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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她,她们什么身份,也配?
薛夫人突然掐住了萧知云的脖子,看着她颈上才结痂的伤口又再次裂开,沁出血珠来,才从中寻得几分快意,冷笑道:“别惺惺作态了,就算你不知情,淑妃她也是因你而死的!”
疯狂地表情从脸上褪去,薛夫人将她松开,又很快恢复到以往温柔的神色。
萧知云勉强撑在桌上,从快要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大口地喘着气:“咳咳咳……”
薛夫人理了理衣裳,又恢复到端庄的主母模样,冷眼看着萧知云颈间的红痕道:“如今妾身既是已嫁入了薛家,便是要为薛家谋利。南阳王必败无疑,可惜我夫君根本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那妾身只好想办法,用娘娘来换我薛家满门的平安了。”
“……不过,若是太早让陛下的人找到娘娘,恐怕条件就没那么好谈了。”
薛夫人冷笑一声,拍了拍手扬声道:“来人,王爷有令,将贵妃娘娘带上马车。”
第53章 第53章
“要委屈贵妃娘娘了。”薛夫人笑着接过侍女递来的黑布,将萧知云的双眼蒙住。而后拔下她头上的海棠簪子,在她颈处的伤口沾了些血迹,随意扔在了地上。
薛夫人冷声命令道:“动作快些吧,伶舟行的人很快就能找到此处。”
马车离开后不过一刻,此处客栈便在一众惊慌中被侍卫团团围住。
二楼厢房的门被萧时序一脚踹开,
房中却已是人去楼空。
伶舟行攥紧了手上的信纸,目光落在地上那枚簪子上。他躬身将簪子捡了起来,指腹摩挲过海棠花上未干的血迹,竟觉得有些恍惚。
是她的血么。
可是心口一直都没有再疼过,萧知云一直没有哭。这是伤在了何处,她分明最怕疼了。
嫣红的血迹太过刺眼,胸腔像是忽然被什么狠狠压住,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时序一拳砸在了门上,转过身来攥住伶舟行的衣襟,逼得他后退两步,怒声道:“我说过,陛下若是保证不了小妹的安全,为什么又要将她执意留在身边!”
南阳王可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早就警告过他,若是他执意如此一意孤行,行事疯狂到不计后果,就不要将萧知云带来南边,卷入危险之中。
“朕离开随州时,自然都已安排妥当。”
“什么妥当!”血痕一样让他深深刺痛,更何况南阳王与伶舟行还有断臂之仇,萧时序回想起他狠戾的神情,自然明白南阳王心里有多狠。
前世今生,细密的恨意让萧时序双目猩红。难怪,他轻笑一声,伶舟行似乎还未想起前世的结局,他如此自私又自利,难怪现在能够如此冷静。
他不得不用最为恶意的想法去揣测:“难道将她独自就在随州,作为诱饵便是陛下的妥当吗?”
“诱饵?”伶舟行不禁嗤笑一声,未免也太过可笑了些,他怎会拿那个笨蛋去当诱饵。
南阳王算什么东西,他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
两世而来,萧时序虽然在用兵谋略上有一二天赋,却还是如此冲动,难怪生生被自己困入死局中。
“萧时序,你就如此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引起过南阳王的怀疑么?”伶舟行将他的手甩开,满是戾气地对上萧时序不善的目光,攥紧了手中的簪子,毫不退让地耻笑道,“又或者说,村庄的瘟疫不过就是一个将你引出的钩子,而你想要的太多,以至于不得不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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