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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难听的话语从中冒出来,他们说?:  “晏南舟弑师叛徒,是万象宗的耻辱,杀了他!”  “此人心思歹毒,命格过硬,许是晏家被灭也是因为他带来的祸端。”  “他师姐救了他,他却在封魔渊残害同门,此举同禽兽无疑,也不知午夜梦回,可能看见他师姐冤魂索命。”  “养育多年的师父也死在他手,此子若是不除,万象宗该如何在仙门立足!”  “纪长宁不要了你,她恨你,连看你一眼也不愿,巴不得你早点死掉,莫要耽误她同赵是安恩爱美满,没有你会要你,你就是个祸害。”  “你明白纪长宁是何性子,你如此伤她,还?期盼着她会原谅你吗?无人爱你晏南舟,你为何还?要活着,怎不一死百了?”  ……  那些声音围绕在晏南舟的耳边,每个声音都尖锐刺耳,那些声音吵杂至极,以至于脑袋嗡嗡作响,疼得他满头大汗,脸色骤变,抱着头红着眼朝着四?周发了疯大喊,“闭嘴!闭嘴!别?说?了,求你们别?说?了!”  穆明方看着阵法中突然发疯的晏南舟,退后了一步,盯着那人泛着暗红色光晕的双眸,勾唇笑得若有所?思,“原来你有心魔?”  晏南舟陷入了心魔之中,听不见也看不清,双眸通红无神,周身灵气乱窜,发丝纷飞,衬的整个人气势汹汹,犹如夺命修罗,他疯了般转圈,张着嘴大喊,身上血渍干住的伤口又?列开,鲜血涌了出?来,可抵不上脑袋和心里的痛苦。  哭喊,大叫,发狂,可那些萦绕在他耳边的声音并未消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刻薄凶狠的神情。  意?识混乱之际,他看见纪长宁出?现在前方,眼中带着恨意?和厌恶,忍不住哭喊着,“师姐,等?等?我,师姐……”  可“纪长宁”并未止步,而是冷冷扫了一眼,握住赵是安的手转身离开,他们二人相依相偎,好不登对,落在晏南舟眼中,急得眼睛通红,却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只能无助的哀求,“师姐,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有你了,你别?丢下我,带我一起?走,师姐,求你,求求你……”  声声泣血,哀怨凄凉,直到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无论你怎么求,她都不会回头了。”  晏南舟泪眼婆娑望去,只见一个和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人影从?体内钻出?来站在了不远处,一道灵光在二人之间密不可分?,他抬眸望着,只听人影继续道:“你为孟晚伤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对你失望至极,断然不会再?原谅你了。”  听着这番话,晏南舟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咬着牙才不至于泄露出?哭声来。  “她恨你,怨你,厌你,此生都不想看见你,”人影的声音很轻,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一点点钻进晏南舟的耳中,“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和赵是安成亲,郎情妾意?,羡煞旁人,而你不过只是她不要的一个废物罢了,你当真甘心?当真愿意??当真想看到她同旁人恩爱白首?”  人影渐渐走近,每一句言语都影响着晏南舟的心神,“你不想让她天天陪着你吗?想在山间陵那样,只有你们,一起?练剑,一起?赏月,一起?看四?季更迭,你的力量太?过渺小,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啊。”  声音逐渐变低,空灵悠远,带着回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其他人皆是有所?图谋,并非真心实意?,唯有我,我们同是一体,何不接纳我?我可以帮你杀掉赵是安,将师姐关起?来,藏在一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地方,日夜相伴,你可以对她做只在梦中才敢做的事,你难道不希望她的眼里只看得见你吗?不想和她成为道侣,此生不离?让她只属于你一个人,无人再?可以夺走。”  “只属于……我一个人?”晏南舟双眸空洞无神,脑海中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喃喃自语。  他的眼神茫然,眼神呆滞,嘴巴开合不知再?说?些什么,穆明方皱紧眉头,盯着那直冲云霄的黑雾,语气带着点不安,扭头朝着下属吩咐,“动手,先把他带回噬日楼。”  “是!”  众人得了指令纷纷散开站在阵法,双手飞快翻转,黑色的灵气灌入阵法之中,站在中央的晏南舟依旧一动不动,发丝凌乱,衣衫破损,浑身满是血污,那双眼泛着黑红的血气,是入魔的征兆。  阵法收紧,数十道闪电齐刷刷劈了下来,晏南舟受了痛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啊——”  【杀了他们】  【所?有人都想杀你,只有我】  【你不杀了他们,那他们便会杀了你】  心魔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带着急迫和催促,现实和虚幻变得模糊不清,晏南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灵魂漂浮在空中,只余下**的折磨。  他好疼,疼得快要死掉了,可是再?没有人会在他疼得时候送上一颗糖,也没有人会将他护在身后,让他莫要害怕,纪长宁不要他了,这个事实令晏南舟呼吸一紧,身上的灵力无法控制,疯狂外溢同那些闪电交织在一起?,蓝色的闪电混合着金色的灵气,在空中碰撞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上河寺被极强的灵压笼罩,刺眼的光闪烁于四?周,局势超出?了穆明方的预料,他没想到晏南舟会有心魔,更没想到晏南舟受了打击会激起?他体内的神骨之力,脸色骤变,扬声大喊,“撤退!离开这里!”  话音落下,灵压似似水球般不停汇聚,达到极限后“轰隆”一声,朝着四?面八方炸开,整座山都为之震动。  这里发生的种种,纪长宁他们并不知道。  当时才离开上河寺不远,纪长宁便脸色一变,喉腔涌上一股腥甜,终是忍不住扶住树干呕出?一口血。  “阿宁!”赵是安慌了心神,身体恢复了点力气,忙凑上去担忧道:“你怎么了?莫不是受伤了?”  说?罢便要替人号脉。  “我没事,”纪长宁用手背擦了擦唇边的血渍,阻拦了赵是安号脉的打算,哑着声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再?说?,走。”  两人互相扶持步履急促的穿梭在山林间,赵是安若有所?思,神情凝重,沉思了会儿仍过不了心中那关。  他虽是个普通人,不似修士那般神通广大,没有大志向大抱负,可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也明白活着不易,人命关天的道理,幼时便时常听师父教?导。为医者,必当先具佛心,医己心,才能医人。  做不到神佛那般悲悯众生,却也看不得旁人无辜丧命,思及至此,他终是没忍住出?声,“阿宁,晏南舟还?在,我们不管他吗?那些魔修来势汹汹,手段毒辣,他落在他们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他不会有事。”纪长宁脚步未停。  “你如何得知?”  纪长宁并未回答,只是想到那些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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