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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其他,只是用那温和带笑的语气说着?:院中的花开得?正?盛,亦或是今日的阳光格外温暖,即便纪长宁未有回?应,他也不恼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 夏季多雨,这几日夜间都在下雨,等天一亮,便能听见自?房檐下滴落在水洼中的声?音格外明显,纪长宁看着?屋檐下滴落的水,缓缓落下来,脸上的神情淡漠至极,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还活着?;想不明白一个毫无修为?的自?己还配不配握剑;想不明白自?己还能去何处。 乱七八糟的缠绕在一块,像打了死结的红绳,令她毫无思绪。 不再时?刻记得?修炼,不再是万象宗的大师姐,不再身负重担责任,整个人放松下来,仿佛被抽掉了生气,她躺在床上,能思考许多以前从未想过的东西?,想的最多的是家。 说来奇怪,明明自?己对家没有任何印象,可最近睡梦中总是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在梦中浮现,模糊不清,在一个摆设奇怪的屋子中忙碌,身着?一身奇怪的服饰,她看不清这人的脸,仅从一个背影感觉到熟悉,仿佛二人相识许久,生死相依。 一种不知名的情愫从心中涌出,令她呼吸困难心口绞痛,只能死死攥紧胸前的衣襟,眼睛通红,任是睁着?眼想要看清这女子的脸。 下一刻,这女子转过身,露出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纪长宁连着?几日都被同一个梦惊醒,她盯着?窗外照射进来驱散湿气的光,就连有人推门?进来也未收回?视线。 “喝药了。”少女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闻言,纪长宁转身望去,下意识瞥了眼门?外,并?未见到熟悉之人。 “莫看了,”少女抱着?手抬着?下巴,一脸不悦的打量,“镇上刘大娘家母猪下崽,我师兄接生去了。” 不知是该感叹一个男子会接生会是惊叹一个大夫还治家禽,纪长宁垂着?眸不语。 少女见不惯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上前两步质问,“听我师兄说你以前是个修士?” 纪长宁抬头瞥了她一眼并?未接话?。 “那你现在这样,怕是再也无法修行,”少女用天真的语气说出最为?残忍的话?语,“唉,这么多年?的修为?都毁于?一旦,遭此重击搁谁谁也接受不了,怪不得?我师兄让我盯着?你,生怕你一个想不开寻思了,欸,你不会真想死吧。” “不会。”纪长宁哑着?声?回?。 “你若真想死便早些说,省得?浪费我们的药,”少女歪着?头道:“你伤的这么重,我师兄费劲心里背你回?来,你能捡回?一条命便得?知足,做人不可忘恩负心,修为?什么的我不懂,不过在我看来,什么都不上活着?好,活着?多好啊,能吃好吃的,能去任何地方,岂不快哉?你若真想死也断不可死在我们这儿,省得?晦气。” 听着?少女的话?语,纪长宁浅浅一笑,温声道:“多谢。” “谢我作?甚?” “谢谢袁姑娘的开解,活着?确实很好,我会好好活着?的” 袁茵茵抬眸看着?披着?外袍靠着?床上的纪长宁,这人五官生得?好并?不似其他女子那么柔和,带着?点英气的俊朗,浅浅一笑时?冷漠的气质得?到了缓和,整个人好看的格外惹眼,莫名袁茵茵莫名有些窘迫,气呼呼道:“谁开解你了,你早点好了,早点离开,别缠着?我师兄,不准笑,喝你的药。” 说罢转身就跑了出去,听见身后传来的浅笑声脚步不由加快。 看着?人匆匆离开的背影,纪长宁闭着?眼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带来的暖意,袁茵茵说得?对,活着?多好啊,活着?就有希望。 没有修为?如何,无法握剑又?怎样,离开万象宗大师姐的名头又?有何不同,她依旧是她,依旧是纪长宁,那般凶险之时?她都未死在封魔渊,那便说明一件事,天不亡我,运交后生。 只要活着?便有希望,只要有希望,一切都并不意味着失败。 纪长宁睁开眼,窗外阳光正?好,望着?在光线照射下纷飞的细小尘埃,目光如炬,心志坚定,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并?非是为?了万象宗,也非薛云阳的遗愿,而是只为?纪长宁而活。 梅雨时?节持续了小半月,这天才彻底放晴,午后暖阳,纪长宁推开门?,感受着?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带来的暖意,如她预想的一般温暖。 自?醒来以后,她在这房中待了快一月,没办法,她如今已不是修士,也无灵力护身,自?是像寻常人一般,伤经动骨一百天,更莫说是如此重伤,已然算恢复的快了,虽还是胸口难受四肢酸疼呼吸急促,却也能扶着?墙面小心挪动。 她身着?白衣扶住门?框踏过门?槛,左右张望面色苍白,墨发纷飞,如泼墨山水般淡雅,再加之这院中的绣球花确实开得?极好,衬的这人身处花海之中,黑白夹杂着?艳丽,不似仙人,更似仙人。 赵是安走进院中看见的便是如此画面,样貌冷眼清绝的女子弯腰用白至透明的指尖拨动着?带着?露水的绣球花,一时?之间不知是花更艳丽,还是人更好看,赵是安连呼吸都不由放慢了些,怕惊扰这仙人羽化飞天而去。 纪长宁虽无灵力,可基本的功夫并?未忘记,耳尖轻颤便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身望进赵是安的一双眼眸中。 二人对视,终还是纪长宁出了声?,“赵……” 刚吐出一个字,纪长宁回?想了一下这段日子听见其他人来时?对赵是安的称呼,不确定开口,“先生。” 赵是安猛地清醒过来,忙红着?脸垂下头,语气满是慌乱,“姑……姑娘不必客气,姑娘今日神色不错,身子可是好些了?” “多亏先生细心照料,救命之恩定会铭记于?心。”纪长宁忙躬身行了个大礼。 见状,赵是安忙侧身避开,虚虚抬手,浅笑温和而言,“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那般情况无论是谁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先生便不怕,我是坏人?”纪长宁不由得?问。 对面之人未料到她会如此说,皱着?眉沉思,随后反问,“那姑娘是坏人吗?” 这下轮到纪长宁不知如何回?答。 赵是安笑出声?来,“若姑娘当真是坏人,就如今这一身的伤,也散了一身修为?,也不见得?是我对手,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惧?” 看着?男子戏谑的表情,也随之笑笑,颔首道:“我姓纪,单名一个宁字,先生若不介意,唤我纪宁便是。” “纪……宁?”赵是安犹豫了会儿,许是觉得?不妥,又?重新补充了句,“纪宁……姑娘……” 风一吹,大朵大朵的绣球花在风中摇曳,花瓣唰唰被吹散,落在衣摆下,也落在青石板上,还落在湿润的泥土中。 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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