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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百家和噬日楼用尽了无数法子,都抓不住晏南舟,唯二两次,一次是因为他那小情人孟晚,还有一次,便是今日,他如?此信你,可?于?你而言也不过?一条狗?不知他听了这番话心中有何感受。” 闻言,纪长宁心跳莫名一抖,忙稳住心神,不悦道:“怎么?噬日楼要没了吗,你这右护法改行做和事佬了?” “只是觉得有趣罢了,”穆方明轻声?笑道:“那小大夫同你是何关系?怎值得你舍生相救?” 这问题有点刁钻,稍有不慎便会中了套,一句救命恩人不足以让这些见惯了背叛厮杀的魔修信服,兴许还会觉得是缓兵之计,纪长宁心下一沉,扬声?回答,“赵是安,是我心悦之人。” “原来如?此,”穆明方眯着眼笑了笑,瞧着像是信了这番说辞。 “哗啦——”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碎了一地。 晏南舟感觉不到心脏存在,好像快要死掉了,口中苦味蔓延,好像吃了许多黄莲,苦的他受不了,可?又无法吐出来,只能紧紧攥紧胸前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死死盯着纪长宁,死不甘心那般步履蹒跚的往前?挪动?,还未触碰到阵法边缘,“轰隆——”一道闪电劈下。 “啊!!!!”巨疼传来,晏南舟仰头发?出嘶吼,闪电转瞬即逝,刺眼的白光散开,他捂着肩膀单膝跪在地上,喉间一紧,呕出一口血来。 浑身?都疼,连眼眶都变红,晏南舟却似感受不到,只仰着头看着纪长宁,哑着声?开口,“师姐,师姐!” 纪长宁依旧并未回头,目不斜视,任由晏南舟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大喊,直到两个魔修弟子将赵是安搀扶出来,她脸色骤变,急匆匆迎了上去,一把扶住虚弱无力脸色惨白的人,担忧道:“赵是安,你怎样,可?有哪儿受伤了?” 赵是安四肢无力,可?并不是受了伤,这几日穆明方对他并未施以重刑,只是放任不管,只要他不想着逃跑,都没人盯着他,可?若是想跑,那些穿着黑袍的魔修便会突然出现,一来二去,他也安分?许多,好生待在屋里。 上河寺中没有一个人影,那些魔修不吃不喝,他一介凡人自是不行,却没人搭理他,好在院中有一颗柿子树才不至于?让他饿死,连着吃了几日柿子,虽不至于?死,却也不至于?饱,这四肢酸软面黄肌瘦的,便是被饿出来的,以至于?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是谁。 “阿宁?”赵是安欣喜不已?,随后又变得担忧,“这里危险,你怎么来了,那些怪人可?有为难你?你可?有受伤?” “我无事,”纪长宁放轻了声?音,“这几日受苦了。” 赵是安摇了摇头缓缓站直,可?双腿有些软,又不由得往前?扑去。 “莫要勉强,我扶着你。”纪长宁一把扶着赵是安的手臂,二人稳稳站立,她抬眸看向台阶上的穆明方,沉声?道:“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赵是安我得带走。” “自然,”穆明方客气的伸了伸手,颔首浅笑,“慢走。” “我们?走。”纪长宁低声?对赵是安道。 后者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正欲开口询问时,却听身?侧的纪长宁压低着声?音提醒,“别?问,先出去再说。” 他抿着嘴,果然不再说话,可?一转身?看到一道暗红色光晕汇聚而成的牢笼,以及跪在地上虚弱狼狈难受至极的晏南舟时,脸上神情依旧满是震惊,下意识就要朝着那便跑去。 身?子才有些许偏移便被拉了回去,皱着眉双眸讶异的看着纪长宁,沙哑着声?音询问,“不救他吗?” 纪长宁面色沉重并未回话,只是盯着前?方每一步都走的坚定平稳,如?她所说那般,当真?不在意晏南舟的死活。 “师姐……”晏南舟的目光落在二人紧握相贴的手臂上,眼眶通红,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跟着二人的脚步移动?,哑着声?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人,你有苦衷,你没有骗我对不对?” 隔着一小段距离,只要视线稍微偏移就能看见,可?纪长宁依旧直视前?方,并未因为晏南舟的话而动?容。 “你只是还在生气,还在怨我,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听你的话,我都听你的,我……”他声?音哽咽,强忍疼痛将未说完的话说完,“只想陪着你。” “我不介意你骗我,不介意你打我骂我,但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了,我会死的!” “师姐,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求你看我一眼。” “师姐……” 一字一句,声?声?泣血,赵是安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同样被这股悲伤绝望感染,可?纪长宁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紧抿着唇,握紧着同悲剑。 阵法纷纷范围不大,眼见二人走远,晏南舟终是忍不住冲了过?去,嘶吼着大喊,“师姐!” “轰隆——” 数十道闪电从天下劈下来,刺眼的光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风光消散,才看见那些闪电在他身?上留下数十道伤口,衣衫裂开,鲜血顷刻涌出,滴落在地上开出一个个血色的花。 这一下动?静太大了,闪电滋啦的声?音甚至还残留在耳边,纪长宁也不由停下脚步,眨了眨眼,脸上血色褪去,搀扶住赵是安的双手用力,需得极大的意志力才能逼迫自己不要回头。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不能后退,无论是和晏南舟之间的过?往,还是为了赵是安的安全,她都不能回头,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心中平稳下来,抿着唇继续往前?。 晏南舟身?上皮开肉绽,看着有些恐怖,他站在原地,口中涌出粘稠的鲜血,弄脏了衣衫,苍白的唇变得艳红,明明受了重伤,可?还是无意识朝着前?方走去。 身?上伤口血流不止,疼痛感变得强烈,以至于?右脚刚迈出一步便整个人倒在地上,匍匐在地上,嘶声?大喊,“师姐,师姐,别?走!” 他用手肘撑着地面,一点点朝着纪长宁的方向爬去,身?上伤口流出来的血在地面拉出一道道鲜红的越狠,可?这人并不在乎,满心满眼只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道身?影,沙哑着哭喊,“师姐,别?丢下我,你等?等?我,别?留我一个人,啊——” “轰隆——”又一道惊雷砸了下来,伴随着一阵哀嚎。 穆方明看着眼前?景象,嘴角扬起的弧度古怪至极,眼神透露着嘲讽和不屑,眯着眼自语,“果然,这出戏如?我想的那般有趣。” 那阵法接二连三被人强行破开,滋啦作响的闪电在四周亮起,刺眼的电光忽明忽暗,余光投射过?来,照的纪长宁脸色苍白,每一步都走的艰难至极,赵是安不安的轻唤,“阿宁……” “不要停,不要回头,”纪长宁的声?音沙哑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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