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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松了口气道:“你可吓坏我了,往日上药没见你这般疼,今日是怎么了?” 纪长宁没有回应,只是盯着那个药瓶,伸出手,发颤的指尖触到瓶身上的晏字时,药瓶受到外力咕噜咕噜滚动几圈,最终落下桌面。 “砰”,药瓶应声而碎。 纪长宁愣住,颤抖的手渐渐收紧。 地上的碎片散落四周,这边的动静引得不少人张望,一旁娃娃脸的少年挠着头歉意道,“对不住啊晏师兄,我光顾着走路了没瞧见前面有人,可有撞到哪儿?” “无妨,”晏南舟朝人笑笑,“倒是刘师弟的药瓶撞碎了,你可是受伤了?” “没有没有,”刘小年摆了摆手,“这药本是打算给纪师姐送过去的。” 晏南舟眉头微皱,不经意问,“纪师姐受伤了?” “对啊,”提及此事刘小年就有些自责,“都怪我学艺不精,在秘境中纪师姐帮我挡了黑蛟一爪,师姐虽未怪我,可我心里头难受,总想做点什么弥补,若是我也像晏师兄这般厉害就好了。” “刘师弟不必放在心上,”晏南舟好心劝慰,“师姐一向照顾诸位师兄弟,待谁都一视同仁,不过是出于同门之情而已。” 刘小年心思单纯,极其认同晏南舟的话,“我也觉得纪师姐为人极好,平日里虽是严厉了些,可外出历练总是护着我们,晏师兄同纪师姐关系亲厚,应是最为了解吧。” 这个问题让晏南舟愣住,难得露出个有些呆傻的表情,脑海中闪过不少片段,最终抿着唇点了点头。 “先不与晏师兄说了,我得去给纪师姐送药,”刘小年朝人附身离开,走出不远又回身道:“险些忘了,听闻晏师兄不日将和小师叔结为道侣,我便先提前恭喜了。” 晏南舟笑着回了礼,看着人走远后,脸上笑意渐渐消失,冷着脸思索片刻,踩上那堆碎片,等离开,才发现留下遍地粉末。 他心中想着其他要事,并未注意,一道人影在不远处注视着他,穿着庚山派弟子的校服,眼睛通红,咧开嘴笑得瘆人,有些嘶哑的声音念叨着,“嘻嘻,找到了。”第003章 第三回 纪长宁这伤不轻,养了小半月才有好转,养伤期间除了执法堂的事宜,她鲜少离开山间陵,不是入定便是看书,偶尔回练上一会儿剑,担心伤口裂开,每次都不够尽兴。 此处安静偏僻,唯有清风鸟鸣相伴,她朋友不多,也无多少人来讨杯茶喝,在旁人看来清苦无趣的日子,纪长宁坚持了数十年,早就习以为常不觉有甚孤单。 自入万象宗以来,她习得是剑,并以剑入道,剑修视剑如命,视剑如己,不逾矩,不放纵,大道难行,便需得千锤百炼,从世间种种悟道。 犹记入门之际,师父曾言她性子坚定,可根骨并非万里挑一,于修道一路上天赋有限,往后怕是难成大器。 纪长宁并未争论,只是十年如一日挥剑,走过春秋酷暑,看过日星月落,试图用努力补足缺失的天赋,用汗水和鲜血铺路,一步步做到同辈之中的佼佼者。 可世间诸多之事早早便有了结果,难以更改,晏南舟和孟晚的出现,让纪长宁明白了,她与奇才之间隔着的不是几步之遥,而是天堑鸿沟,努力想缩短的差距,在悟性之下显得格外可笑。 若说对晏南舟是欣喜大于羡慕,那对孟晚的天赋则是嫉妒,嫉妒催生恶念,恶念让人丧失理智,想要杀了她,夺走她的一切,将那些都占为己有。 这种念头在知晓晏南舟心悦孟晚后达到了顶峰,陌生的情绪和恨意一点点影响着纪长宁,她的剑心裂了一个洞,这才匆匆领了任务带着门内弟子下山入秘境,等归来后便得知晏南舟和孟晚不日结为道侣的消息。 “咚咚咚。” 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纪长宁的思绪,她从入定中缓缓睁眼,下了榻开门。 门外站着个小弟子,看见纪长宁有些紧张,“纪师姐,宗主唤你去宗门大殿。” “嗯。”纪长宁语气淡淡应了句,拿上剑跟着小弟子离开。 宗门大殿是平日里各长老同掌门商议大事的地方,位于掌门天一峰中心,从山间陵过去需得小一会儿功夫,等纪长宁到时,里头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万象宗的掌门叶东川,孟晚师父古圣尊者,以及其他八峰的长老,奇怪的是孟晚和晏南舟却不在。 看见这仗势纪长宁心中大约知晓要谈论什么,她垂下眼,先是给叶东川行了礼,“师父。” “长宁来了,”叶东川有些胖,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俊秀的眉眼,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不像大多数修士那样看起来仙风道骨,亦或是纤细精致,反倒像是和善可亲,让人一瞧见便心生好感,说话时也没什么架子,“伤可好了?” “谢师父关心,已无大碍。” 叶东川知晓自己这个徒弟事事好强的性子,只好跳过这事,等人散了再说,说起了别的,“唤你来是有一事需得交由你做,下月便是晚晚和南舟的道侣大典,门中许久未有喜事了,为师便想操办的热闹些。” 古圣尊者抚着白色胡须,表情严肃的抢过话头,“我徒儿同晏小子的婚事,定不能马虎了,必当广邀其他仙门的道友观礼,帖子已经发出去了,不日就会有道友陆续到达,届时门中定是驾肩接迹,人来人往,为避免有人借此生事,需得时刻注意,你既是宗主首徒,又在执法堂当值,护卫之事便交由你来安排,如此你可有异议?” 话音刚落,最末尾的女子伸了个懒腰,单手撑着脸颊,素色的衣衫简易不修边幅,丝毫不在意形象的打着哈欠道:“长宁才带着门中弟子从秘境回来,伤都未好全,又给她派这么个苦差事,依我看,咱们万象宗的驴怕是都没这么拼吧。” 刘小年站在女子身后,闻言小声反驳,“师父,你怎么能说纪师姐是驴呢!” “你给我闭嘴。” 被瞪了几眼,刘小年只得委屈巴巴低下头,不敢和强权斗争。 对面拿着扇子的粉面郎君笑得温润有礼,“易师妹,你这话若是叫其他仙门听见,还以为我们万象宗待宗门弟子不好呢。” “好不好不清楚,不过若是其他仙门看见钱师兄这摸样,怕是会觉着我们万象宗又出了位女长老呢。” “易上鸢,你......” “行了,都少说两句,”古圣尊看向纪长宁,“你若是不愿,也可......” “弟子愿意,”一直未说话的纪长宁出了声,“即日起,弟子定会加强戒备,护好宗门安全,不会影响晏师弟和小师叔大喜之日。” 同眼睁睁看着晏南舟同孟晚结为道侣,纪长宁更愿在外值守,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古圣尊者抚了抚胡须,点头,“如此甚好。” 待了没一会儿便散了会,纪长宁从大殿中出来,刚走下长生阶身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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