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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沉声?朝着屋外的人道:“进来。”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陈康走?了进来,颔首行礼,“师父。”  “可有晏南舟的消息了?”  “还未……咚——”  话音未落,陈康被灵压重击,双膝重重跪在地上,他神情慌乱,忙着急求饶,“师妹他们进去的那条路已经被那蛟龙毁了,如?今万妖林四周都是毒障,其他人无法靠近,我已派人搜寻过,仍旧没瞧见那逆徒的身?影,想必是死在里面了。”  “他体?内神骨能防百毒,怎会害怕万妖林的毒障,可他中了的剑气,能去哪儿呢?”古圣想不到,抬手一挥,控制这陈康的灵压顿时没了,后者慌忙起身?垂眸站在一旁。  “陈康,”古圣放轻了语气,“为?师体?内的天人五衰已到晚期,如?今只?有晏南舟体?内的神骨能助为?师飞升,除此之外,那逆徒杀了东川,你?若将他抓回来,令众人信服,那样为?师才好将宗主之位传给?你?,你?可明白。”  “徒儿明白。”  “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抓到晏南舟!”  “是。”  窗边一个纸人转身?飞进了夜色之中。第083章 第八十三回  因纪长宁的有心?避开, 自晏南舟苏醒后又过了五六日,两人一次也未碰见过。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同赵是安待在一块儿,切药, 配药, 收拾药渣,亦或是一同出?门义诊,没有一刻停歇。  勤快到袁茵茵背地里暗暗咒骂,咬破了手?绢,觉得这是纪长宁意欲取代自己的表现?, 殊不知纪长宁想着?, 都要走了, 至少得做些什么, 好答谢赵是安这些日子的照顾。  而晏南舟则待在房中, 他伤势过重,虽体质特殊情况,也需好生?调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下床,许是知晓自己寄人篱下, 便将?身上仅剩的灵石当做了诊金。  他是个极听话的病人,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让喝什么药便喝什么药, 从未像大多数病人那?般有脾气?, 就安安静静待在房里, 不给人惹一点麻烦。  就连赵是安都不止一次说过:要是所有病人都想周仙长这般配合便好了,那?大夫得轻松不少。  只有纪长宁知道这人一向如?此, 刚到无量山时, 他便是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连笑都是带着?讨好, 仿佛只要他听话乖些,就能不被丢弃有个可以避雨的地方。  以前,纪长宁想不明白为?什么十多岁的少年会心?思这般重,敏感,自卑,懦弱,胆怯,半点没有少年人的朝气?。  后面?,在晏南舟同孟晚的道侣大典上,被朱厌揭开了那?道少年小心?翼翼遮掩的伤疤,她才明白,这样的性格是源于什么,源于他少时便家破人亡的凄惨;源于他无家可归与狗夺食的悲哀;源于上天给予晏家得神骨。  她无从得知晏南舟在没遇见自己之前还经历过什么,但那?定是一段阴暗无光的过往,以至于他从未提及过。  对?此,纪长宁感到悲哀和无奈,可这份同情并非源于女?子对?男子的同情,而是源于这个修士和妖魔位于力量顶端,普通人皆是蝼蚁的世间。  天道掌控众生?,大多数人都是身不由己,无法主宰自我命运,所有人不过都是欲望的容器,只是被一身皮肉掩盖住了,而晏家和那?块神骨能便是打开这些欲望的钥匙。  飞升上界的诱惑太大了,纪长宁见过不少因争夺天材地宝而师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修士,亦或是走火入魔,背弃宗门的天之骄子,皆是因为?心?中欲望。  也正是如?此,才造就了晏家悲剧的开端。  如?今,晏南舟怀璧有罪,她不知晓往后会如?何,只是不想再去掺和其?中,毕竟人各有命,她连自己都护不了,又怎去妄想拯救他人,于是连着?几?日未靠近晏南舟养病的屋子,明明就这么大的地方,可有心?躲避,依旧一面?也见不到。  晏南舟给了诊金,是以病人的名义在阅微草堂修养,袁茵茵平日只是送送药,看病照顾的活还是落在赵是安头上,好在他这个大夫十足称职,对?待病人都一视同仁,并未有何怨言。  他替晏南舟号脉,眉头紧皱,表情十分凝重,像是遇见什么难题般困惑,情不自禁发出?了讶异声。  虽说看不见,但晏南舟能从面?前这人的语气?和动作,隐约感知他的情绪,轻声询问,“怎么了?可是有何问题?莫不是伤势又加重了?”  赵是安收回?手?,这才道:“并未,周仙长放心?,伤势恢复的很好。”  “那?赵大夫为?何是这种?语气??”  “只是前日我替仙长号脉,脉搏还有些不稳,今日再看,却平稳不少,即便是修士也未免恢复的快了些,冒昧问一句,仙长体质可是略有特殊?”  晏南舟心?下一沉,神情带了点戒备,在心?中思索了会儿,不动声色回?答,“那?万妖林中有一红色的果子,我瞧着?可口,没忍住吃了一个,随后便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流涌动,浑身充满了力气?,当时并未多想,现?在听赵大夫这么说,莫不是因为?那?果子的缘故?”  听人这么说,赵是安觉得极有可能,毕竟那?万妖林中满是珍稀药草,奇珍异兽,有些什么强身健体的灵果再正常不过,因此并未对?晏南舟这句话感到疑惑,摸着?下巴点头认可,“兴许就是那?果子起了作用,不过周仙长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就是不知是什么果子,这般厉害。”  从赵是安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这随口一说的果子极为?感兴趣,晏南舟甚是担心?他下一句就会追问这果子在哪儿,有什么特征,味道如?何?  为?避免这种?事发生?,他抢在赵是安开口前,先寻了个话题跳过此事,“对?了,先前听赵大夫叹气?,可是发生何事了?”  “啊?”赵是安极其震惊,“我叹气?了?我怎不知!”  “赵大夫自个儿都未注意,此事看来,定是极其?严重了。”  赵是安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窘迫,他刚刚在想纪宁,自是没注意到自己是否有叹气?,可旁人也没骗自己的必要,那?自是有了。  这几?日赵是安确实心?绪不宁,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他自幼在阅微草堂长大,除了师父师妹,只有医书药草,虽然近两年年岁上涨,也有许多人都替他说媒,可他却都未有成家的打算,只想守着?阅微草堂和师妹平淡度日,直到遇见纪宁。  纪宁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清醒坚韧,淡漠如?水,不似烈酒灼心?,不似茶水悠长,就是闲暇午后的一杯水,流入喉腔毫无回?味,却能解渴,过于平淡却别有滋味,令人不自觉被吸引。  起初,只是又因为?好奇,好奇这女?子是谁?从何而来?将?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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