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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城真回答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睛,瞧上去好似在朝着小女孩逗趣,她心里却在说——
才怪。时钟塔一点都不好。
里面游荡的家伙全是怪人和丧尽天良的怪人。
魔术师全部都邪恶得不得了,阴险龌龊到以至于咒灵都显得比他们可爱。
为了提高魔术的涵养,他们可以搞虫子堆、人造人电池,把麻瓜当成资源和祭品,将孩子的生命转化为魔力结晶,拿活人做死徒化实验,捏烂婴儿的头骨,吞噬别人的灵魂。
哪怕时钟塔内部有着一定的秩序,但是那种秩序和这群人对根源的渴望相比,简直微弱得如同蝉翼般脆弱。
这个群体就是危害全人类的癌细胞。
如果消灭所有的魔术师可能会伤及无辜,但是每逢十个杀掉九个,绝对会有作为漏网之鱼的法外狂徒。
至于一个人在国外孤不孤独这件事,禅城真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带离了母亲的身边,整个禅城家没有任何一个她喜欢的存在。
那群禅城家的掌权者至今做着重整魔道家族荣光的美梦,不甘愿自己的子孙后代只能沦为其他魔术师们的育种机器,于是便向赌徒一样将所有的期待都寄存在一个小小的女孩身上。
禅城真的魔术回路非常优秀,头脑也非常聪颖,传授给她的所有知识都能非常快速地掌握,不存在任何初学者生疏的隔阂。
但魔道一途,仅凭个人的天赋绝对走不长远。
即便偶尔因为上天的恩赐,驽马之间诞生了一匹千里之驹,但代代相传的魔术刻印也注定了平民的天才无法出头。
魔术刻印是魔术师一生修行所得的成果,用刻印的形式,将研究所得固化为神秘而传给自己的后代。即便再怎么厉害的千里马,也无法胜过其他人积累上百年乃至于数千年的路途。
所以魔术界和咒术界同样保持着‘血统优劣论’的观点。
况且神秘这种东西,越是泛滥,越是会衰退和消减,这就导致了越是重要的研究,魔术师们便会将它们的资料藏得越深。
有成就的魔术师们大多都是参考着家传的秘藏来取得自己的成果,而禅城家的家系早就已经断绝,禅城真只能作为可悲的刚入门的新世代(New Age)从头开始。
想要从零振兴禅城家基本上可以说是痴人说梦,这群家伙就存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别样心思,就像有些魔术师会向有些强大的派阀献上忠诚,以成为分家的代价获取他们魔术刻印的分株。
禅城家的人也同样想要走上捷径,扒拉着自己家的族谱,找出了一个许多年前就已经离开本家的魔术师,寄希望于没有后代的他能够选中禅城真这个拥有优秀资质的血亲作为继承者。
他的研究能够被好好地发扬光大,禅城真能少走几十年的弯路,而禅城家魔术师日后继承到的魔术刻印也会更加深刻丰富。
在禅城真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没有谁问过她这个当事人和她母亲的意见,那群人便把她打包给了一个名义上是她‘曾叔祖父’的老人做学徒。
比起魔术师,这个如同榕树般干瘦枯涸的老人更像是缩在古宅里终年不见太阳的食尸鬼。
他对她的态度不怎么好,每回打量禅城真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物品或者牲口,自然不会将她当作亲人或者真正的学生看待……她在那里待了有两年,吃了无数古怪的药剂和调配身体的东西。
这对魔术师来说很正常,许多流派都会采用魔术来改造□□。为了减少移植魔术刻印时产生的排异反应,也同时为了能在到达探索那个夙愿的道路上走得更远,绝大部分的魔术师们都有着为此奉献身躯的觉悟。
除却打幼年时期的严格修行以外,服用药物改造自己的大脑和内脏并不稀奇。
禅城真为此时常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然而这些痛苦也不能向他人倾诉。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她根本不曾被告知过那些药物的真正作用,除了痛苦之外,禅城真根本不理解自己的身躯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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