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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记得在不归之地时,任泽说她?是叛徒,既已叛出,不应该四处躲藏吗,那她?又为何要冒死回去??” 晏南舟声音低了下去?,“因?为一个秘密,一个噬日楼鲜为人知的?秘密。” 被这情绪感染,纪长宁的?心跳也不由紧张起来,沉声问,“什么秘密?” “咳咳咳,”失血过多,晏南舟掩唇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虚弱,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她?当时被噬日楼的?人追杀,遇见?了我时浑身的?伤口已经只剩一口气?了,我本不想多管闲事,谁料她?却突然说,有办法让你活过来,明知可能是假的?,可我仍抱有一丝希望,将她?带出了封魔渊。” 组织者说辞,晏南舟回想着那段记忆,“她?起初本不愿说,想哄骗我带她?离开,我……我用了点手?段,才逼得她?开口。” 晏南舟支吾着说,不愿意将自己阴狠的?一面展现在纪长宁面前,偷偷瞥了人一眼?,见?她?无动于衷,眼?神暗淡无光,声音不由低了下去?,“封魔渊中心有一处漩涡,被那些?魔修称为魔眼?,是整个封魔渊魔气?幻化而?成,以天地间万物怨气?为食,只要人有怨念,魔眼?便会?存在,而?噬日楼就?修建在这魔眼?之下。” 封魔渊对于仙门弟子来说,是个极其诡异危险之地,过于神秘险峻,毫无规则制度,如同一个还未驯化的?蛮荒之地,言行举止皆是随心所欲,踏入那儿的?修士几乎是有去?无回,也就?无人知晓其中究竟是何模样。 这百多年间来,唯一踏入封魔渊还毫发无损的人,是那位传说中的?玄翊真君,据说,他前前后后进出封魔渊约有五次,可最后?一次进去?时,再也没有出来过,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又是否还活着,只当回了上界。 此事过后?,也在无人提及,直至百年前,朱厌在封魔渊创建了噬日楼,统管所有魔修,掀起仙门和魔修的?一场战争。 如今听晏南舟说起,那魔眼怕是没那般简单。 果不其然,晏南舟下一句话便坐实纪长宁的?猜测,“那魔眼?中,有玄翊真君留下的天地灵宝,能令人死而?复生。” 话音落下,纪长宁的?眉头紧锁,神情凝重,掀起眼?帘瞥了人一眼?,冷冷道:“娇娘子如何得知?” “朱厌房中的?古籍被她?偷走了,里头就?记录了此事。” “书呢?” “在娇娘子那儿,”晏南舟看出纪长宁的?怀疑和犹豫,轻声道:“师姐,我没有必要编个故事来哄骗你,这些?事当真是娇娘子同我说的?,当时,她?命在我手?上也不敢说谎,更莫说朱厌一直没停止对她?的?追杀,也是坐实此事为真。” “即是能令人死而?复生,那你当时为何没有去??”纪长宁皱着眉询问,“你口口声声说想复活我,难不成也只是随口一说。” 晏南舟垂下眸不语,想到之前那几次靠近封魔渊的?中心时,便会?失去?意识昏迷,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拦他一探究竟的?行动,仿佛将要发生什么可怕之事。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影响控制着自己,可此事说来过于诡异,且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沉默不做答。 “呵。”纪长宁冷笑了一声,像是再嘲讽晏南舟的?表里不一,“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师姐,”晏南舟知晓今日过了,纪长宁断然是不会?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了,有些?急迫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若是不信,我可同你一起去?找娇娘子问个明白,可好?” 他的?急迫、慌乱、不安和害怕,透过那双眼?眸清楚的?传递给纪长宁,令她?有些?心力交瘁,叹了口气?,不解道:“为什么?” 只有三个字,可晏南舟却听明白这话中更深的?含义,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苦,声音低沉轻柔,似情人间的?耳语,“师姐,无论你信我与否,我都从未想过要赵是安死,你怨我,恨我,是我咎由自取,我无话可说,只是莫要不理我,我知你对赵是安的?死心生内疚,这才甘心困于阅微草堂,那我便与你一道还了这份情,让你不受拘束,做你想做之事。” 晏南舟说得光面堂皇,实则有这自己所不能说的?小心思,他知道纪长宁重情念旧,一个薛云阳已是二人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曾经没少因?为这人闹得不愉快,自是不愿意再来一个赵是安。 二人相识近十载,比之大?多数人都要了解对方,莫名觉得喉间一紧,吐出口浊气?,“你走吧。” “师姐……”晏南舟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紧张,欲再说什么时,被纪长宁抬手?制止。 “我是想救赵是安没错,可此事只是娇娘子片面之词,当不得真,况且……”纪长宁停顿了会?儿无奈道:“况且,我答应过赵是安,要替他照顾茵茵,短期内,我不会?离开。” 闻言,晏南舟低垂着头自语,“若是不让袁茵茵有危险,是不是就?好了。” “什么?”纪长宁没听清,下意识问。 话音未落,却见?晏南舟五指成爪直直插入自己的?胸前,血肉飞溅,温热的?湿润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愣在原地,像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感到震惊,直到痛呼声才令她?清醒过来,忙扶住人,厉声大?吼,“晏南舟!你疯了吗!” 躺在纪长宁臂弯,浑身是血的?晏南舟似不在乎那般,满头大?汗,气?息微弱,却还能露出笑意,眼?神含着情意,将沾满鲜血的?手?伸到纪长宁眼?前,露出掌心中那颗圆形的?珠子,断断续续开口,“这是我三分之一的?心头血……你让袁茵茵服下,即便没有武功和灵力,金丹以下的?修士和妖魔,皆奈何不了她?……” 那双手?还在滴血,将暗红的?心头血塞入纪长宁手?中,甚至指尖都能感觉到那种湿润粘腻的?触感,纪长宁眼?神微动,心中有震惊和讶异,却没有其他悸动,只是哑着声道:“你不必如此的?,你我本可以两清的?。” 晏南舟眼?眶一红,轻轻摇了摇头,“可我不想和你两清。” “你我走到今天的?地步,再去?纠结对错已然毫无意义,你伤了我,我亦险些?要了你的?命,我捡回来一条命,丢失了太多,亦明白了太多,人生百载,有太多事物可以追寻,至于情爱……晏南舟,”纪长宁以一种无奈平和的?语气?唤了这个名字,一如曾经每次在山间陵教导那般,“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何不放下?” “若这般简单,世?上又怎会?有真的?多痴男怨女??”晏南舟仰头反呛。 纪长宁叹了口气?,终是明白何为鸡同鸭讲了,她?知道晏南舟偏执固执,敏感至极,应是幼时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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