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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画面他们已经见过数十次了，从一开始觉得新奇，到现在的麻木恶心。

每一次富江的死去，他们都会感受到那种阴暗扭曲的无形之物在繁殖生长，不停地入侵他们的精神。

夏油杰停下干呕，擦了擦嘴角，面色依旧不好看，“看着她死去，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一直站在角落的川上拓雅终于动了，从阴影中走出，露出那张和地上碎尸近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五条悟沉默的带回墨镜，夏油杰一言不发，两个人都看向川上拓雅。

说实话，川上拓雅对他们不具备任何的危险性。

少年的身形纤细美好，个头一般，比起两人矮了一个头。美好的长相，干净又柔和的气质，无害又温顺。

他被人养的很好，就像一朵毫无危险的菟丝花。

比起美艳又危险的富江，他就像是被驯养的小动物，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乖顺和无害。

如果换掉港口黑手党的黑色西装和风衣，换上正常高中的校服，相信他一定会是无数女生的暗恋对象。

单从气质上来看，很难让人想象他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

川上拓雅缓步走到富江唯一完好的头颅身边，蹲下身，用手缓缓的合上富江的眼眸，“什么感觉？您觉得我会愧疚吗？”

夏油杰没有否认，富江太像人类了，她甚至比人类还像人类，会尖叫，会哭泣，会哀求，她的身躯是温热又柔软的。

她流出的鲜血是鲜红腥甜的，她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除了性格恶劣了一些，亲眼看着这样一个少女被人无数次残忍的杀害，肢解，却无动于衷。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在不断被侵蚀崩溃。

哪怕是无法无天的五条悟，也没有一开始的满不在乎了，他开始变得沉默，从一开始连带着富江一起碾碎，变成了不在靠近碎尸分毫。

夏油杰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一般，他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一把抓起川上拓雅的衣领，将人压在了墙壁上。

“你不应该吗？！”

夏油杰就像一只暴怒的雄狮，极具压迫力的控制着川上拓雅。

在看见川上拓雅那张和富江相似的脸之后，他又狼狈的移开视线，抓着衣领的手也失去了力气。

“抱歉……”夏油杰狼狈的后退了两步，脚下湿润粘腻的触感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川上拓雅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低低的笑了起来，“真是有趣，刚刚见到富江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的。”

抬起头，川上拓雅玩味的看着狼狈的夏油杰和沉默不语的五条悟，“你们是在同情富江吗？可怜她，甚至觉得不公平。”

夏油杰和五条悟沉默着，没有办法反驳川上拓雅，因为对方说的没错。

他们在明知【富江】是怪物的情况下，对富江产生了怜悯和同情。

川上拓雅踉跄了一下，有些苦闷的揉了揉肩膀，好疼，一定被撞青了。夏油杰手指动了动，想要去扶住川上拓雅，但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们人类，真是很有意思。”少年像只被勾起好奇心的猫咪，走到了两人身前。

猎物和猎手的身份在此时调转，少年微笑着，漆黑的眼眸之中是好奇和有趣，脚下踩着血肉，五条悟和夏油杰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适和恶心。

就像是扭曲恐怖的非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