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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别的儿子!”“表哥”一经折腾,再也没了调戏作弄的心思,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而那作戏的二人自他离去后,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想笑也别在这儿,小心被看见。”
“放心好了,这大表哥不敢当众调戏你,肯定选了个家里没什么人的地方。”
宁不羡撇了撇嘴:“真晦气,他若是长得有你一半的相貌,我都能够再多忍片刻。”
他勾起唇角:“知道你喜欢我的相貌了。”
宁不羡白了他一眼:“你也就只有相貌拿得出手了。这可是你家,居然还得靠我一个混进来的外人给你从中周旋,你说你顶什么用?”
“二姑娘忍得这么辛苦,有什么收获?”
“我从赵为得那里得了消息,官府准备出赁城郊河岸边不能耕种的空地,换些银两,我打算私下将它买下来。三百两银子,足够了。”
“做什么用?”
“老活计,染坊。我从京城来时,齐伯母给了我不少图纸,应当有用。”
“托人给你挂名,偷偷攒银子?”
宁不羡笑:“对,保证没人知道。”
她从京城最初带来的那三百两白银顶上了大用。
这在京城,是一个五品以上的官员大半年的俸禄,而在洪州内,用来买一块不在城内,且不能进行任何耕种的地,更是绰绰有余。
她用五十两银子的代价就拿下了那块地,三十两买地,二十两给了替她挂名的人。执行进程之快令他咋舌。
接下来,那块原本无用的空地上很快便起了一座染坊。
它承接了京城内几近半数绣庄、绣房的染布活,偶尔也会帮忙代煮燃料,代浆洗衣裳。因为地靠河边,一切都变得无比便利。
城内那些绣庄不仅能够省下挑水的时间,还能节省庄内的用地。
很快,染坊的进项便开始大幅增加,自半山上远远望去,一片片彩色的旌旗随风招摇。人人都以为它的所有人是那笑脸迎客、招徕生意的老妇,没人知道背后的所有者竟是一位年轻姑娘。
白银开始如水流般进了宁不羡的荷包,而那些钱也成为了他们最终送走他叔伯一家的最大助力。
运货的船连主人带货物一起被淹没在波涛中,讣告送至陶家,“兄妹”为表兄悲痛欲绝,而闻得噩耗的老叔父亦在悲痛中病逝,药石无医,就如同陶谦的生父,当初那样。
大仇得报的夜晚,宁不羡一身露水,有些失魂落魄地进了他的小院。
蛰伏了整整三年,明日,他们就要成为这座山庄内唯二的主人了。
他难得弃了茶,开启一坛陈酿,她做了他的对饮人。斟酒的时候,他注意到她的手指在不住地发抖。
“尸体都冷了才开始后怕,二姑娘,你这反应未免太慢?”
宁不羡哆哆嗦嗦地将那温好的热酒送入腹中,明明不是冬日,但她却如在冰窖般,瑟缩着身子,神色也有些恍惚。
下命令的是他,但送钱递刀子的可是她,当时都不怕,现在发什么抖?他琢磨着她这是又有什么新的目的,跑到他跟前演戏来了,正欲开口,却听得宁不羡怅然道:“陶谦,你是我人生中唯二为他手上沾上血的男人。”
他神色一动:“我倒是没听说过,沈大人手上沾过谁的血?”
“不是沈明昭。”
他好奇了:“那是哪家郎君?”
“……”可她却不说话了。
他等了许久,见她没有往下说的意思,颇觉无趣地咂了咂嘴:“……好吧,估摸着又是二姑娘人生中哪块不知名的垫脚石。”
“我才不会为了垫脚石脏自己的手。”
陶谦捏杯子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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