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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堂附近便?下了下雨,到门外时,衣衫都?有些湿润。 袁茵茵拍了拍身上的水珠,没好气道:“还好雨势不?大,再过一会儿咱们都得成落汤鸡。” 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朝着里面大喊,“师兄,我们?回来了,快煮些姜汤!” 平时赵是安听见声?音早就出声?了,可袁茵茵喊了好几声也未听见有人回应,她皱了皱眉,“奇怪,师兄不在吗?” 今日的阅微草堂格外安静,二进二出的小院子一个人也没有,连赵是安也不?在,可不?知为何,纪长?宁心中有些不?安,她面色沉重抿着唇跟在袁茵茵身旁。 一直走?到院中依旧没有看见赵是安,所有房门都?关着,有种诡异的气氛,袁茵茵也觉得奇怪,声?音不?由?得提高,慌张大喊,“师兄,师兄!” 她急匆匆越过院中那棵樟树,朝着赵是安的房间跑去,跨上台阶时,纪长?宁耳尖轻颤,似察觉到危险将至,厉声?大吼,“小心!” 随后,几步冲上前一把攥紧袁茵茵的手腕,将人拉至身后,右手往后抽出背在背上的同悲剑,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砰——”一声?巨响,对面的房门被一股极强的力量炸开?,碎片四分五裂朝着四面八方飞去,掀起大片的灰尘。 那股力量极其凶残,险些将二人掀翻,纪长?宁忙以剑横档在身前,眯着眼极其勉强的抵抗这股力量,脚步被推动几步,脚后跟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痕迹。 她极其勉强,可仍是咬着牙,握紧手中之剑,划出一道剑气,驱散了这股强劲的力量。 狂风散开?,纪长?宁身形不?稳,脚步踉跄,袁茵茵见状忙上前将人扶住,担忧道:“纪宁!你没事吧。” “无事,”纪长?宁喘着气摇头,视线转向那打开?的房门,脸色变得难看,刚刚那一下她感受到极其强大的魔力,证明屋里的人实力不?容小觑,至少?在任泽之上,并非她能对付的,语气也变得凝重,“你自?己小心,对方来者不?善。” 袁茵茵心下一慌下意识握紧了纪长?宁的手臂,也转头看向前方,只见灰尘散开?,一个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清楚那张脸时,袁茵茵更是疑惑,轻声?道:“这不?是师兄救回来的那人吗,怎么?回事?” 这人一露面纪长?宁的眉头便?皱的越紧,她虽无法感知魔气,可这人给她的感觉极其不?好,模样看着平平无奇,身形柔弱,可那种不?安感并未消散,她握紧剑沉声?道:“这人不?简单,小心。” 闻言,袁茵茵忙往她身后缩了缩,只探出一个脑袋打量着。 与她们?高度紧张相比,对面的男子神情平静,模样温柔无害,低头咳嗽了两声?,扬唇轻笑,“纪长?宁?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纪长?宁是谁?”这已经?不?是袁茵茵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她看向纪长?宁可是后者并未看过来,而是盯着前方这身份不?明的男子。 “阁下是谁?”纪长?宁冷声?而言。 “在下噬日楼右护法,”男子掩唇咳嗽,抱拳颔首行礼,“穆明方。” 纪长?宁还在万象宗时就听人提及这噬日楼的右护法身份神秘,同魏娇娇那样声?名在外不?同,他极少?在人前露脸,仙门百家各种猜测都?有,有的说这噬日楼右护法貌似罗刹,壮如小山,以婴孩脑髓为食,极其凶残。 可眼前这人,面色苍白,身形显瘦,脸颊凹陷,像久病多年的病弱书生,半点没有危险,实在难以和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右护法对上号。 明明看着没什么?危险,可纪长?宁却?从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瞳中察觉到眼前这人的危险,她稳住心神沉声?询问,“不?知穆护法来这小小医馆有何指教?” 穆明方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似笑非笑道:“万象宗的人都?以为你死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以为你当真死在封魔渊了。” 他笑了笑,又问,“你还是第一个从封魔渊深处活着走?出来的人,若是以前倒是值得我们?噬日楼忌惮,可是如今灵力全无,不?足为惧。” 纪长?宁抿着唇不?语,只是将袁茵茵护在身后,她不?知晓对方意欲何为,这么?久也没看见赵是安,心中自?然有了不?好的猜测,不?好惹怒穆明方,任由?对方嘲讽不?屑。 穆明方也并未继续冷言冷语,收敛了笑意,弯腰咳嗽了会儿,沉声?道:“我也不?与你废话?,晏南舟在哪儿?” 果?然,纪长?宁心中了然,这些魔修果?然是为了晏南舟而来。 “晏南舟是谁?”袁茵茵一头雾水,“上次在郊外,你也提了这个名字,纪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此事日后再说,”纪长?宁低声?警告,随后看向穆明方冷声?道:“他走?了。” “去何处了?” “我不?知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 纪长?宁叹了口气,“我当真不?知他去哪儿了,连你们?噬日楼都?找不?到他的踪迹,我一个灵力全无的废人又怎么?会知道?” 穆明方自?是不?会信她这道说辞,脸色阴沉下来,苍白虚弱的面容多了几分阴翳,“你的死讯传开?后,晏南舟一直在寻找复活你的办法,甚至中了古圣的圈套,被当成药人放血,如今知道你还活着,怎会轻易离开?,你莫不?是当我傻。” 听见这话?,纪长?宁心跳漏了一拍,她并不?知道晏南舟这一年间经?历了什么?,这会儿从穆明方口中得知,不?知为何情绪有些复杂,不?明白这人既心悦孟晚,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她将此事抛开?,专心同眼前之人周旋,“我当真不?知他去哪儿了,你若不?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就猜到你不?会轻易开?口。” 穆明方笑了笑,随后一挥手,身后着黑袍的噬日楼弟子押着一个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瞧见那人的脸时,袁茵茵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害怕恐慌都?抛在脑后,脸色慌乱的大喊,“师兄!” 一边大喊,一边欲往前冲过去,刚走?出一步便?被纪长?宁拉了回来,“别去,危险!” 袁茵茵被拉了回去,只能红着眼使劲挣扎,不?停大喊着,“你放开?我!师兄!” 赵是安脸色惨白,身上有些血渍,但并未受到什么?折磨,只是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应是被吓了止言之类术法的缘故,只能朝着袁茵茵疯狂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看见赵是安的那一刻,纪长?宁的目光冰了几分,脸上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怒意,怒吼,“此事和他无关,放了他,有什么?恩怨,你冲我来!” “你我虽未曾见过面,可我对你早有耳闻,听说万象宗的纪长?宁极其不?好对付,是个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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