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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个女子,风儿怎么会搞不定。
李长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太安帝,帝王的神色已不似方才那般怒而不发,他的唇角轻轻上扬了一个度,“若是一个孑然一身的江湖散人,陛下怕是要不安了,若是你的儿子娶了她,陛下是不是要宽心不少?毕竟这天启城当年可没有能让我挂心的姑娘,陛下必然是日思夜想得紧。”
太安帝又一次被戳破了心思,脸上终归是带了点尴尬。
“既然是两情相悦,我建议陛下同意他们俩的婚事,至于镇西侯的孙子……陛下还是别想了。”李长生转过身,“百里东君不会一直待在天启城,马上就会随我离开了,几年之内我们都不会回来。”
太安帝一愣,“可先生你是祭酒……”
朝廷命官离京数年,不合体统。
“放心吧,祭酒的位置自有人来做。”李先生难得长叹一声,“一晃三十年,我在这天启城也待得够久了,是时候去寻能让我挂心的姑娘了。”
宫门打开,一个白衣白发的人穿过禁军的包围走了出来,来时他乘马车簇拥而来,离去时无一人相陪。从御书房到外宫门的这一条路很漫长,李长生却走得悠然自得,嘴里甚至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似乎一个人走得要更舒坦些。
出了宫门,李长生抬头看了一眼,长长舒了口气,一步跃起就从皇宫门口消失,下一瞬便出现在宫门不远处的一间茶楼里。敞开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宫门处出来的每一个人,窗门在他进屋后便关闭了。
一杯酒递到了李长生面前,“师父。”
李长生接过酒盏,笑了笑,“给那丫头养出习惯了?以前都是递茶的。”
萧若风在旁边恭敬地坐下。
李长生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叹道:“果然是俗事一尽,一身轻松。”
萧若风抿了抿唇,他对师父之前说的那句趁现在身份还能用十分在意,因此一路追来了这里等候,“可是父皇为难了师父?”
“你见过谁能让你师父为难的?”李长生笑笑,“不过是了却一些牵扯太久的事罢了。”
萧若风轻皱着眉,不知为何,他从李长生的话中听出了离别之意,师父以学堂祭酒之名威慑天下三十载,这算不算牵扯许久的事?
“师父……要走?”萧若风本想否定这个念头,却不小心说了出来。
师父才刚收了一个弟子,怎么会要离开呢?
李长生哈哈一笑,“几个徒弟里,你的心思是最敏锐的,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猜到了。”
萧若风脸色微变,“师父真的要走?”
李长生没有解释,只是对着他叮嘱道:“皇帝忌惮我,忌惮江湖太久,我若不在天启城,他接下去怕是会忌惮那丫头,你自己留点神。还有,钦天监里那后生睡得太久,该想办法让他醒来了。”
萧若风满腹心事地回到学堂,雷梦杀第一时间找上了他,“师父呢?”
“无恙。”萧若风叹了口气,“东君和叶鼎之呢?”
“东君那小子在钻研师父给他的《酒经》呢,倒是叶鼎之,去寻他的时候就听说他已经从学堂后门出去了,我们的人没跟上。”雷梦杀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是去见什么人。”
萧若风点点头,沉吟片刻后道:“适当留意就行,不用刻意追踪。”
天启城,有间客栈。
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续的第三杯的茶昭示着他告罄的耐心,上一次坐在这里还是在学堂大考的初试之后,他见了不远千里而来的叶鼎之,那时他还对李先生最后一名弟子的位置势在必得,谁料最后却被百里东君抢走了。
不顺,各种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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