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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将山眼里也浸着笑意,每次夫郎和他一块儿去镇上时,都舍不得花钱坐牛车去,他看夫郎走的也是心疼,年集的时候还要花银钱去租村里的牛车才能拉了货去镇上,那会儿子他便一直在想,定是要攒钱买牛的,有了自家牛,日后夫郎出门也是有牛车坐了,他还能赶着牛去帮人犁地赚钱。
他道:“牛圈就砌在猪圈边上,到时候也好一起喂了。”
叶溪是怎么瞧自家买回来的牛都是欢喜的,掸了掸袖子高兴道:“中午咱吃焖肉,乐一乐!”
用过了饭,林将山便去院儿里砌牛圈了,叶溪便提了背篓:“相公,我去割些青草回来,这是它来的第一顿,定是要喂饱的。”
林将山叮嘱了他几句,叶溪便出了院儿门。
最好的草是长在河岸边的,以前叶溪打猪草就老是去那里,现在快近立春,其他地方的草还不够肥沃,就瞧着这里的草要茂盛些。
叶溪将背篓放下,岸边连片的丝茅草已经抽出了小臂长的嫩叶,剥开外面包裹着的嫩叶便能看到里面细细的白茅,这个白茅是能吃的,在它还嫩的时候嚼着吃是甜的,叶溪以前打猪草的时候没事就爱剥几根嚼在嘴里,还能剥一些回去泡水喝呢,清热利尿。
拿了镰刀割下半背篓的丝茅草后,叶溪有些口渴,伏去了岸边,用叶子折了个小漏斗喝水,解了渴后,又割了十几把丝茅草,将背篓按的紧实。
估摸着够家里的牛吃一顿了,叶溪这才将镰刀别回腰间,顺手摘了根白茅放在嘴里嚼着。
没走两步,就瞧见前面儿走来了两个人,一高一矮,似是一个汉子和小哥儿,叶溪也没去在意,只顾着往前走着。
等走近后再看,竟是幺哥儿和他的相公曹斌,真是冤家路窄,叶溪自从上回在纸铺子撞见过他二人后,是一点也不想再遇上这两人。
怎么偏偏又遇上了,当初他脸烫伤,就是在这河岸边上用镰刀威胁的幺哥儿,今儿又是在这打草碰上了,叶溪觉得这河岸怕是跟他不对风水,日后还是换到村东那边的荒地去打草吧。
幺哥儿自从嫁了出去,除开七日后的回门,已近两个月没有回来了,想他回门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悄悄个儿回的,曹斌躲在私塾里不愿和他一起回来,他是丢了脸让人瞧了笑话,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知道他刚新婚就和相公不合么,所以这次他是硬拉着曹斌一块儿回来了,结果这才刚进村不久,就撞上了他的对头叶溪。
叶溪背着自己的草篓子,是一点眼神脸色都没给这两人的,幺哥儿倒是还跟以前一样眼睛里透着凶狠嫉妒讨厌的光。
叶溪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般跟自己过不去,他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横竖他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这幺哥儿枉费心机兜兜转转折腾了一大圈终于嫁进了曹家,心满意足了,如今曹家的日子好不好过怕是只有他自己个儿知道。
见叶溪不大搭理自己,幺哥儿也只能暗暗咬牙看着他慢慢走远了,心里记着,等我家那个考上了秀才,我便是秀才夫人了,无论如何都比你嫁个山野村夫的要强上百倍,横什么横!
回过头来时,又看见自己边上的那个还巴巴的瞅着人家的背影看呢,更是火盛,厉声道:“看什么看,一个打猪草的农夫也值得你这般眼巴巴的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可如今你们早就是不想干的人了,他嫁了山野村夫,你是要考功名的读书人,还以为你们定了亲的呢!”
曹斌不大情愿的收回视线,自己娶的这个整日跟吃了呛火药似的,吵着他头疼,他不耐烦道:“满口秽语,粗俗!能别整日嚷嚷么,有辱斯文!”
幺哥儿冷笑了一下,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将他提着往家回:“现在嫌我粗俗了,以前你和我私会时不是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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