盯着她看,然后自嘲似的笑起来,把手里剩下半杯香槟递给了经过的服务生。
比起她的上司和宁家小少爷,这位尤先生似乎还算得上理智。秘书随他一同走出宴会厅,在心里暗自松气,但没等她庆幸太久,尤杨对沈家司机的吩咐又让她绷紧了神经。
“劳驾,”他靠在后车坐上闭眼假寐,平静说:“送我回云山苑。”
云山苑便是中心城区那处公寓的名字,可他这阵子分明住在办公室里。秘书一时间想不出他突然要回云山苑的理由,生活助理已经来报备过,那里除了家具之外恐怕没什么上司的东西了。她有一瞬间的犹豫,可既然尤杨都配合地上车来了,她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只能对驾驶座上的司机点了头。
返程的路上尤杨再没说过话,他既不逼问上司的行踪,也不探究沈宁两家的关系,车到地方他便开门下去了。秘书目送他进了电梯才回到车里,她没有急着走,而是在等待的同时不断给上司拨电话,大约半个钟头后高楼的窗户透出一丝暖光,她探头仰视许久,半晌后才慢慢放下了手机。
屏幕上一列外拨都无人接听。
沈家司机在她的授意下往回开,之后她便一直待在沈氏顶层候命。陪伴沈家家主的经验使她拥有超乎常人的敏锐,事实证明她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正值晚间一点钟的光景,她终于接到一通来自宁家的电话,要求她立刻到医院将上司接回去。
没有微风的夏夜,雨势滂沱。
秘书到了医院才发现情况比她预想的要糟糕,她在住院部一楼的走廊上见到她的上司,如若不是领她过来的人的的确确是宁家的管家,她几乎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受伤挂彩的男人正是沈家年轻有为的三少爷。他的嘴角青肿,眉尾贴着一块厚厚的纱布,手臂横七竖八布满了抓痕,就连衬衫衣领都被扯蹦了扣子,低垂着头坐在那儿的模样,活脱脱一条衰退不振的丧家犬。
即便赶来前做足了心理准备,秘书也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她在原地踌躇着不知是否该上前,许是出于同情她半夜三更还得接手这堆烂摊子的缘故,宁家的管家尽量放轻语气,一件件告知她,小少爷离场是因为家里老太太出了事儿,目前人已经度过危险期送进病房由专人看护了,你们沈总是和他一道来的,但中途闹了些不愉快,小少爷的急性哮喘复发了,我们宁先生一时情急才和他动的手。有劳您回去代我们向沈二少表达歉意。
另外,他又说,小少爷眼下刚被抢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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