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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直接悲恸得昏过去,好不容易撑着一口气将人抬回挽月楼,宁云棠却发起了高烧,意识模糊间,她只能听到儿子不停地在嘟囔:“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拽住“马面”的手:“快!快去请郎君!就说云棠病了,需要即刻请大夫过来!”
“马面”出去了,很快便带回了宁夫人那边的回复:“今日沈家的人来送与二姑娘的定亲礼,前院坐满了人,郎君招待客人,走不开,夫人说,让小郎君再撑一阵子到客人走了再找大夫吧。”
萧姨娘气得破口大骂:“程青漪这个贱人!她自己生不出儿子就要害死我的儿子!她不放,我亲自去求郎君!我就不信,郎君会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了!!!”
“姨娘,不可……”
“马面”没有拦住,萧姨娘一个人披头散发的,疯癫癫地奔出了挽月楼。
前院灯火通明,宁恒正在招待沈府的来客,二品诰命夫人和银青光禄大夫夫人一同前来,宁府蓬荜生辉,哪里容得下萧姨娘一个蓬头垢面跑进来的疯婆子?
萧姨娘不知哪来的力气,撞开门口拦截着她的守卫,冲进了正堂,不巧冲撞到了正预备接过小厮递来的点心的诰命夫人。
沈夫人被她吓得惊叫了一声,声音引来了堂上众人的侧目。
宁恒的视线投注过来,看清是萧姨娘之后,深深地拧起了眉头:“又怎么了?”
萧姨娘见宁恒朝她看过来,以为是他终于想起她和儿子了,欣喜地大叫:“郎君!咱们的棠儿被放出来了!您快去看看他吧,他就要……”
“看什么,不是说了让他在挽月楼里好好反省?”宁恒紫着面皮打断了她,唯恐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宁云棠是沈明昭亲自抓的,那一日还在平康坊的歌楼顶上大摇大摆地行龌龊之事,丢人丢得满城皆知,他才好不容易找回来一点脸面,可不能在沈家跟前再丢一次,“来人,堵了这疯婆子的嘴,将她拖走,不许她再乱跑出来,胡言乱语!”
萧姨娘瞪大了眼睛,厉声道:“郎君!再不去,棠儿就要……唔唔唔唔!”
后面的话,就被全然堵塞在了仆役们捂住她口鼻的抹布之中。
披发,垢面,口中含着脏布,一向自诩“神仙妃子”,以美貌风雅闻名的萧姨娘,何曾如此狼狈过?
沈夫人见状,讷讷地放下了手中正吃着香的芸豆糕:“阿罗,刚才是我叫一声把她要说的话打断了的吧,要不,我跟去看看?”
罗氏怕她乱走,忙一把拽紧了她,低声警告道:“这是人家的家事!别管!”
沈夫人点点头,似乎觉得她说得有理。
罗氏见她不再上紧,也就放心地松开了手。她陪着宁夫人喝了几杯,又去席间转了一圈,回来,却愕然发现,沈夫人的座位空了。
那头宁夫人也看见了沈夫人空荡荡的座位,不明所以:“夫人这是……?”
“哦。”罗氏赔笑道,“嫂嫂贪食,吃多了些甜的,这会儿大概要消化消化去了。”
宁夫人点点头:“原来如此。”
罗氏面上笑得温和,心中却已然在打鼓。
别又闹出什么乱子来吧?
*
萧姨娘被仆役们塞着嘴,一路挣扎着被拖回了挽月楼。
待到了地方,仆役们将人往门内一推,大门一关,厚重的铜锁将院门直接锁死。
萧姨娘脱了桎梏,伸手拔掉了口中的脏布,拼命地拍着门:“我不乱跑了,我不乱跑了,但求求你们告诉郎君,棠儿他发了高烧,生了很重的病,郎君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会看着棠儿就这么白白死掉的!”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萧姨娘顿了一下,扭头对身后的“牛头”喝道:“去拿我的妆匣来!”
“牛头”不明所以,忙不迭地抱来妆匣。
盒子一开,满目金翠,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这些首饰,都是她这么些年靠着年节月例,还有宁恒的赏赐攒下来的。
萧姨娘抹了把泪,一根金簪就扔了出去:“这是去年元月千金坊打的孤品,值五十两银子!你们谁要是去帮我请来大夫,这五十两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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