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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瑟瑟发抖的?少女,抬着下巴说:“她是我朋友,我自是知晓她是妖,她只是一只花妖,又从未作恶伤人?,见你们是道修便想避开,就是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并无过错,倒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出手伤她,比之妖修可恶百倍。” “你这小子倒是有趣,”路菁冷笑两声,“瞧着你也是个修士,怎还替妖修说话。” 少年瞪了路菁两眼?厉声反驳,“天地万物以阴阳划分,人?有好坏之分,妖自然也有善恶之分,于我而言,妖不见得就比人?恶。” 闻言,纪长宁不由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少年,仙门百家和妖魔自古对立,修士为善,妖魔逞凶,修道者就应斩妖除魔,匡扶正道,这已经成为所有修士心中默认的?一点。 可何为善,何为恶,善恶又由谁来区分,并未一个确切的?说法,不过是胜者掌握话语权罢了,如此看来,仙门百家还远不如一个少年有眼?界。 “道友所言甚是,误会一场,那?我们便先行告辞,有缘再?会。”纪长宁对着少年颇为欣赏,语气自也是客气有礼。 无奈这少年并不领情,见二人?转身便要离开,抬手捻了个法决,便是一道灵气攻来,好在?二人?身手不错,忙侧身避开。 纪长宁转身,皱着眉不解,“道友何意?” “你伤了我朋友便想就此作罢?” “那?你当?如何?”路菁面色铁青,难看异常,隐约在?爆发边缘。 那?花妖扯了扯少年的?衣摆,小声道:“晚晚,算了。” “莫怕,我替你讨公道,”少年小声安慰,随后指着纪长宁,“你,给我朋友道歉。” “姑奶奶我忍你很久了!”这句话彻底掀起?了路菁的?怒火,她手掌下翻召出一把剑,执剑便朝着人?攻去。 少年反应极快,推开一步避开这一击,随后也转守为攻,二人?灵气相?撞,剑招交错,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吸引了不远处休息的?万象宗众人?注意。 “砰——” 晏南舟抬眸,只见水柱在?天边炸开,他皱着眉担忧,便听一个师弟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打,打起?来了,师姐同别人?打起?来。” “师姐!”晏南舟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其他,忙起?身跑去,其余弟子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去凑热闹。 弟子陆陆续续跑开,楚桁看了眼?那?边的?动静,有些担忧道:“易师姐,咱们不去看看吗?万一出点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啊,”易上鸢拔开腰间葫芦的?瓶塞喝了口酒,单手撑着头有气无力的?说:“年轻人?切磋比试,咱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说了,长宁不是在?吗,你就别担心了,喝点酒不?” 楚桁看着眼?前递过来的?酒,又看着有些微醺的?易上鸢,顿感?万象宗前途黑暗,只好叹了口气默默坐在?一旁。 易上鸢瘪了瘪嘴,也不介意,收回?手自个儿喝的?了起?来。 而晏南舟急匆匆跑过去,隔得远远的?便见到站在?崖边的?纪长宁,张口便喊,“师姐!” 纪长宁转身,只见晏南舟神情慌乱紧张,扶住自己手臂左右查看,语气更是担忧不已,“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无事,”纪长宁一头雾水的回答,“你怎么来了?” 正好雷遂他们也赶到了,听见这话便回?答,“我们听说师姐同人?打起?来了,便来瞧瞧,未曾想不是大?师姐而是路师姐呀。” 丁文轩伸长脖子看了会儿一旁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好奇道:“大?师姐,那?人?是谁啊?好端端的?怎同路师姐打起?来了?” “说来话长,”纪长宁皱着眉表情不悦,提高了点声音,“路菁,差不多行了。” 路菁本以为这小子是靠手中法器才有恃无恐,可真交起?手来才发现?确实有几分能耐,也认真起?来,两人?眨眼?便过了数十招,少年便落了下风,天赋极高,可基本步并不扎实,路菁便想趁势追击,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她攻势越发猛烈,正打的?上头听见纪长宁的?声音,心中自是不愿,毕竟哪有箭在?弦上临时退缩的?理,这不是算自己认输吗。 可纪长宁这人?平日里就不好相?与,真发起?火来更是凶狠,又加之是大?师姐,哪怕路菁再?有怨言也只能停手,收了剑垂头丧气走回?来。 那?少年被得到喘息,见路菁转身离开一咬牙用尽全力划出一道剑气猛地攻向路菁后背,万象宗众人?见状脸色大?变,雷遂更是高喊出声,“路师姐,危险!” 局势过于突然,路菁下意识转身可来不及避开只能抬手一挡。 眼?见这剑气便要击中她胸前,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疾速闪过,掌风汇聚灵气同那?剑气抗衡,随之一震动将剑气震开,连带着少年也被波及连退后了几步,忙用手中的?长剑扎入地中稳住身形,待呼吸平稳,瞪圆了眼?睛盯着面前这人?。 晏南舟将路菁护在?身后,上前几步,这才瞧清同路菁缠斗的?人?是何模样,瞧着年岁不大?,样子生的?极好,这会儿眼?睛红红的?,像只红眼?的?兔子,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他瞧着确实不像穷凶极恶之人?,甚至还有几分乖巧,以至于晏南舟总有一种自己在?欺负弱小的?感?觉,神情别扭冷声道:“偷袭非君子所为。” “她们先打我朋友的?。”少年仰着脖子,表情气鼓鼓的?。 “咳咳......”路菁咳嗽了一声,低声将先前发生的?事三言两语说明?。 听完,晏南舟才注意到一旁的?小花妖,表情有些嫌弃,“你同妖物相?交?” “世间人?与妖一样,都是善恶难分,比起?虚伪道貌岸然的?礼教,妖可比有些“人?”值得相?交。” 这话指桑骂槐,可晏南舟却奇怪的?不觉得生气,而是低头沉思?了会,笑出声来,“说得有理。” 纪长宁站的?有些远,听不清二人?说了些什么,却能瞧见晏南舟低头浅笑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不安,似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改变,大?脑还未有所反应,嘴便先动了,“晏南舟。” 晏南舟闻声回?头有些疑惑,“怎么了?” “师叔他们还在?等着,该走了。”纪长宁不知道自己喊晏南舟作甚,可总觉得自己应该出声,这会儿也只能随意编一个借口。 “好,”晏南舟应下,转回?去盯着那?个少年,冷声道:“我师姐伤了你朋友,你也差点伤了我们,便算扯平,你若再?不依不饶,可以衡量一下自己一人?可是我们对手。” 少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那?群万象宗弟子,双拳难敌四掌,再?心有不甘也明?白自己打不过,抱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念头,只是瞪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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