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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我并非他们口中所言之人,既不是我,那我为何要气恼愤慨?” 一番话说?完,路菁情绪平稳下来。 纪长宁叹了?口气,“我知晓你?是为我好,可这总归是别人地界,真要闹起来,旁人不会说?你?或我如何,只会说?万象宗如何,咱们莫要节外生枝。” “我知道了?,”路菁点?头,被安抚好后?又恢复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咱们不同那些蠢货计较,雷遂要比试了?,咱们去瞧瞧。” 一边说?着一边挽着纪长宁往前。 二人离开?,晏南舟依旧未动,只是转头盯着说?话那几个其他门?派弟子,他隐在暗处,眼神阴鸷,面色阴沉,似含着浓浓杀气。 那几人并未注意这边,还在大笑闲谈,只是讨论的话题从纪长宁变成了?其他人,依旧是恶意满满。 晏南舟看?的认真,在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画面,或残忍,或血腥,无一不是前面那几人。 走出一段距离,纪长宁突然止步,回头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疑惑的喊了?句,“晏南舟?” 听见纪长宁声音的那一刻,晏南舟脑海中的种种思绪顿时消散,脸上阴沉暴怒的面容转瞬即逝,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个温和有礼的模样,转过身浅笑着应答,“来了?。” 说?罢,他缓缓走到纪长宁身侧。 直至天黑,第一日的比试才落下帷幕,众人纷纷回到自己门?派所属院落休息,也有的为了?第二日的比试开?始训练,也有落败的收拾行李打算踏上归途,不过还是绝大部分都留了?下来,好奇这次问道大会上谁夺得榜首。 万象宗除了?几个外门?弟子落败,其余都顺利晋级,忙活了?一天自是累的不行,一回到院中便纷纷回屋休息,只有易上鸢睡了?一天神清气爽,约上荀长老吃酒去了?。 夜色朦胧,弯月高悬天际,飘起的薄雾遮住了?月色,这月光变得暗淡起来,连影子都变得模糊不清,好似同周遭的夜色融为一体。 “汪汪汪……” 狗鸣阵阵,让这个夜晚不至于那般冷清,这时一个人影摇摇晃晃走来,人未至声先到。 “奶奶的,瞧不起大爷我......嗝......”喝酒声响起,随着声音渐行渐近,这人的样貌也显露出来,竟是今日嘲讽纪长宁的那群人中的一个,这会儿?脸色满是怒气,双脸通红,浑身酒气,“一个妓子也敢给大爷脸色看?,可恶!可恶!” “砰砰砰——” 一旁堆放的竹篓被一脚踹到,噼里啪啦滚落一地,这人还在骂咧,喝着酒走的摇摇晃晃,好似有诸多?怨气一般。 空无一人的街道极其安静,雾气弥漫,光影重叠,带着点?诡异的感觉,稍微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咔嚓——”一个人影踩着竹篓而过,竹子因为承受不住重力裂开?发出声音,但被醉酒男子叫骂的声音掩盖住。 风呼啸而过,激起一身冷意,影子在地面被拉的细长,一前一后?,随着距离的缩短逐渐逼近,后?面的影子双手呈爪,下一秒便要将前面的影子捉住。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走在前方的醉酒男子耳尖轻颤,私有所感,忙停下脚步,猛地回头,身后?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风卷积着落叶飘荡,安静的令人恐慌。 “难道是我多?心了?”醉酒男子面色凝重,自言自语道,随后?摇了?摇头,又仰头饮了?口酒,摇摇晃晃转身。 他一转身,面前是一张被放大的脸,不,准确说?,这都算不上一张脸。 这张脸在夜色下呈惨灰色,两个颧骨高高地突了?出来,两眼愣愣地盯着前方,右侧的脸皮重程度腐烂,粘稠腥臭的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因为凑的近,甚至还能瞧见几只白胖的蛆虫在脸上蠕动,随着唇角勾起,脸皮夹杂着蛆虫窸窸窣窣的掉落,落在男人衣襟之中,他仿佛能感觉到蛆虫在皮肉上扭动时,留下的瘙痒感。 眼前景象过于骇人,男人双眸瞪大,甚至无意识打颤,嘴角抽搐着,正欲张口出声,脖颈却被突然扼住,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呃......啊......” “砰——”酒瓶应声而碎,酒液洒了?一地,酒香混合着血腥味被风吹远。 远处再次传来狗吠声,成为夜色之中仅存的一点?声音,鸱鸮隐在树枝暗处,眼睛极亮,静静的注视着一切的发生,许久后?才扑腾着翅膀飞远,越过高耸的围墙,停在树荫间没了?踪影。 夜色阑珊,灯影重重,黑影小心翼翼推门?而进?,左右张望着见四周安静无声,方才摘下兜帽低下头往前走去,可行至檐下却听头顶传来声音,“你?去哪儿?了??” 黑影脚步一顿,忙抬头循声望去,面容露了?出来,借着檐下烛火瞧清了?样貌,竟是晏南舟。 晏南舟退后?几步行至院中,看?先坐在屋顶脊梁处上的纪长宁,神情有些慌乱,低声喊了?句,“师姐。”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纪长宁垂眸冷冷瞥了?人一眼。 闻言,晏南舟并未回答,只是抿紧了?唇。 见人这打定主?意不开?口的模样,纪长宁无奈叹了?口气,轻轻跃下屋顶,借着微弱的月色打量面前的少年,在看?见他脸上的血痕时面露担忧,着急道:“你?受伤了??” “没有,”晏南舟摇了?摇头,抬手抹掉脸上血渍,“这不是我的血。” “你?背着我去做了?什么?”知晓晏南舟并未受伤,纪长宁松了?口气,怒火再次涌了?上来。 晏南舟依旧低垂着头不语。 这幅模样彻底激怒了?纪长宁,她冷声道:“你?若不说?我也不会逼你?,那从今以?后?,你?的是便同我无关,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再过问。” 话音落下,纪长宁转身离开?。 听见这话,晏南舟慌乱起来,也顾不上其他忙伸手拉住纪长宁手腕,着急辩解,“师姐,你?莫要生气,我并不是有意瞒你?,我只是怕你?生气。” “你?做了?何事怕我生气?”纪长宁顺势转身追问。 “我去了?纯炎门?的院子。”越说?声音越小。 纯炎门?便是今日在问道大会上嘲讽纪长宁的那群人,纪长宁心中了?然,满腔的怒火顿时熄灭,只留下心口柔软,放轻了?声音询问,“你?同他们动手了??” “没有,我本意是想偷摸教训他们一顿,可去时张迁那几人并不在房中,我便回来了??” “就?是这样?” 在这个眼神注视下,晏南舟有些紧张,却还是点?头应答,“嗯。” 这话漏洞百出,且不论他脸上的血痕哪儿?来的,真如他所说?又怎会回来如此之晚,若所言为真,定是回来时发生了?其他的事,便是这事让晏南舟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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