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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 变脸之快, 教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不巧不巧,我特意在这儿等师兄呢, ”刘小年傻呵呵的挠了挠头,“还以为师兄今日不走?这边,还好,还好。” 晏南舟心中烦躁无比,笑意加深,轻声询问,“刘师弟等我可是有事?” “今日法术课需得两两组队,我人缘差找不到人,思来想去,晏师兄独来独往应也是一个?人,便来寻你了。” “原是这事啊,”晏南舟点点头,虽有不悦,却还是露出点为难的表情,“实在不巧,刘师弟晚来一步,我有约了。” 委婉的拒绝,既不得罪人,也不揽麻烦,可谓是一箭双雕。 可奈何刘小年不是寻常人,自是听不懂其中用意,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问:“不会吧,我来时问了不少人,无人同?你一队啊,哦,我想起来,陈奉师兄也是一个?人,晏师兄莫不是同?陈师兄一队?可你二人不是水火不容吗?” 用最真诚的表情说着最扎心的话。 好想杀了他! 晏南舟第一百八十一次在心中这般想到,最终只是继续笑笑,睁着眼睛胡说八道?,丝毫没有被人拆台的窘迫和尴尬,“我想起来了,今早同?我组队的师兄寻了别人,我竟给忘了,刘师弟莫要怪罪。” 闻言,刘小年欣喜不已,“不怪罪,不怪罪,那师兄可是一个?人了!” “嗯。” “你是一人,我也是一人,你我二人正?好能一道?儿。” “甚好,甚好。” 刘小年同?人并肩而行,又?说又?笑的模样?同?晏南舟敷衍至极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二人行至广场外,却见围了不少人,还有不少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外门弟子,里三层外三层,教人瞧不起里头是何情况。 “奇怪,今日上法术课的弟子怎会有这般多?”刘小年小声嘟囔。 声音虽不大,依旧被站在前头一腰间?别着葫芦,样?貌英气俊朗的师兄听见,扭头便冲二人道?:“什么?法术课啊,这些都是来报名的。” “报名,报什么?名啊?”刘小年歪着头认真问。 他比晏南舟入门还晚几日,于修行一事上都是一知半解的,只知埋头苦干,身边也无人同?他交好告知,虽在宗门发展历程课程上听过宗门大比,可却是不知道?具体日子。 可这话落在旁人耳中,便显得极为震惊,纷纷扭头,以一种“这人是怎么?进到万象宗的”目光打量,连带着晏南舟也不能幸免。 好在先前说话的那个?师兄脾性热情,也没什么?架子,闻言好声好气解释,“再过两月便是宗门大比,无论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均可报名,表现出众者还有奖励,大家伙都想试一试。” “宗门大比?”刘小年眼睛一亮顿时来了性质,侧头朝着晏南舟发出邀请,“晏师兄,咱们也去呗。” 他眼中的期待真诚热烈,教人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不去。”晏南舟心如止水,不受外力蛊惑。 “晏师兄,你好歹考虑一下啊!”刘小年哭丧着脸。 “好,”晏南舟点头,等了两秒,“考虑好了,不去。” 两人的对话惹得那位师兄笑出声来,“二位师弟真有意思。” “都忘了询问这位师兄名讳了,”刘小年后?知后?觉问:“师兄怎么?称呼啊?” “叫我江师兄便是。” “江师兄。”两人异口同声。 晏南舟觉得这个?名字感到熟悉,不由多看了两眼。 江师兄目光在脸上来回转了圈,最后?落在了晏南舟身上,二人对上视线,江师兄先出了声,“这位应该就是晏师弟了吧,百闻不如一见啊。” 冠冕堂皇的话晏南舟自是不会当真,只好谦卑着同?人周旋,“不敢当,我刚入门不久,虽有些运气,但论修为本事自是比不上师兄,诸多规矩还得向师兄讨教学习。” 听人奉承江师兄并未放在心上,三言两语间?也能看出此人心思深沉,并非适合深交之辈,便笑了笑跳过这个?话题,“二位师弟才刚踏入修行之道?,切忌心急,还需道?心不变勤加修炼。” “谨记江师兄教诲,”晏南舟疏离客套的应答,“我们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扯过刘小年转身便要离开,刚行两步,却听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呼,“不会吧,这次宗门大比,大师姐也要参加?” 周遭声音嘈杂,脚步声却突然?停下。 纪长宁抬眸瞧见拦住自己去路的路菁,抬了抬下巴,表情满是不解。 “听说你要参加这次宗门大比?”路菁也不拐弯抹角,张口便问。 “嗯。”纪长宁语气淡淡回答,绕开人继续往前走?。 路菁见状也转身跟了上去,继续问:“好好地怎么?要参加?你去了于尉他们还比啥,这群师弟师妹,谁敢同?你比试,那完全?碾压啊,气场上就赢了。” “小青峰有一处幻境你知道?吗?”纪长宁瞥了人一眼说。 “周天之境?我知道?啊,亲传弟子都去过,既无奇珍异宝,也无仙人洞府,就一些灵草而已。” “今年宗门大比和以往不同?,不再采用擂台战的比试,而是需得佩戴铭牌进到周天之境,争夺对方铭牌,以三天为限,谁手上的铭牌最多,谁便获胜,”纪长宁一字一句解释,“虽说周天之境没甚危险,宗门长老也再三核查过,可总归不够稳妥,大比当日诸位长老不方便露面,便需得有人统筹大局,我既是大师姐,又?在执法堂当差,再合适不过。” 路菁听得云里雾里,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大笑出声,“听起来很有意思啊,我也去报个?名,改日再来寻你!” 说罢重重拍了拍纪长宁后?背,一溜烟又?跑没影了。 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纪长宁转身只看得见个?背影,没好气摇了摇头,径直离开。 夜深露重,山林寂静,宗门处处亮起烛火,驱散了这片夜色,在住过映照不到的地方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对比之下,倒显得回山间?陵的小道?上过于冷。 临近大比,诸多事宜需得安排,执法堂更是格外繁忙,人手不够,散值的时间?越发晚,纪长宁抱着剑走?在回山间?陵的路上,仅于一轮弯月作伴,好在识海之中崇吾叽叽喳喳的声音显得并不孤单。 听着崇吾插科打诨的逗乐声,纪长宁嘴角的笑意就没降下去过,抬眸眺望却见一抹橘黄色的烛火光晕,从?自己那处小院中露出来。 “咦,哪儿来的光?”崇吾也感觉到困惑。 纪长宁没回答,加快步伐走?近,便见瘦弱纤细的少年靠着竹篱席地而坐,身侧放了盏灯笼,光晕便是从?灯笼上散发出来。 他怀里抱着无为剑,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打盹,许是等太久不小心睡着了,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眉眼惬意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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