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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这片毫无波澜的湖面?,那湖面?死镜子一般, 倒映出他的面?容,那是一张略显稚嫩的长相,和现在的自?己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没那么冷漠阴沉,带着点青涩和温和,那是还未弱冠的晏南舟。 一阵风吹来,湖面?泛起?了涟漪,道道水波扩散开来,倒映在湖面?中的人影有了变化,湖中的人影皱着眉,神情变得犹豫至极,身后也不是一片虚无,而是山间陵附近熟悉的景象。 晏南舟瞪大了双眼后退一步,可吹拂而来的风渐渐变大,湖面?的涟漪越来越明显,那人影在水波的晃荡下,变得扭曲诡异,好似将?人吸入进去的幻象,分不清真与?假,瞧不见虚与?实,过往和现在,好似在这一刻得到重叠。 石子落入湖中,人影变成道道波痕。 看着湖中的水痕,晏南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他走到山间陵站在纪长宁门外,正欲敲门,可鼓起?的勇气却?在这一刻消散殆尽,整个人紧张不已,抬起?的手握成拳头,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咯吱。” 刚行?一步,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了,他忙转身,只见纪长宁身着素色的长衫站在门内,看见他,歪了歪头,不解道:“你站我门外作甚?” “师姐,”瞧见纪长宁,晏南舟变得紧张不已,双手攥紧衣袖,声音低的听不清,“我来看看你伤好的如何了。” 听人提及这事?,纪长宁感觉在问道大会上,胸前被晏南舟刺穿的伤处又在隐隐作痛,疼得她呼吸一紧,不自?由打了个寒颤,她抬手碰了碰伤处,意识有些?恍惚。 那日太?过混乱,哪怕过去已有一月,画面?任然历历在目,仿佛昨日才?过。 那日问道大会上,魔修暗中算计,不少人皆中了血月蛊,失了心智,其中包括自?己,自?己当时不知为何大脑不受控制,心中只有嗜血的渴望,本是去寻晏南舟的,却?在山林中遇见了小师叔,小师叔好心以待,自?己却?受血月蛊影响欲背后偷袭,最后被晏南舟所伤,一剑穿胸而过。 倒下的那一刻,意识好似短暂回归,她瞧见的是晏南舟同自?己拔剑对峙,将?小师叔护在身后,眼中满是决绝和冷漠,好似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 虽然事?后也已解释清楚,是魔修幻化成自?己的模样引诱,晏南舟不过受魔修蒙蔽,以为自?己也是魔修,这才?执剑刺来。 于?情于?理皆可理解,若是大度些?的人兴许还会一笑而过,可纪长宁依旧会介怀,会受伤,会难过于?晏南舟当时的神情。 纪长宁也想做一个大度之人,可未有人教过她,心悦之人对她拔剑相向,而将?另一个女?子护在身后,这该如何大度,于?是回到万象宗的这一月里,以疗伤的借口避开了晏南舟,今日是二人时隔一月后的第一次相见。 将?意识收回,纪长宁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宋师叔的医术极好,伤已无碍,不必担忧。” 说?完两人相视而站,却?都安静下来。 “我听说?......” “我那时......” 一会儿?过后,两人又同时出声。 视线相交,晏南舟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轻声道:“师姐要说?什么?” “我听路菁说?,那日不少人中了血月蛊,好在你未中招,在混乱之际出了不少力,这才?避免了仙门自?相残杀,可谓是一战成名,七大仙门协商许久,一致同意将?你定为魁首,还未来得及恭喜你,怕是往后你就是我们万象宗的活招牌了。” “师姐莫要打趣我了,”晏南舟神情窘迫尴尬,“我的剑术都是师姐教的,若说?厉害那也是师姐厉害。” 纪长宁将?心口浮现的艳羡压下去,明白修行?一事?不单单只有勤奋,还需讲究天赋,她天赋不如晏南舟,那自?然同样的效果远不如晏南舟,这是早就明白之事?,再心有不甘又能如何,故而只是笑着跳开话题,“你刚要说?什么?” “我......”晏南舟开口,又有些?犹豫,手掌下翻召出无为剑,双膝下跪,将?剑横放在双手掌心递过去,垂下眼眸沉声道:“害师姐受伤,是我之过,今日特来负荆请罪,还望师姐莫要再生我的气。” “我没生气。” “那师姐为何躲了我一月?”晏南舟抬眸,眼中满是委屈,红着眼仿佛下一秒便会哭出声来,“师姐当真不知我日日都来吗?还是知道了只是不愿见我?” “我......”纪长宁开口,又不知如何向晏南舟解释,抿着唇接过那把剑,拔剑出鞘翻转了圈握反手握住剑柄,朝着晏南舟肩膀用力怼去,蕴含着灵力,以至于?后者感到刺痛传来,一个不备被推了个踉跄,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地上,仰头一脸瞪圆了眼睛,目光呆滞的盯着站在面?前纪长宁,表情看着傻乎乎的,远没有平时的机灵样。 纪长宁上前一步,右脚上前弯曲,左脚膝盖着地?,身子前倾,手肘搭在右腿之上,用剑柄拍了拍晏南舟呆傻的脸,眼底笑意浮沉,打趣道:“你是奶娃娃吗?还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 “我只是怕师姐生气。”两人离得有些?近,晏南舟视线稍微下移便能看见纪长宁宽大衣襟下的白皙肌肤,故而红了脸,身形僵硬无比,视线更是一动不动,只敢盯着纪长宁的眼中,这又造成他看见纪长宁眼中倒映出的自?己,神情越发窘迫。 “换做是你被我刺了一剑,你可会生气?”纪长宁反问了句。 “不会,”晏南舟毫不犹豫回答,“即便师姐对我出手,那也是有所苦衷的不得已而为之,我不信其他,只信本心,我信师姐。” 少年的双眸清澈明亮,毫无遮掩的真诚照进纪长宁心中,令她心口一热,周围的空气好似也变得灼热起?来,只好避开这道目光,轻声道:“你这话是怪我不够信你了?” 这下轮到晏南舟无话可说?,只是低垂着脑袋,像蔫了的小狗,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 纪长宁被这个比喻逗笑,直起?身来把剑丢回晏南舟怀里,转身靠着门框站着,没好气道:“行?了,起?来吧。” 晏南舟抱着剑起?身,眼巴巴凑过去,谈好的询问,“师姐可还生气?” “还行?吧。” “那我明日可还能来?” “我又未绑着不让你来。”纪长宁侧眸看了他一眼。 “好!”晏南舟展颜一笑,掏出怀里的东西递过去,“前些?夜里我见师姐时常起?夜,定是睡不好,这是安神的香囊,我特意做……寻来的,师姐挂在床旁,夜里也能睡得好些?。” 说?着便放在纪长宁手中,转身便跑出一段距离,随后回过身挥了挥手,瞧着不大聪明的模样,又匆匆离开。 纪长宁的话还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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